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出来两个肌肉壮汉,满身大汗,凶神恶煞的盯着黄主任。
其中一个开口道:"Ha♂?你有什么事。"
两个一看就是练家子,说话的同时,胸肌还在一颤一颤的,黄主任觍着他的大肚子,也是满头大汗,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颤颤巍巍的,生怕惹怒了面前的男人,然后被来上一拳。
憨笑着说:"没,没什么事,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就在他即将转身离开之际。
另一个男人突然发话:"诶,等等等等,刚才就是你一直在敲门对吧,Fa♂神经?不知道按门铃呐,劳资tm要休息。"
声音如雷鸣般在耳边炸响,黄主任擦着额头直冒的冷汗,居然有些止不住的打哆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万分抱歉。"
肌肉大汉冷哼一声,牵住另一个哥们的手,把门给关上了。
黄主任也不敢继续检查,只好了却心思,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他走了。"苏水水脚踩在椅子上,扒着猫眼,小声的说着。
呼,秦芝松了一口气,幸亏他选的是那一边,而不是这一边,否则就麻烦了。
还有,黄主任貌似替自己背锅了,刚刚明明是自己在门口敲门,结果却被误以为是黄主任。
"那现在还回去吗?"潘晨旋在一旁问道。
秦芝看了一眼四周,又朝猫眼外看了一眼,昏黄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头,似乎有什么怪诞的生物在窥视着什么,一道门,将现实与荒诞隔离,但是似乎只要一打开门,那种让人透不过气的压抑感就会在次包裹住她。
"我,我……"很明显,秦芝怂了。
白如灵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拉进距离的好机会,于是开口到:"老师,这么晚了,再出去也很危险,不如我们……"
话虽然只讲了一半,在场的几个女孩子也都听懂了。
苏水水第一个反对说:"不行,男孩子是不可以和女孩子睡在一起的。"
白如灵马上呛她:"那你不是女孩子?"
苏水水不甘示弱的反击到:"我是女孩子,可我也是哥哥的妹妹,是亲人。"
"哦,是吗,亲妹妹可不能嫁给自己的哥哥哟。"
"要你管,布rua布rua布rua。"
两个小萝莉唇枪舌剑,互相进攻的你来我往,都有胜有负。
苏水水无视了最后的那一句暴击,拉着眼皮,吐着小舌头,冲白如灵做鬼脸,嘴里发出一声怪叫,然后藏到了苏醒身后。
秦芝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男孩,似乎自从入学以来,就和他有着诸多纠纷,抿了抿嘴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其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万一小女孩子不愿意呢?
更何况,作为一个老师,居然会害怕走出学生的房间,这要是被人听到,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秦芝还在犹豫不决,三个小萝莉已经呈正三角形的形状将他给围在中心。
三个小萝莉彼此呈现剑拔虏张的气势,完全无视了中心的小男孩,眼神中的敌意快要溢出。
一个明媚可爱,一个清冷高傲,一个狡黠动人,三个小萝莉,各有千秋,各有各自的美,虽然还很小,但是各自的味道和气质已经十分鲜明,此刻三人围在一起,大有一句话不和就要吵起来的架势。
"哥哥,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睡。"苏水水瞪着大眼睛问哥哥。
"苏醒,你不要忘记了我给过你什么。"潘晨旋还是比较害羞,贝齿轻咬红唇,有些娇羞的嗔怒道。
白如灵没有说话,因为她是陌生人,什么羁绊都还没有建立,但她确信,自己对他的感情不会比任何人少。
在那次变故中,在那段昏暗的日子里,在那个密闭的黑色房间里,在那个令她蜕变的地方。
白如灵的爸爸叫白马龙,在道上混了十几年后,有了一定势力,江湖人称浪里小白龙。
