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浑身一颤。
年渝倏地坐正身子,侧首冲着怀安坏坏地笑。
没想到年渝会在长辈面前暗度陈仓的怀安又羞又恼,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等着,两个月后,我好好收拾你。”
两个月后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年渝笑着说:“好哇。”
年渝这么一笑格外迷人,怀安恨不得马上就扑倒她。
年渝看着怀安这种样子,忍不住捂嘴笑。
“年年姐,你笑什么?”这时,隔着一个莫书的阿元歪着脑袋问。
年渝抬头看一眼电视,发现电视屏幕中的人都被一个剧情感动的落泪,她连忙说:“我没笑。”
“可是我看着你笑了。”阿元说。
年渝尴尬地解释:“我那不是笑,我那是哭。”
阿元迷糊了,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年渝怀安两人身上打转。
这下轮到怀安憋笑了。
年渝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狠狠一掐,结果他身上硬邦邦的,她什么都没有掐到,反而两只手都被他握住了。
“阿元,你得叫阿鲤二嫂了。”怀安攥着年渝软软的手,难得和颜悦色地跟阿元说着话,“因为我和你年年姐过完年就要结婚了。”
阿元嘟了嘟嘴,转头又看电视去了。
没和怀安争辩,也不顺着他意思喊年渝“二嫂”。
她到现在还不太接受自家二哥抱得美人归这一事实。
而另一头的年亦繁和云清直接喝上了。
莫书知道,这要嫁女儿的父母,送走了宾客,还要自家想念一回呢。
尤其是写多了故事的莫书,十分明白这其中的感触。
但没想到两个做人父亲的喝高了,云清不但不开明,还拿出父亲的身份来,拉着浣言跟着喝酒。
浣言虽是主人家,但毕竟是小辈,不得已被云清拉着坐下了,年亦繁又扔给他一壶酒,他也就接了来,三个人一人抱一壶,直接喝上了!
酒入愁肠醉得快,年亦繁醉眼朦胧,拿着根筷子敲着碗碟:“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宝贝闺女,就叫个臭小子给娶走了。呜呜呜呜小王八蛋,要对我阿鲤好啊。”
云清也跟着伤感了,“教她说话、扶她走路,手把手地教写字。
给她穿裙子、给她梳小辫儿,打扮得像朵花儿——
一长大就从眼前跑掉了,给个臭小子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哪受过这样的苦啊。”
浣言没有嫁过女儿,但看父亲和年叔一哭,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他也哭了——
虽然不知道没女儿的浣言在哭什么就是了。
年亦繁说到伤心处,抹了把眼泪道:“小骗子,说长大了要嫁个像爸爸的人,顾小子哪里像我啦?我可男子汉了!”
云清眨着眼睛,沉痛地说:“女儿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怀安被母亲叫过来看看情况,正赶上年亦繁说到伤心处。他没设防被年亦繁拍了两巴掌。
年亦繁拍完人后,又醉醺醺地收回了手:“打坏了没人伺候我家阿鲤。”
除夕之夜就这么温暖地过去,很快就到了年渝出嫁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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