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回到最初
想到多诺尔，我的脸上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忧虑。
对话也回到了在白房子中一楼窗边与艾瑞切丝交谈的那片刻。
......
......
“真的不是他做的吗？可是能伤到你的就只有...”我的情绪激动起来，有些不可控制的冲动。“对了，你知道他回来的这件事吗？”
“真的不是他做的，我也是才知道他回来了。”
“你知道了？”
艾瑞切丝想着自己所说话中的漏洞，严肃的表情也变得随意。
“好吧好吧，我摊牌，我确实是遇到了他，但不过是打了一个照面。”
“打了个照面打出了血液？”
“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我和你说啊...”她突然凑近了我。“这个是我的旧伤，情绪激动牵引了出来，你还记得那时吗？一方面是因为我身体的虚弱所以我选择了留在格南。”
对了，当时她也受伤了...
我本想对她的伤势抱以歉意，想了想，还是未能说出口。
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未免有些太无理取闹了吧？
“是吗...你也多注意自己的情绪啊。”
“知道了，我这个伤势还是多诺尔帮我治好的。”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怔，嘴角渐渐地转化为一个笑容。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那不是虚假的应付话语，我很清楚。
这样就很好，只对我一个人就够了。不论是恨意还是伤害。
斯特芬尼就交给你来拯救，全都交给你，只要能...
望着那残月，感受这微弱但皎洁的月光，我这么想到。
......
......
“想什么呢？”
一声呼唤将我拉出那个不久之前的对话，艾瑞切丝就站在我的身边。
她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可称之为负面的情绪，就好像白天的受伤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没什么啦。”
我微微摇了摇头，视线又转到那颗巨大的古树上。
这棵古树，在我们到达这里之前，就一直存在于这里。它或许比我、比我们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年长。
“我们把属于我们的六连环刻在这里，只是希望有一天它能再度恢复光亮。”
我未加思索，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脱口而出。
“再度恢复以往的光亮吗？我认为不可能。”
“诶？”
艾瑞切丝这话像是在反驳我，她紧接着说了下半句。
“时代不一样了，这个世界暂时并不需要我们的力量，所以我们不会恢复当初的光亮。”
“是啊，你说的没错...”
“但是，虽然恢复不了当初，但是可以回到最初。”
“最初吗？”
最初...是六个人在一起，全部都是刚相遇的那时刻吗？
如果真的可以...
“可以的，你看，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一半了吗？”
我未说话，她就可以洞知我的想法。
看来，我的表情...我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已经毫无保留地写在脸上了。
“...”
我保持着沉默，不禁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真的回来了一半了吗？
多诺尔他...
“多诺尔也是。”
“我...”
“你也是。”
“你...”
“我也是，那个吸血鬼和她的仆人肯定也是，我们都没有放弃。说不定斯特芬尼她也在什么地方努力着。”
“...”
“我们一定会重聚于此，一定。”
她望着我沉默的脸，一遍又一遍，肯定的向我说着。
“因为我们彼此都不愿意放弃。”
“可当初是因为我...”
“不是你的错，没有人在怪罪你。”
“可是...”
“他只是一时糊涂了而已...答应我，不要再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了，好吗？”
“有那么明显吗？”
我抚上自己的脸颊，很蠢的一个动作，这样怎么会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呢？
哑然笑了笑，我的手指落下。
“就连我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更别说心思细腻的艾塔莉娅和你带来的那个特缇娅小姐了。”
“抱歉...”下意识说出的话语被我更改，摇了摇头，扫去那阴霾。
就当做从来没有见过谁，我来这里也不是特别要做些什么。
你露出这样的表情到底能改变什么？只会让身边人的情绪下降。你也该察觉到了吧？
“是不可能抱歉的。”
缓冲了一下，我用着那熟练的口吻对着艾瑞切丝说道。
仅这一句话，就感到神清气爽了许多。
“好好，傲慢的魔王大人怎么可能会有错呢？”
“本来就是嘛。”
我应着，对着她伸出了手。
她看了看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风势大起，似乎要掀起那一棵棵的青草，我们的发丝自然是随风摆动。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我，六连环的团长，「即死」菲斯.克恩巴尔斯，现在正式欢迎你的回归，「茶师」艾瑞切丝.尤尔西斯。”
“这边才是，欢迎你。”
......
......
“对了，还没有问你，你身边的那个艾塔莉娅是怎么回事？”
“那你身边的那个特缇娅小姐又是怎么回事呢？”
“嗯...谁先来？”
“自然是我们的团长大人了。”
“那是我意图在王国图书馆中寻找转生和复活类魔法的时候了...”
两个人，坐在草丛中，就这么聊起来了。
时间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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