本来白如灵的性子很娇蛮,她的爸爸是最宠她的,由于混黑道,常年拼杀肉搏,目睹着社会上的不幸,在加上妻子的死,让他内疚不已,所以对白如灵的宠爱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由于是混道上的,加上手里的势力逐渐扩大,再无法挤出时间陪伴自己的宝贝女儿,于是爱意与对妻子的亏欠转换为物质上的补偿,陪伴的缺少,过分的溺爱,都导致了她娇蛮霸道的性格。
可惜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几年前的一次火拼中,白爸被人砍伤,失踪了,被仇家找上门,只有一个白马龙留下的女儿,没有办法,仇家于是带走了白如灵。
虽然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祸不及家人,可是这次对方却不在乎这些,摆明了是撕破了脸。
虽然没有殴打,但是却被监禁在一个狭小而又漆黑的房间里,非要形容的话,监狱里的单人隔间和白如灵呆的地方很像,每天的食物连猪泔水都比不上,就算是猪也不一定会吃,可以说如果你去上海倒垃圾,阿姨问:"你是什么垃圾的时候。"。只能回答一句:"猪也不吃的干垃圾。"
白如灵一直备受宠爱,一时间来到这种地方还无法适应,第一反应是懵,第二反应是要找她爸爸揍他们一顿,第三才是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个房间又破又脏,墙壁是水泥,很明显的毛坯房,手放在墙上摩擦的话,会破皮受伤。
白如灵一直住的都是最顶级的最豪华的环境,何曾受过这种待遇,所以一直倔强的站着,没错,在一个约莫三四平方的空间里,她嫌弃环境恶劣,一直站着,站了十几个小时,倔驴的脾气可见一斑。
关了约莫十几个小时的时候,第一次手从小窗口伸进来的时候,是一碗不明物体的食物,白如灵闻了一下,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厌恶的看了一眼后,一脚踢翻,旋即开始锤门,大声嚷嚷门外的人放了她,否则她爸爸就要如何如何……
门外毫无反应,像是世界死掉了一样,寂静的令人心里发慌,白如灵坚持了半小时后,手掌已经红肿,终于泄气,这一次,她累了,她犹豫的看了一眼地面,灰尘,不明的痕迹,古怪的纹理,还有刚刚打翻的"干垃圾"。与自己身穿的华丽公主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疲倦战胜了洁癖,她,用脚将地面的角落的一处稍微清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将裙子抚平,慢慢的坐了下来。
顿时,身体的放松令她彻底放松下来,她站了十几个小时,实在是太累了,刚才都是再靠意志力强撑,现在一靠墙,顿时撑不住,立刻疲倦的睡着了。
在梦里,她回到了自己温暖柔软的大床上,她梦到了平时不屑一顾的早餐,她想起了周围人,她想起了爸爸,他想起了那个帅帅的男生,叫苏醒,他的脸有些看不清,背对着自己,似乎在和谁一起玩游戏,自己叫他,没有搭理自己,感觉好难过,心里像是被挖走了一块,她站起来,奋力像他跑去,自己从来都不是服输的人,终于,来到他的身后,她把手搭上他的肩膀,想要让他回头看自己一眼,终于,那张脸回头了,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耳边,心跳的越来越快,胃部居然因为激动出现了莫名的抽搐,酸酸的感觉翻涌而出,身影嘴唇微动,吐出几个字节:"该吃饭了。"
轰,画面崩坏,白如灵醒了,头发乱糟糟的,再没有了昨天公主的模样,肚子咕噜咕噜的发着响声,在抱怨它的不满。
这时,一只手从小缝隙里伸进来,依旧是类似于昨天的"干垃圾",不知为何,联想到这一切遭遇,白如灵居然猛的冲向门,银牙狠狠的往手咬了下去。
或许和她爸一样,血液里透露着一股狠劲,谁要是敢惹自己,必然要将他一块肉咬下。
那只手的主人发出一声惨叫,猛的挣扎,胡乱挥舞之间,挣脱了束缚,直接给白如灵来了一巴掌,娇嫩的脸庞立刻变得红肿,不过手的主人也被咬出了伤口。
白如灵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口子,"干垃圾"也泼了一地,她没有管。
