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格与泥面，交锋

“这是什么怪物……”瓦尔特杨尽力稳了稳心神。“你们把齐格飞怎么样了？”

“怪物……也许是吧……”泥面恶狠狠地回应到。“当那群人把那该死的东西倒入我的嘴，我的胃，我的胸腔，我的每一寸皮肤时！巴索卡罗就已经死了！只剩下了泥面！”

“至于那个什么齐格飞嘛……”泥面眯起了眼睛。“他大概在睡得正香呢！”

“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瓦尔特杨吸引着泥面的注意，一面悄无声息地将左手放在了控制面板上。“夜蜂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夜蜂大人想做什么，我并不清楚……”泥面遥遥头。“等等，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你难道就真的不怕……”瓦尔特杨手中的崩坏能缓缓隐现。“我现在将你撕碎吗？”

“哈！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泥面蠕动腐烂的手指向自己。“连那个该死的蝙蝠侠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我全身由泥土构成，就算你把我撵的粉碎，我一样能复活！”

“那如果我掉头呢。”瓦尔特杨反问道。“完不成你主人交代的任务，我不信你会有什么好结果！”

“哈哈哈！你不用诈我！”泥面粗鲁地笑了。“夜蜂大人说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能回头，那相当于你放弃了那些人的生命！”

“看来是夜蜂从齐格飞那里得知了我的计划……”瓦尔特杨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派你这样的化妆大师来第一时间取得魂钢的样本，而不是在之后窃取，这样直接避免了自身的暴露，月球上的魂钢数量无法估计，你带回去告诉爱因斯坦多少他们就会认为有多少，你们拿了多少都没人知道……直接从源头动手，夜蜂走的一步好棋！”

“你知道就好！”泥面将头转向窗外。“好好享受你最后能享受到的时光吧！”

“夜蜂给你开了什么好处？”瓦尔特杨试着寻找更多的话题。“你这身能力，也许在逆熵和天命能得到更好的待遇。”

“嗯，为什么嘛，是因为……”在泥面正打算开口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制止了他。

“够了泥面！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两人座椅的背后，一道鬼魅的绿光在黑暗中亮起。“你曾经的演员经历难道让你表演欲望过剩吗？”

“谁？这里怎么还会有人？”瓦尔特杨瞬间回头，向着黑暗中的一抹绿光望去。“你又是谁。”

“不好意思，网格大人。”泥面支支吾吾地低下了头。“这是我的错。”

“没有人。”黑暗中的身影无视了泥面的道歉，径直走到驾驶舱旁，让闪耀的灯光照亮了他银白色的机器躯体。“瓦尔特先生你好，这里是网格，月球行动由我全权负责。”

“夜蜂手下……”瓦尔特杨转头望向窗外的无线星空。“派了两位能人异士跟着我，真是看得起我啊！”

“你不必套我们的话，瓦尔特杨先生。”网格站在瓦尔特杨座椅的后方，眼中不安的绿光闪烁的更加骇人。“你刚才悄悄点开的和地球的通讯频道已经被我截断了，整坐飞船都由我控制，你真的很聪明，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给你地球的盟友传递情报。”

“那好吧，换个问题。”在小伎俩被揭穿后的瓦尔特杨转变了话题。“你是怎么上船的？”

“鉴于你马上要死的身份，告诉你也无妨。”网格指向座位上的泥面。“我就在他体内被裹挟进来的。”

“是这样的。”泥面点点头，无数泥浆顺着他的震动掉落在地上。“他就在我变成齐格飞的样子内，哈！说起来还真像个骨架子。”

“把你残余的泥巴收一收。”网格紧盯着泥面。“随便变个人，别再掉泥了。”

“那好吧……”泥面想了想，瞬间变成了全新的形象。“两个瓦尔特杨？你看怎么样？”

“随你便吧……”网格没空搭理泥面，他死死盯着瓦尔特杨。“瓦尔特杨先生，说实话，你让我们很失望。”

“失望？你们为什么要帮助夜蜂？”瓦尔特杨有些激动地反问到。“你们能感受到他体内吞噬一切的黑暗与疯狂吗？在我第一眼见到他时，我体内的律者直觉就在颤抖！这是我在面对第二律者时都没有的感受！你们怎么会帮他！”

“因为他给我们开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一个你们开不出的筹码……”网格眼中的绿芒更盛。“你也一直没有信任我们，不是吗？”

