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 乌利斯的约束

“又一位英勇反抗命运的勇士倒下了！”夕恩大张着手臂推开因果律大圣堂的门，用华尔兹舞步“跳”进来，“啊！她是多么的英勇；啊！她是多么的无畏；啊······”

“铛！”

“喂喂，老哥，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乌利斯拔剑劈向夕恩，夕恩轻轻松松用死神镰刀接住攻击。

“你够了！”乌利斯对夕恩的言行十分不满。

“别闹了你们两个。”迪斯提利看都不看他们俩一眼，只是慢慢地啜饮着红酒，看着“造物主之眼”。

“哥哥！”

“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二哥？”夕恩依旧是一脸愉悦的笑容，“凡间的生物不就是这么在命运面前挣扎着最后屈服于命运吗？”

“很好玩是吗！？”怒不可遏的乌利斯揪住夕恩的衣领。

“对啊。”夕恩微笑着看着乌利斯。

“你！！！”乌利斯挥出拳头。

“怎么了！？将对自己的无力的愤恨撒在我头上是吗!？”

“······”乌利斯的拳头停在半空中。

“我看不下去了！”乌利斯转身往门外走去。

夕恩突然露出一种惊恐的表情。

“乌利斯，你给我站住！”

乌利斯并没有停下。

“乌利斯你个混蛋给我停下来！”

“······”

“二哥！你知不知道你动手意味着什么！你的力量是奇迹啊！是实现一切不可能的奇迹啊！滥用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明白的！”

“谢谢你的关心，但我非做不可，不然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二哥！”

“喀拉！”非常细微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却不知为何在这个大厅中异常响亮。

乌利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迪斯提利，他手上的酒杯从掌心中延伸出一条裂痕，他微低着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他的眼睛。

“回来。”

“但是，哥哥！”

“告诉我，奇迹为谁而用？”

“我······”

“说。”

“咕······”乌利斯低着头咬着牙，“奇迹只为那些努力朝着目标前进，并且其会影响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甚至整个世界的人使用。”

“记得就行。”

“可是！”

“没什么可是，濑叶她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她改变不了嫣瞳的命运，她甚至连改变弥散姐妹的悲剧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小事？但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小事！”

“为一个无关痛痒的巫女使用奇迹？你要知道每一个奇迹都会导致整个世界命运的大变动。”

“可这关乎一个种族！”

“所以呢？她或者她们有为了整个种族的存亡而战吗？濑叶甚至想毁灭嫣瞳。”

“那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凡人祈求我降下奇迹，我却只能为了那个无聊的秩序规则坐视不管！我还有什么资格被他们信仰，被他们膜拜！”

“奇迹是有代价的，没有人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得到奇迹，每份奇迹都带着等量的绝望，你应该没有忘记那些事情吧？”

“没有”乌利斯缓缓地在一张凭空出现的椅子上坐下，以手掩面。

“大哥······会死，是吗？”夕恩面无表情地问着。

“命运便是如此。”

“哼，虽然收割灵魂，折磨世人是件有趣的时期······但是，我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爽啊······”

夕恩拖着镰刀离开了。

“呐，哥哥，卡尔斯特会改变凡间吗？”

“有些事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有些事或许可以改变。”迪斯提利举起红酒杯，看着杯中酒一点点顺着裂缝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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