白如灵不是鲁莽,她实在是忍不了了,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犹如度日如年,她太期望那扇铁门可以打开,让她看一眼外面,而不是无尽的黑暗。
古代的酷刑里,就有类似的处罚,这最可怕的是精神的折磨,而不是肉体的折磨,要知道人是群居性动物,历史记录中,基本上所有接受这种酷刑的人最后都疯了。
所以白如灵才如此期待那扇门的打开,即使她会被痛打的一顿,也好过这种深渊一般的精神折磨。
等待了一会,门,没有开,再无半点声响,世界重新陷入了黑暗,白如灵无助的靠着墙角,捂着抗议的小肚子,头已经开始发晕了,由于是完全黑暗,也不太清楚是不是视线已经模糊,不过,身体确实是昏昏沉沉,摇摇晃晃,好像随时要再次晕过去。
不要觉得夸张,这种还在发育中的身体,两顿没有吃,在加上这么大的变故,所带来的冲击,足够任何人喝上一壶的了,更不要说一个小女孩子。
黑暗中时间呆长了,白如灵已经开始适应,能稍微看清一些物体了,她在地上扒拉半天,找到一块小石片。
无聊,白如灵苦中作乐,她开始在墙上涂涂画画,她画自己的仆人,自己的爸爸,还有那个男孩,和他身边讨厌的雌性生物。
她开始想念那个男孩,说实话,她已经撑不住了,她有点想用手里的那个石片自杀,了结了这令她痛苦不堪的躯体。
她一直画,画了很多,很多,直到累的她再也动不了。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苏醒。
白如灵哭泣流泪道:"我好饿,我好累,我好害怕。"
苏醒靠近坐在地上的她,伸手,将她拉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她乱糟糟的头发,对她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歌儿,温柔婉转,最后,苏醒突然狡黠一笑,将手插入心脏,从里掏出一颗发光的珠子,塞在她的手上,在白如灵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旋即,白如灵失去了意识。
……
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唤,白如灵已经醒来,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因为这样可以暖和一点,没有能量来源,她要保持体力,她想用力撑起身体,看一看自己画的画儿。
地上脏兮兮的,还有不知何时打泼的不堪入目的"饭菜"。
很明显,自从那一天后,那只手的主人没有在送饭菜进来了。
闻着味,白如灵忍不住趴在地上,像一只母 狗一样,伸出舌头开始舔舐地上近乎干掉的痕迹。
从来没有如此好吃过,每一口都像是人间珍馐一般,即使再多的美味,也不如这一口"泔水"好吃。
舔着,舔着,地上的痕迹就被舔完了,白如灵四处寻找其它任何可以吃的食物。
猛然间,白如灵发现打翻的碗里还剩下半碗食物,她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咔擦,什么东西被她咬了一口,是硬的,她吐在手里,是一颗白珠子,已经不在发出耀眼的光,而是内敛,有着幽幽的光芒,却没有一点外泄。
白如灵笑了,开心而又放肆的笑了,笑出了声,犹如重生一般,笑声在狭小而又逼仄的空间里,很快消失,只有脉搏跳动的声音,世界依旧只有她一人,笑着笑着,白如灵就哭了,哭的很莫名,很突然,很剧烈,很无助。
任何人性还未泯灭的人,如果看到她在痛哭,或许都会忍不住过去抱抱她,她哭的撕心裂肺,喉咙都开始变得沙哑,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白如灵开始呕吐,刚刚吃下去的又被吐了出来。
世界来不及照顾她,只能留她一人孤独彷徨,白如灵倔强的用小手抹了抹眼泪,她做了大部分人一辈子也做不出来的决定。
她趴下身子,将地上的"呕吐物"慢慢的吃进嘴里,一丝一毫也没有留下,吃的干干净净,完全不在意那是呕吐物。
连最肮脏,最底下,最卑微的乞丐,也无法下嘴的食物,就这样,犹如珍馐一般,被白如灵吃下了肚子。
眼泪被她收集,每一滴都喝进嘴中,她不敢挥霍,她不敢浪费,她要拼尽全力活下去。
等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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