“夜蜂大人有一种类似心灵感知的能力。”网格冷冷地说到。“虽然他无法感知你的思想，但是齐格飞，爱因斯提这种自身没有什么精神力防备的人，在他面前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其实就算不依靠心灵感应，我们同样知道你不信任我们。”网格的机器手臂重重地拍在瓦尔特杨的肩膀上。“当你拒绝了我们时，我就知道，月球必然有什么东西你不让我们知晓，我们的战列巡洋舰折越到月球的速度，火力，续航那点不比你现在的阿拉哈托强？在得知你们在会议中关于魂钢的讨论时，我们的计划也就开始了。”

“原来如此。”瓦尔特杨眯起了眼睛。“他的原计划是派你跟随我来月球进行侦查，看我隐藏起来的物质是什么，而在窃取到齐格飞有关魂钢的记忆后，你们又增派了泥面来抢夺资源。”瓦尔特杨转头死盯着网格。“我千方百计地试图让夜蜂放松警惕，感受到我的真诚，但……其实你们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无数的选择构成了所谓的命运，但这一开始就没有选择不是吗。”网格对瓦尔特杨点点头。“你真的很不错，夜蜂大人也很欣赏你，加入我们，也许能得到必死之局中的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休想。”瓦尔特杨转过头。“我不会助纣为虐。”

“我就知道你不会加入。”网格转身走回黑暗中。“我也只是例行公事地询问一下你。”

“哦，对了，如果你觉得齐格飞能创造什么我们计划之外的奇迹的话，你还是放弃吧。”网格回头看向瓦尔特杨，黑暗中的绿光是如此地摄人心魄。“对我们来说，洗一个人的脑子，在移植进去一段新记忆不是什么难事，带着你义无反顾的决心，去迎接你悲惨的厄运吧……大英雄……呵……呵……”

“好了瓦尔特杨先生。”瘫坐在座位上的泥面随手拿起身旁的可乐。“早些做好战斗准备吧。喔，虽然喝这玩意没任何感觉，但这种气泡爆炸的滑动感总让我感受到愉悦。”

“……”瓦尔特杨盯着另一个自己良久，随后一拳往泥面的脸上打了上去。

“喂！你在干什么？”被揍了一拳的泥面泥浆飞溅。“你想和我打一架吗？”

“不。”瓦尔特杨摇摇头。，随手甩掉手中的泥土“我看另一个自己很别捏，换个人。”

“好吧好吧，谁让我天生心地善良呢，满足你的死前愿望。”泥面身体一阵蠕动，转化成了夜蜂的模样。

“现在咋样？”

“换！”

“那这个小丑模型……”

“换！”

“真是挑剔，爱因斯坦总行了吧！”

“也不行！”

“那变成那个小女孩总没什么问题了吧！”泥面想了想。“就当你提前和她对上好了。”

难得的，这次瓦尔特杨没有进行反驳。

一路无话。

即将降落月球时。

“呼。”瓦尔特杨暗自松了口气。“这样最后的一个计划也完成了。虽然……这肯定被那个家伙看到了……”

“别忘记你要做的瓦尔特杨先生。”网格冷冷地注视着瓦尔特杨。“你要是配合的话，你的盟友们还能分到点魂钢，得到研究的信息，你要是不合作……你知道的，阿拉哈托出故障坠毁在宇宙之中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发生，那时候，就是我们两边都不愉快了……”

随着阿拉哈托的缓缓着陆，本次的月球旅行，也是成功到达了终点。

“我还是第一次站在月球的土地上，引力是地球的六分之一。”带着略有些沉重的心情，瓦尔特杨纵深跃出了舱门。“距离地球38.4万千米，已经离家这么远了吗？”

而在瓦尔特杨的面前，一位少女突兀地出现在他眼前，雪白的长发，纤细的身躯，吹弹可破的皮肤，让她看上去充满了圣洁与美丽。

在月球上，没有空气，无法传声，但来者的声音，却清晰地在瓦尔特杨脑中响起。“女王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让我来为你带路吧。”

那声音适那样的飘渺虚幻，如真似幻。但瓦尔特杨不敢放松。他感觉到眼前的人介于崩坏兽和律者之间，是他未曾见过的物种。

另一方面

“泥面，你先去收集那些要紧的魂钢。”网格一边扔给了泥面一个通讯器，一边悄悄地跳下船。“我去收集一下两者的战斗数据，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收获，有什么意外无线电联系。”

“没问题，网格老大。”泥面纵身一跃，在空中巨大的身躯变成了如液体变的洪流，吞没着所到之处的陨石与那些可能重要的石块。“这不会需要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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