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斗勇不如斗智

苏杨羽和尤利西斯二人昂首阔步走进明村。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一个假警察，也就是村长的私人保镖指着他们两个人大声呵斥。

他似乎觉得这样说话很有气势，实际上只能让人觉得他像是二战时期侵略玺明的鬼子，就是那种完全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

和桑人是和桑人，鬼子不是人。

“谈生意。”苏杨羽比对方还嚣张，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谈生意？谈，什么生意啊？”假警察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苏杨羽他们。

“不是找你这小喽啰谈。”苏杨羽还是相当嚣张，“找你们的村长来。”

“找村长？你，谁啊？”假警察气势汹汹地反问。

“你，结巴啊？”苏杨羽没有回答，而是嘲讽一句。然后他从怀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扔在对方脸上。

这明村里的人，平时连百元大钞都很少见到，更别说两张了。

要知道，买一个媳妇才五百块钱。也就只有村长能天天看见一百元。一个月收入一百的人看到两百时会做出什么反应就可想而知了。

那人谄媚地捡起钱，笑眯眯地去找村长过来了。

“我一开始还不相信玺明有这么贫穷的地方……”戴着黑色假发，涂上晒黑膏，背着双肩包的尤利西斯在苏杨羽耳边说。

“每个国家都有贫民区，都有穷人。就像在A国有人靠着政府救济生活，在和桑有人靠卖生活。那些人都是穷人。但他们和这些人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穷人。”苏杨羽轻声回答，“贫穷，蒙蔽了他们的认知。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拼搏也无法赚到钱的。努力未必有收获。”

“所以你在同情他们？”尤利西斯皱着眉头说。

“怎么可能。他们穷的本质原因，是许多人看不到他们。但这和他们向女性施|暴有关系吗？也许有，但不足以让我放过他们。”苏杨羽平淡地说，“这些人死不足惜。他们甚至比罪者还不如。罪者都是失去了一切，只剩下生命这种可有可无之物的人。”

“提到罪者，我没想明白和桑战役中，深夜诗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尤利西斯如是说。

“他只想要死。”苏杨羽说出骇人的话，“他只是想死。他发动冲击吸引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然后让废墟之蝶和逃亡者趁机联手杀死水原环。他为死而战。至于废墟之蝶，只是想要得到足够的力量去毁灭A国，万死不辞。”

“为死而生吗？”尤利西斯沉默了。

“无论他们所做的事情客观上对错与否，他们主观上有着坚定的信仰，以及一往无前的精神。你去问问村长里的人，是死还是停止买女人，你看他们怎么做。”苏杨羽把话题绕回来。

“唉……其实这个问题非常复杂吧。”尤利西斯叹息。

“罪者和这些人，都是错误的。不同之处只有罪者值得尊重，而他们不配。”苏杨羽冷笑一声，然后抬起头看向不远处，“村长来了。”

“你们，想找我，谈生意？”村长是一个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的胖子，连脖子都看不到了。

“你，不会，好好说话吗？”苏杨羽故意学着对方说话，嘲讽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村长勃然大怒。

“你们家媳妇好用吗？”苏杨羽没有理会他，而是猛地大吼一声，“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拿我们的货不给我们钱！”

“你在说什么？什么你们的货？”村长感觉莫名其妙。

“给你们供货那个人，陆忠凯，抢了我们的货！”苏杨羽咆哮着。

“你说……什么？”村长吓了一跳。

“还没有听懂？你们今天受到的那批货，是我们的！另外，从今天起，你们的货……”说到这里，苏杨羽突然停下了，“怎么？要在外面谈吗？”

“啊，啊，这边请。”村长被苏杨羽这几句话吓的有些语无伦次，赶快引着他们二人来到一间屋子里谈话。

“您刚刚说什么？”村长坐在苏杨羽对面，问。

“陆忠凯偷了我们的货。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从今天起我们要全面深化改革，提高效率，大力发展生产力，重组团队，整合资源，拓宽销售渠道，优化运营模式……”苏杨羽开始说一些村长根本听不懂的话，这让村长越发懵逼。而苏杨羽的目的，就是把他说蒙圈。

“那……您的意思是？”村长感觉自己蒙蒙哒。

“就是说，本来应该开始由我们给你们供货，可陆忠凯偷了我们的货，提前给你们送过来了。”苏杨羽用一种流氓的口气说，“我问你，那几个货呢？”

“在，在地窖里。”村长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很好，很好。这样吧，这钱呢，我也不找你们要了。你们就把所有女人都带过来，让我们确认一下年龄，数量，长相什么的。然后回头，我们会根据这些数据，给你们进一些比较符合你们的想法的货。”这句话，村长还是没听懂。

“就是说，你们把所有货都带过来让我们验验，让我们明白明白你们需要什么，回头我们给你们进一批更好的。”尤利西斯在旁边说，“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是警方。不信，就看这个。”说完，他把自己背着的双肩包扔了过去，里面全部都是百元大钞。

村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你知道吧，自己这地方，怎么会有警察拿着这么多钱来陪你们玩？”尤利西斯继续说，“我们呢，就是看一眼你们的货，又不带走。怎么？不行啊？不行就算了，以后你们也别拿货了。”

“只要把所有女人集中起来就可以了，不需要多做什么。”苏杨羽接口道。

“啊……好的，好的……”村长点头哈腰着答应，然后又问，“那陆忠凯他们两个人呢……”

“带过来……然后去挖个坑，准备埋人。”苏杨羽阴森森地说。

“好，好的……”村长急忙离开了。

“你准备怎么做？”尤利西斯待到村长离开了，看着苏杨羽问。

“全杀了。无论老少。”苏杨羽还是冷冰冰的，“上到八十老人，下到十八少年，都参与了加害。这种人没办法通过法律程序审判，只能宰了。”

“好吧。”尤利西斯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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