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她不在的今天

又是一如既往平凡的一天，斯菲娅正静静地坐在书桌前阅览着自己的藏书，一页又一页，时间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像不存在一样，很快，她就将手中的书看完了。

“雀丸，帮我……”

合上书本，斯菲娅下意识地将书本朝着身旁递去，但随后她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蠢。

“啊……我都忘了，她今天不在来着……”

就在昨天，雀丸收到了一封来自家里的信，当她阅览完信上的内容后，被阿斯菲特给予了将近一个月噩梦都没有离开的雀丸居然主动向斯菲娅请了整整两天假，而今天，就是雀丸请假离开的第一天。

没有了雀丸的帮助，斯菲娅想要自己一个人取到书架高处的书简直就是做梦，当然，这也只是回到了雀丸来之前的日子而已。

还保持着虚影状态的阿斯菲特从雀丸手中接过了斯菲娅手中的书本，就像以前一样，无需语言，她知道斯菲娅想看什么书，将手中这本书放回原处之后，她飘到了书架的最顶层，然后抽出了一本符合斯菲娅口味的书。

“……”

“多谢。”

接过阿斯菲特递给自己的书，斯菲娅又一次沉浸在了书中的世界，不过阿斯菲特似乎还有什么话说。

“……”

“只是几天假而已，有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

虽然注意力全在书上，但阿斯菲特的话她还是听得懂的，毕竟她和自己的关系可不是语言能够形容的。

“……”

“倒不是不习惯，只是想要个人帮我拿书而已。”

“……”

“你是这么想的吗？”

似乎是因为阿斯菲特说了什么十分失礼的话，斯菲娅的眉襟微微皱起，不过也仅仅只是稍微皱了一会儿而已，她并没有因为斯菲娅的话而生气。

“算了，这样想也无所谓。”

“……”

“你问雀丸请假的原因？很好奇吗？”

“……”

“我知道我知道，不逗你了。”

注意到阿斯菲特和自己之前一样皱起眉头之后，斯菲娅放下了手中的书准备好好解答她的疑惑，毕竟阿斯菲特想知道的仅仅只是雀丸请假的原因而已。

真是的，明明有那么多优点，但为什么就是这么固执呢……

“雀丸请假好像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但具体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

“……”

“妹妹？大概是吧。”

说实话，斯菲娅也不是特别清楚信里写了些什么，毕竟信是非常隐私的东西，她可没有偷看他人信件的恶趣味，当然了，女仆想要请假的话是需要给向主人说明理由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不然的话就乱套了啊。

怎么说好呢，虽然和阿斯菲特不一样，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斯菲娅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将雀丸也视作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

要是真的变成这样那可就糟糕了，毕竟她和阿斯菲特可是一致决定要将雀丸撵出这座花园的。

话虽如此，但无法否认的是，虽然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斯菲娅一直都在想办法将雀丸撵出去，但雀丸真的离开之后她反而有些不适应了，经过了一个月的相处，作为近卫女仆的雀丸可把斯菲娅惯出了不少坏习惯，她一消失，斯菲娅总觉得日常生活缺少了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当然，对于斯菲娅和阿斯菲特来说，她们最关心的事情其实并不是雀丸会不会离开这里，而是她们的实验，那能够实现她们梦想的实验。

“说起来，明明已经到了开花的季节，但为什么一点开花的征兆都没有呢……”

斯菲娅有些担心地看着桌上那盆小小的紫色植物，按照这株植物在被侵蚀之前的生长周期来说，它现在应该已经绽放了一朵小小的花才对，然而事实上别说花朵了，它就连花苞都没有长出来，这不正常的现象让斯菲娅不禁担心这株唯一成功的幸运儿身上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她还没有发现的缺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株幸运儿也无法称之为是成功的实验体了。

不过阿斯菲特却不觉得这株植物身上是出现了缺陷，毕竟被侵蚀之后的它和被侵蚀之前的它可以说完全是两个物种，会出现一些不符合原本特性的现象也很正常。

“……”

“生长周期被改变吗？这么一说的话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毕竟种族连都完全改变了，生长周期会改变也正常……”

经过阿斯菲特的提醒，斯菲娅这才恍然大悟，不过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如果说侵蚀真的让这株植物的生长周期改变了的话，那么其他的方面会不会也出现变化呢，就比如说习性什么的，而且这还只是在侵蚀植物的情况下，如果是侵蚀动物的话，或许还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那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变异……

“希望不要和我想的一样……”

“……”

“我知道了，那就再等等吧。”

强行无视了心中的不安，斯菲娅决定再观望观望，她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不然的话问题可就大了。

只不过事实并不会因为她的希望而发生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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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仿佛是为了回应斯菲娅心中的不安，当第二天斯菲娅再去看那盆植物的时候，那株小小的紫色植物已经完全变成了水晶，只不过这块水晶和那些由斯菲娅侵蚀制造出的水晶不同，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化作紫色光点飘散在空气中，因为这个原因，此刻的图书馆内已经充满了紫色的光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样的事实斯菲娅自然是无法接受，只是她不接受也没办法，这就是现实，是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她的侵蚀能力确实让这株小家伙成功转变成了其他的物种，而且这株小家伙也确实如她所想的那样不再像转变前一样受到她的侵蚀能力影响，但作为代价，在转变了物种之后它的寿命也同样缩短了数倍，而今天，就是它的凋零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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