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察觉

“意外的弱啊，这些家伙。”

“除了样子有些古怪以外，和普通的野兽好像没什么区别……”

在可诺的帮助下，珂尔莫总算是在没有造成大动静的情况下将这群半结晶的怪兽全数消灭了，不过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虽然这些怪兽个个凶狠狂暴，就算被可诺用长枪斩断身体也依旧挣扎着朝她们扑过来，但它们本质上还是和普通野兽类似的存在，并没有发生什么本质性的改变。

武器只有牙和利爪，身体受到过重的伤就会死，即使力量和咬合力比普通野兽要强不少，但也还属于‘动物’的范畴之中，和结晶兽那种怪物还是没得比的。

消灭这些怪物并没有花掉两人多少时间，不过此时列车已经驶远，想用下来时那一套回车上恐怕是不行了，可诺的圣器虽然非常方便，但该走的路可是一步都不会少的。

“说起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去王都，这里离王都还有一段不短的路吧？”

背靠着被自己牢牢插在地上的长枪，可诺瞥了一眼那逐渐远去的列车，随后将视线转回到了珂尔莫的身上。

因为时间紧迫，在来之前她并没有事先详细了解过王都这边的情况，所以她也没准备用自己的那一套方法混到王都里去，虽然她并不担心与和王都的士兵进行交战，但她这次毕竟是来帮珂尔莫的，胡乱搞的话回去肯定要被零教育，还是老老实实让珂尔莫帮自己安排一下比较稳妥。

自己这次就安安分分地当个打手吧。

不过此时的珂尔莫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她正蹲在其中一具尸体旁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着，看起来是在这些尸体上发现了什么端倪。

突然，蹲在尸体旁的她头也不回地朝可诺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是在向她索要什么东西。

“可诺，借我一把刀。”

“刀吗？你等等。”

虽然不知道珂尔莫发现了什么，不过可诺也不着急，她将自己背靠着的长枪分成了一长一短两把剑，并将短的那把剑递给了珂尔莫。

这是她所持有的圣器止刻者，这是一把枪形圣器，并且还是双头枪，止刻者上下两部分的枪刃所拥有的功能是完全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就只有枪刃的大小而已，不仅如此，止刻者的枪柄还能拆分成两段进入双剑模式，相较于枪的状态来说，双剑模式更加灵活也更具有应变性。

比如说现在，珂尔莫就在用这把短剑肢解这些怪物的尸体，大开大合的枪可不适合干这个。

“这些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止刻者的剑刃非常锋利，即使是不怎么擅长使用短剑的珂尔莫也能轻轻松松地用这把短剑将野兽的尸体分解成一堆碎块，虽说这样的行为有些残忍，但在将那具尸体分解完成之后，珂尔莫也大概知道了这些怪物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身体结构。

怎么说好呢，这些怪物的身体结构非常奇怪，它们的部分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类似于结晶兽那样的晶体身躯，没有任何血肉与骨骼，就是完完全全的结晶，但反常的是，这具完全无法构成血液循环的身躯居然还能保持着与正常生物无异的生理活动，这让珂尔莫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原理。

结晶兽那样完全由结晶构成的生命体也就算了，毕竟它们的生命形式与普通生物完全不一样，但是这种混杂着结晶与血肉的身躯可不一样，血肉与结晶，这可是两种完全不兼容的东西啊……

等等！混杂着结晶和血肉……我是不是见过类似的东西？！

一瞬间，珂尔莫脑海中那些收集了近一个月的零散线索全都被串联在了一起，碎片回到了它们本该回到的地方，最终拼凑成了那隐藏在幕后的真相。

“我早该想到的啊！”

直到现在珂尔莫才意识到，那座被斯菲娅悉心照料的花园并不只是单纯的花园这么简单，那是斯菲娅的实验场，培养结晶植物的实验场。

虽然不知道斯菲娅的目的是什么，但一切线索都将真相导向了这个荒谬的答案。

“你这什么毛病啊！”

一旁的可诺被珂尔莫吓了一跳，她不知道珂尔莫在刚刚发现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实，她只知道刚才自己那把沾满了血的短剑现在就插在自己的脚边，如果珂尔莫扔得再稍微偏那么一点的话，可就要扎到她脚上了。

真是的，稍微注意点啊。

将脚边的短剑拔起并且装回长剑上，可诺拿着自己的止刻者走到了珂尔莫的身边，虽然刚才差点被扎到脚，但她也知道，珂尔莫刚刚的反应绝对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看到什么了，反应这么大？”

“与其说是看到了，倒不如说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小看她了，那孩子比我猜想的还要危险……”

===========================数小时前==========================

“阿斯菲特……”

“……”

“我感觉有些累……”

“……？”

“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

“你又读心了吗？”

“……”

“算了，雀丸回来之后就和她摊牌吧，反正实验已经失败了，没有继续隐藏下去的必要，她想知道什么就告诉她吧……”

“……”

“把她赶出去就行了，没必要伤害她……”

“…………”

“嗯，那我就先睡了，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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