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裂痕之殇

暴雨不断冲刷着这座城市的每一栋建筑，在那朦胧的雨幕中，两个被散发着淡淡紫光的人影正悄悄地在屋顶上穿行着，这两个人影仿佛完全没有受到磅礴大雨的影响，敏捷而又迅速地越过了一座又一座高低不齐的建筑。

虽说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发现这两个人影，但这并不代表她们喜欢在大雨天用这种飞檐走壁的方式赶路。

“我们就不能走正常的路吗？”

“这样快一点。”

“但我们这样已经违反禁空令了，我可不想被弑神弩瞄准！”

“在这种能见度下那些普通人根本看不见我们，而且就算看到了，你以为靠那种破弩能伤到我吗？”

淡淡的紫色光屏将雨点阻挡在外，蕾一边安抚着明显有些烦躁起来的达芙一边在这片能见度低到吓人的大雨中寻找合适的前进路线，虽说这已经是捷径中的捷径了，但要用这种方式一口气跑过大半座城也实在是太为难达芙这个大病初愈的人了。

“不过放心，最基本的规定我还是会遵守的，今天只不过是特事特办罢了，比起这个，你难道还没发现你的身体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化吗？”

“身体的变化？”

经过蕾的提醒，一直都在克制着情绪的达芙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和过去相比似乎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化，这种变化并非是外表上的变化，而是力量上的提升，那份属于魔女的力量。

“确实……感觉变得更轻盈了一些……”

“对吧，‘裂痕’的出现虽然差点要了你的命，但正所谓祸福相依，现在你的身体和能力相比之前应该提高了许多，虽说达不到质变的程度，不过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

蕾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在达芙提问之前，她先一步开口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只不过在听完了她的解释之后，达芙的心中反而冒出了新的问题。

“提高了许多吗……蕾小姐，难道说这种方法能够无限制地让魔女变强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而且哪怕是到达了难以再向前迈进一步的力量瓶颈，用这种方法也能轻松突破……”

对于这个问题，蕾并没有避而不谈，毕竟这个问题真的没什么好隐瞒的，现在告诉她反而有助于让她了解‘以太’的危险，防止日后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实际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用这种方式变强和找死没什么区别，而且用这种方法变强失败的话，结果可不只是‘死’这么简单，我相信你应该听那个女骑士说过了吧，你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到底变成了一个怎样的怪物。”

“听说了……”

达芙当然记得阿尔梅萨是如何形容那个时候的她的，作为当事人的她在听完阿尔梅萨的形容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的话，这种方法只能让魔女变成那样的怪物对吗？”

两人虽然在聊着天，但脚下的速度却一点都没有减慢，甚至为了防止雨天屋顶湿滑，达芙还用天之民特有的飞行能力降低了落地时的惯性，免得一不小心划倒酿成惨剧。

“差不多就是这样，虽然理论上能用这种方法变强，但需要的条件基本上不可能实现。”

“条件很苛刻吗？”

“这是当然的，嗯……举个例子，差不多就是普通人被烧成一撮灰之后又从一撮灰变回一个完整的人这种程度。”

“这比喻可真抽象……”

“虽然有些夸张，但对魔女来说差不多就是这种程度了，所以我才说这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大概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蕾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等等，你应该不会想再挑战一次吧？”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珍惜得很。”

达芙冷淡地否决了蕾的猜想，她可不想变成那种怪物，而蕾也松了口气，她也不想这个好苗子就这么没了。

“那就好，至于这个变强的原理嘛，你去魔女之国就能找到答案了。”

“你似乎一直在诱导我去魔女之国，是我多疑了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让你去魔女之国。”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别问了别问了，你去魔女之国就什么都知道了，真是的……”

虽说很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企图，不过蕾很快将话题岔开，很明显是在隐瞒自己的动机。

“比起这种问题，你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相较于魔女，风暴魔才是真真正正的怪物。”

“……风暴魔？”

“好了好了别问了，我们差不多快到地方了，之后看了你就明白风暴魔是什么了。”

在两人谈话的过程中，她们已经不知不觉临近了目的地，只不过她们似乎已经来迟了，在她们到这里的时候，一名被光环环绕的白发少女正站在一座屋檐上眺望着远方。

哦呀，看来已经她先来了啊，而且她既然出现在这里，也就说明……原来如此，得到许可了吗……

“呵呵……”

蕾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那儿的白发少女是谁，虽说有些意外，不过卡琳尔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她倒是一清二楚。

“小丫头，开始之后可千万别眨眼，就用你这双眼睛，来看看魔女和传说中的神明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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