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晨

清晨，醒来的时候，昨夜的梦总是回想不起，只是，总有一种什么正在逐渐消失的感觉……

没错，就是睡意啊！

“喝！”

锐利的锋刃切过空气，带起清爽的声音。仿佛将全部身心注入剑刃，我缓缓地不断挥剑，剑刃反射着阳光，折出一片五彩斑斓。

就这样一直重复着挥剑收剑的动作，不知何时，汗水已经打湿了额头。我回过神来，停下动作，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轻轻擦了一下汗水，然后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眺望远方。

太阳自地平线上升起，在远方的高楼大厦间投射下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荒废的城市。

深呼一口气，清晨的凉爽逐渐退去，空气开始升温。将青锋剑收入背包，我正打算回仓库找个地方洗把脸时，险些被吓一跳，有个人影就站在仓库门口，笑眯眯地看着这边，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

然而当看清那人的脸时，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道；“什么啊，高老头你不要吓我啊。”

高老头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道；“老夫也不想啊，只是看谷小姐的剑式看得有些出神罢了。”

“看得出神？莫非您之前修习过？”我有些惊讶。

“倒算不上修习，只是因为兴趣而已。”高老头摆了摆手，道，“不值一提。”

“哪里，您也别说这种自谦的话。”我立刻道，“如果您真的修习过的话，指点一下如何？”

高老头顿时一愣，然后笑道；“你的意思是想要学习剑式？”

我点了点头，道；“恩。毕竟我现在完全就是凭借属性和技能压制，如果碰上在这两方面势均力敌的对手的话，那就只能玩白刃战了，而像我这种乱舞一通的人，可是很容易吃亏的。”

“既然谷小姐也这么说了，那我就来露两手吧。”高老头笑了笑，甚至不见他有所动作，手中便突然出现了一把长剑！我顿时瞳孔一缩，果然这家伙不是庸人。

“来吧，谷小姐，我就站在这里，你就试着攻破我的防御吧。”高老头持剑而立，淡淡笑道。一握住剑，他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蜕变，变得锐利，锋芒毕露。

我点了点头，双手端住青锋，上下打量。没有破绽。高老头只使用的最自然的站姿，但我却能够感觉到，无论攻击哪里，都毫无疑问会被施与最凛冽的反击。

没办法……试试看吧。

深呼一口气，我猛地冲出，青锋自右腰往左胸，左斜一字切！高老头脚步微移，刚好离开攻击范围，同时手中剑刃仿佛灵蛇出洞，猛然戳在青锋剑身上，顿时一股力道顺着剑刃传来，整个右掌瞬间麻了！是高频振动！下一刻，高老头剑刃一卷，青锋已经脱手而出，‘噗嗤’一声刺入地面，而他顺势一冲，剑刃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就离皮肤寸近的地方，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股锋芒。

我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高老头笑了笑，收剑而立，那股气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可怕，这个家伙如果想要通过白刃斩杀我，我是完全没有反抗余地的！就像当初和伽椰子一战，如果不是凭借着神灵垂怜的无敌BUFF产生的突杀效果，恐怕我最终也会落败。

不得不承认，我在这方面完全就是短到不行啊。

“谷雨，希望你稍微能够长点记性哦，否则这把剑，下一次就是切你脖子了。”高老头看着剑刃，微微笑道。但我能够感觉到话语间的杀意，他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点点头，捡起青锋，重新拉开距离。

高老头依然是那个自然站姿。

正面没有破绽，那么……背面呢？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始慢慢渡步，高老头没有笑，眼中一股冷意一闪而过，下一刻，我如临深渊一般，寒意瞬间布满后背，这是……杀意？

刷--

风声大噪！

高老头瞬间出现在我的身前，电光火石间，青锋递了出去，‘当’的一声，半空中猛然爆出一连串火星，我一边后退，一边咬牙抵挡高老头的剑刃。他的攻击速度并不快，力度也比较柔和，但关键是……角度，每一次攻击的角度是十分难防，都是瞄准弱点，一不小心就是必死的局面，而想要闪过就得付出加倍的体力，此消彼长……

完全就是不利的局面。

勉强再次挡下两剑，我立刻向后跃去，然而高老头脚步轻踏，瞬间追了上来，这是要穷追不舍啊！我咬紧牙关，青锋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的一声，剑刃咬合，一股奇怪力道顿时从剑刃上传来，刚好落地的我一瞬间脚步不稳，直接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好恐怖。

除此之外，我完全想不到第二个形容词。

高老头眯眼一笑，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四两拨千斤，声东击西此消彼长，这些可都是古训，终归结底，所谓的剑术精华也不过这几句话。”

“唔……”我露出思索的神色，同时细细的回想着高老头的话。

半晌，我重新跳起来，道；“再来一遍吧。”

“好。”高老头赞许的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废话，后退拉开距离。

静若处子。这不仅仅说未攻击时要持重，还有就是要隐去破绽。心脏，咽喉，双眼，关节，等等，这些都是破绽。

我一边调整站姿，一边观察高老头的那种自然姿态。当然，并不是那种姿势，而是那种‘神’，那种仿佛无懈可击的‘神’。

突然，高老头冲了出来。果然是动若脱兔，带着仿佛千军不惧的气势猛冲而来，光是这份气势就能够让一些新手吓得弃剑而逃了，就连我也不自觉地深呼一口气。

认真观察，高老头一剑剑的漫天剑影仿佛组成一幅图画，自然而然。然而不是，他的剑刃只有一把，也就是说，只有那杀意出现的一刻，那才是真正的攻击！

果然……那里！

咬紧牙关，我一瞬间发力，青锋剑全力击出，‘当’的一声，清脆无比，命中了！

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神色，我立刻退开，高老头也露出了惊讶神色，淡淡一笑，攻击瞬间变得更加狂暴，更加纷乱，更加可怕！

四两拨千斤，什么叫四两拨千斤？怎样才能四两拨千斤？

关键不在于正面的碰撞，而是‘顺’，顺应。

我控制着自己的步伐，顺应高老头的攻击，每一次都是堪堪闪过，却总是有惊无险。

果然……体力消耗要比之前小得多。

一边留意自己的状况，我一边观察高老头的攻击。很快，很狂暴，很凌厉，很纷乱但是……有规律！

也就是……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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