等到司言走后不久,烟雨楼的两位管事处理好底下的事宜,才上来回禀了。
花管事走到了白蓝身后,道:“教主,那位已经从蕊蝶的房中离开了,并未夜宿。”
白蓝显得有些冷若冰霜,没有开口,只是点头而已。
那李管事道:“既然那位司阁主是教主的亲人,今天他又与那付家子发生了冲突,是否需要派人去保护他?”
白蓝有些失笑起来,只是道:“或许这世上谁都要保护,但唯独他,就他不必。”
那李管事还未听懂,再次试探般问道:“教主,这付晨忌乃是江南付家,他为人瑕疵必报,属下怕那位会受到威胁,还是派几个人过去吧!”
白蓝又管自己刺绣,像并未放在心上,但却似笑非笑道:“他是我师尊,是他将我手把手教导和养育出来的,若是想威胁到他,哪怕我玄阴魔宗下辖四大教主,十二护法,八大镇教天王一起上,也只是送死而已,他很强大,宛若是突破了凡人桎梏的神祗般,一尊真正的神祗......我只是恐他杀些阿猫阿狗,脏了手足而已。”
那李管事听完懵然。
自家教主的师尊!
他可从未听教主提起过分毫!
要知道教主的身份,来处一直都是个谜团,但想不到那位师尊,看起来竟然犹如十八九岁般年少!
花管事也惶恐不已,唯恐自己听见了什么,教主会怪罪下来。
而她现在才知道了,为何这教主要把这蕊蝶送给那人享用!
要知道这蕊蝶可是很得到教主的宠爱,即使教主多年不在,但仍然经常有飞剑传书过来,时而会问及蕊蝶的情况。
可原来那人竟然是教主的恩师!
白蓝又开始手里的刺绣,但过了会还是问道:“我师尊是否有动她的身子?”
这花管事立即惶恐道:“不曾动过,却只搂抱了会,未有越线之举。”
白蓝沉吟了片刻,但还是冷声道:“把她的牌子给摘了,以后不准她见客。”
花管事顿时凌然,随之听命退下了。
......
......
等到了第二天,萧家议事大堂里,坐着萧家的家主,萧凌越、萧叶方、付晨忌等人。
而在听闻了萧叶方昨天在东阳楼里经过之后,他们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毕竟他们之前以为司言不过是一介幻海的乡野,无足轻重而已,只不过既然是幻海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又怎会得到杨凌庆那般的惶恐和礼遇?
如今他们虽然把这司言给变相赶了出去,但他们却不由有了另一番担心。
那萧叶方和付晨忌事后去问过杨凌庆,可那杨凌庆就是闭口不谈,甚至显得十分不耐烦,三言两语就关门谢客了。
如此一来,这司言身份更成了个谜团,
尤其在如今这个当儿,苏桃儿已经对他们萧家的所为十分不满了。
萧凌越沉思道:“昨天桃儿来找我,她对父亲您的授意十分不满,她甚至都不想参加小妹的婚礼,与那司阁主一走了之。”
萧耀远养气功夫很深,面不改色道:“派人盯着她,万万不能让她在我萧家丢失。”
萧凌越有些为难道:“孩儿已经派人时刻守着她了,但是父亲.....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桃儿毕竟不是我们萧家的人。”
那萧耀远一双锐利的瞳孔刹那间瞪住了萧凌越,厉声道:“凌越,忘记爹和你说过什么了么!”
萧凌越点头,涩声道:“孩儿明白,但是桃儿妹妹有抗拒之意,若是她将来记恨我们,岂不是适得其反?”
萧耀远迟疑了片刻,然后才捋着白须道,沉声道:“这倒是,为父并未想到这些,不能让她记恨我萧家,否则以后怎能成为我萧家的倚靠。”
那付晨忌看着这贪恋权势的萧耀远,不禁内心冷笑不已。
不过他却还装作忽然恍悟般提醒道:“岳父,那司言既然得那杨凌庆的推崇,那必然不是一般人,想必也有些背景,实不相瞒,小婿之前看他出手过一次,那司言大约在七魄境界左右,比小婿低一些,但也算是不错了,并非是等闲。”
萧耀远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依然像是在思索,在作出自己预想之中最好的判断。
而这时候,那萧凌越道:“父亲,如果这司阁主是幻海中人,杨凌庆又怎会如此礼遇他?这司阁主,大抵还是有些背景的。孩儿听闻这杨凌庆,是有些产业在京城,时而会来往两地,难不成这司阁主是京城人士,所以才会与他相识。”
“京城人士么。”萧耀远若有所思起来,“要真从京城过来,是有家世背景的子弟,那我们这件事确实是办差了,他家中要有些权势,日后就不太好办了。”
那周琴韵,在屏风后面听着他们的交谈内容,更是有些心惊肉跳,因为倘若那司言真是有背景的京城阔少,到时候,他再是把那件事丑事吐露出来,分量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而付晨忌见在屏风后面的身影消失之后,又坐了会,也就从这堂间告退了。
他穿越过了廊间,来到了鲤鱼池旁,见四下没人,便上前拍了下周琴韵的屁股。
“死相!”周琴韵慌张地打开他的手,“你这冤家,当心被人撞见!”
