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也许的可能

“呼……呼……尴尬死了……”米提雅拉着希尔一口气跑到了老爷子那，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气。

店里只有老爷子一个人，艾利他们取回物品之后就离开了。

老爷子见外面来的是米提雅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还累得要死的样子，便端了两杯水出来，递给了她们。

米提雅连忙谢过，“咕嘟咕嘟”的喝完，豪迈的“噗哈”打了个嗝，长吁一口气。

“小姑娘，什么事这么急啊？”老爷子问道。

米提雅摆摆手，示意没什么，“遇到了超大号的蟑螂而已，给吓的。”

“哦，对哦，下水道附近经常有它们的身影，确实挺吓人的。要注意安全啊。”

米提雅闻言，汗毛倒竖起来，嘀咕道：“还真有啊……”

冷静下来后，她问道：“老爷爷，您知道除小镇以外，还有其他更大的人类聚集地吗？”

老爷子思索片刻，并没有从记忆里找到合适的信息：“我一生都在这里度过，虽然有过往的人，但他们都是奔着这里来求庇护的，所以很遗憾，小姑娘的问题我不能回答。”

“这样啊……”

“或许你可以问问伯爵先生？他见多识广，应该知道点信息。”

米提雅想起昨天的事，叹气道：“我们打伤了他十几个手下，恐怕暂时别问离开的事情比较好。”

老爷子惊讶道：“昨天大闹酒吧的，就是你们几个？！”

“是…是啊，不过是他们先惹我们的。”

米提雅理不直气壮地说道。其实双方都有做错，但谁让对方手脚先不干净的。

“唉，没出人命就好。现在虽然人命抵不上一壶水，不怎么值钱，但当下十分缺少劳动力，能不死人是最好的了。”老爷子感慨着，无奈地摇头。人命不值钱，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实了。

“你们几个都没受伤吧？”

“没事，有艾利他们在。”

希尔悄然拉了拉米提雅的衣角，轻声道：“还有…希尔的……”

“唔……”

超可爱。这是米提雅唯一的想法。

老爷子打岔道：“有见到妮娜吧？很好认对不对？”

“哈哈哈~妮娜好认，确实很好认。实在是太可爱了，谁都能第一眼就认出来。”

米提雅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老爷子听了，舒心得不行，怎么看米提雅怎么顺眼。

“唉，倒是可惜了妮娜……”

“嗯？妮娜怎么了？”

老爷子望着外面的黄沙，喃喃道：“她是我一次外出时，偶然在路边的一具干枯的尸体中发现的。当时那抱着还是小婴儿的妮娜的人，或许是她的母亲吧，看起来刚过世不久，或许是一直在努力地想来到这里，结果食物和水耗尽了，才绝望在了那里……。”

“……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老爷子笑笑，道：“没什么好抱歉的，小姑娘没有经历过这么多，别为了不能理解的情感而自责。我央求伯爵将妮娜作为我的孙女养大，保护着她的心灵。她应该是幸运的，比很多人都幸运。”

米提雅黯然道：“可惜这个世界是不幸的，公平地让所有人都不幸。”

“小姑娘，你们的路还很长。从一见面开始我就相信，这儿不会留得住你们。”老爷子用羡慕的语气说道，“我还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个一路向西的人，她和你们一般年纪大。轻狂，热情，有着与这灰色世界格格不入的美丽。”

米提雅追问道：“她一直往西去了？”

“是的，头也不回的那种。我敢肯定，那是一位有着浪漫的吉普赛女郎血液的人。”

“她有留下名字吗？或许我们以后会碰到呢。”

“我想想……”

老爷子努力回忆着四十岁那段遇见她的时光，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了想到美好的事情才会有的光芒。

“……塞，塞西莉亚，对，塞西莉亚·阿尔切撒。哈，那真是段短暂而美好的时光，就像和你们聊天一样，真是让人感觉到愉快。”

米提雅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缘分谁懂呢，或许真能遇见，也算不错。

只是，老爷子就恐怕再不能见到她了。

门铃响了起来，几位外来的人走进店里，问着有没有人在，想做个交易。老爷子应了一声，别上枪谈生意去了。临了，他告诉米提雅几人，要是想问问外面如何的话，最好去找找水源的临时管理员，是一个叫肥鼠的家伙，住在街头附近，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在哪了。

他还告诫两人，那家伙普通的好色，最好先给他点苦头或许身份威慑，不然会有点麻烦的。

米提雅谢过，带着希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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