那付晨忌仍旧心大,面色到不曾有过丝毫畏惧,负手而立道:被那些下人瞧见又怎样?他们胆敢吐露半个字,待我以后入主这萧家,定要将他抽筋扒皮!”
但周琴韵做贼心虚,低声呢喃道:“付郎,你看那姓司的该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若他真是什么京城的世家子弟,那他要揭发我们,他萧家听信之后,那我与你岂不是!”
对呀。
这个代价实在太严重了。
她周琴韵是个女人,而且是萧家的女人,红杏出墙的后果一定极其严重!
周琴韵甚至都开始后悔与这付晨忌搅合在一起。
当初若不是她深闺寂寞,心痒难耐,经不起勾引,也就没有这档子事了。
“怕什么!”付晨忌还是十分淡然,“方才你那夫君在建议萧耀远,把这姓司的给请回来,萧耀远竟然也同意了。呵呵,萧耀远那老东西,城府可是够深呐,这些盘算可都恰到好处,他眼中,只有萧家的利益,却并不知道廉耻二字。”
说道这里,付晨忌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寒芒。
周琴韵大骇道:“要。、要将他给请回来? 那他...那他!”
“莫慌。”付晨忌笑道,“请回来才好,那萧耀远有顾虑,但我付晨忌没有,我还是真阳宫的人,即使他姓司的在京城有背景又怎样,只要他得罪了我付晨忌,那我自有办法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再大的背景,在我真阳宫和付家面前,不过也是过眼云烟!”
是啊,想当年天圣国还未这般庞大之时,真阳宫下辖管理着数百万的凡人!下辖甚至还有两个国家,就连那皇帝登基,那都是需要真阳宫的授意!
当年的三大掌教,真正的根基和实力,哪怕是到了如今,那也并非浪得虚名!
等到他付晨忌的娘亲,登顶副掌教之位以后,再联合付家,哪怕是京城的皇族,他都不惧对方分毫!
“付郎,你的意思是......”
那付晨忌阴恻恻呵呵笑道:“来,琴韵,你且听我解释一番。”
......
......
第二天醒来,司言这里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昨天自己回来没事,一直在喝酒,一不小心就饮多了,在床上躺到现在才起来。
不过这杨凌庆给他的宅子确实不错,后院里还有假山和亭台,只是有好些地方都还未收拾,只有主卧才能睡人。
司言打了个哈欠,开始自己烧水煮茶喝,早已被照顾习惯的他,对这种自己动手的生活方式很不适应。
也是在这会,他才好像回想起了御灵。
说起来,那小子昨日在被玄女门的几个妖女给追来着?
不知道给抓到了没有。
但想了想,司言回忆起那几个女子的美貌,心中又很是羡慕嫉妒恨,就又不去烦恼了。
抓到就抓到吧,要是被抓到了,为师亲自去降服那几个妖女!把徒儿你给搭救出来!
每天起床喝茶是司言的日常,只是自己动手,他还是有些不爽罢了。
一个术法火球过去,一不小心,连那茶壶都给烧穿,他根本就控制不好的力道。
而好不容易解决了热水,那茶叶又是泡不出那股清香的味道。
开水倒下去,直接把茶叶给泡熟了。
司言也很是无奈,其实他动手能力退化了许多,毕竟有徒弟在身边之时,他基本是生活上的残疾人。所以颇为恼怒之后,他决定还是出去解决这些用度问题,反正口袋里还有几张白蓝以前给的天圣国银票,大抵还有个几万两,日常花销那是肯定够了。
只是他还未出门,就听见外头有人在敲门。
司言皱皱眉,固然不知道是谁,但他还是催化法力,远在内院的他,凌空随手一挥,隔着老远,就将那门给打开了。
而大门外的那人,像是讶异地犹豫了片刻之后,也是进入了宅子里。
“嗯...怎么是个女的?”
只远远从脚步声判断,司言就能够听出了个大概。
“难道是杨凌庆那货给老子送婢女来了?”司言摸着下巴自言自语,“若是送给我,我也只有收下,让人家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就行。”
考虑着这些,司言也从后面走到了宅子的大堂里。
可是,当那人出现之时,司言却不由呆了呆。
因为来人不是谁,正是那偷情被他撞破的小媳妇,萧家的少夫人,周琴韵!
那周琴韵拎着个篮子走进来,笑吟吟地很是妩媚道:“司阁主,你这里怎也没个谁来照顾?那杨凌庆都把宅子送给你了,怎却不给几个婢子到这里侍奉你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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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两章节合成吧,字数也不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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