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向解难摸了摸鼻子,很不爽的嘀咕道:“妈蛋,那个瘪犊子在骂我?不会是那五个小家伙吧?”
啧--,看来我最近不举刀了,这帮小赤佬有点飘了啊?
于是,满怀慨叹的剑仙,决定把今天月考的难度,再提二十个百分点。
考不了80?抄书!没晚饭!
咳咳,收住收住,差点就成了反派。俺们可是善良人家来着。
向解难撇了撇嘴,便暂且熄了再行鬼畜的念头,反正后边的日子,有的是时间搞事。
原谅?得饶人处且饶人?呵呵哒,可能?存在?
汝彼母丢慧乎?
而且,这个地方,心中纷扰,还是能少则吧。
看着远处,已经隐约而现的教堂,他轻轻一叹,叹出淡淡的苦涩,悠悠的感伤。
百十来步的距离,不远不近,理好心绪哀思,备好念想说辞,恰是正好。
教堂,倒是比梦中,更破旧了些。苍绿的苔痕,攀满了墙壁。灰蒙蒙的斑点,像颓丧的老人斑,斑驳着不多的白色。
“斩--”
剑指遥斩,如月色清辉的剑意,于须臾间,斩灭了周身齐腰的杂草。
“把剑气用来除草,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向解难仔细想了想,就扔到了脑后,过特么过不过分,开心就好。而且……
震慑一下,那群悄悄摸摸的老鼠,也不错。
……
同一时间,烈霜酒馆后院
“阿伏加德罗常数,摩尔数,原子数……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伊莎垂着黑色的尾巴,两眼蒙圈的,一边吐着白惨惨的魂状物体,一边念叨着,如同巫咒般的言语。
“……细胞液,线粒体,质壁分离……完了,我脑子怎么都是这些名词?”白猫族的伊尔小萝莉,抓着混涨的小脑袋,时不时的撞击着桌面。
人族的查尔,又可喜可贺的吐了两口血;半精灵的莲,准备收拾离家出走的包裹;虎人族的热血笨蛋安修……明年给他点根蜡吧……
你说逃跑?
啊~,哦~,额~
海底墓场买四送一,要不了解下?
“噌--”清越的出剑嗡鸣,如山泉叮咚的水声,净洗了众人心底的烦躁。
查尔放下手中的笔,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还有人不怕死?老师的剑客化身在这,还有人敢闯?”
“'财帛动人心呗。”莲也放开了手中的比,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这还是那个混蛋老师说的。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别说生死了,就是出卖先祖,贩卖尊严,这怕是大有人在。”
“莲,你这么说不好吧?(小声)”
“哎呀,伊尔酱太可爱了。”莲跑过去,蹭着伊尔的小脸,满脸治愈的呻吟着:“每天吸一吸伊莎酱,伊尔酱,简直就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呀~~”
“欸~~”
“妈蛋,太浪费资源了。”查尔抹了抹意欲下流的鼻血,便跑到窗边,好整以暇的看起好戏。
难得有场热闹,不看可惜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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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解难微眯瞳眸,面无表情的,看着酒馆方向。隐秘而锋锐的剑芒,无形无相,如敛声无息的妖。
“呼~”剑仙长叹一声,便是剑意盈堂:“还有人不怕死啊~?敢动我的人?”
故人入梦,本是欢喜欣慰之事,却总有无端小儿,扰人清净。
难道是自己昨晚弹剑数声,让他们以为我累了?
走到教堂的台阶边上,向解难俯下腰身,搁下一束百合。冷峻的脸上,多了些无奈:“丽娜嬷嬷,这次来,本想着给你说说小家伙们的进步的。
但您也清楚,我就是天生的操心劳苦命。
我小酒喝着,小歌唱着,没招谁惹谁,这些个臭虫就是不知道消停。
您说说……得,我不说了,您老人家就好好休息,那帮小家伙现在活的皮实,您也就甭担心了。
……”
絮絮叨叨的,说些有的没的,家长里短,心中烦闷唠的不多,也唠很快。
但在他眼眸的深处,那款款悠悠的追思,浓郁成了,抹不开的怀念。
恍惚间,那个把修女服浆洗发白的老人家,还站在院子里,唠唠叨叨,又手脚麻利的,收拾着铺晒的被单。
当年,自己身游而来,举目四望无亲,俯仰顾盼无朋。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游魂野鬼。
就是这个心肠好到,连向解难都有些为难的老人,收留了这个,能剑开山海的迷糊剑仙。
人生在世有两快事:一是绝处逢生路,向死而生多出的侠气;一是难时遇转机,不问来处添的一份义气。
她知不知道,自己的离奇来处?
我想,嬷嬷应该是知道的吧。但她没问,我亦没说。
后来,老人尽享天寿,五个小家伙有了依托,她便心满意足的去了。
为了让她魂安,那一天,向解难酿了烈霜酒,剑意透酒香;也是在那一晚,剑仙曲指弹剑,沽酒唱魂还。
而人族的丽娜嬷嬷,被载入了大陆的史册。她的事迹,被云游四海的诗人们,唱了一个又一个的千年。
曾有帝王感叹:不知吾等百年之后,除不肖子孙,有几人逆天赴死换吾魂安。我不及老妇人远矣~~
“唉~”向解难幽然轻叹,怕是要扰故人清净了。
心念为完,他便举起右手,从虚空里拖出一个刺客。这群人,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剑仙吊着眼,有些不耐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半兽人:“要死就赶紧的,不想死就……妈蛋,死的还真干脆。”
向解难又叹了口气,这叹口气要是会断寿,他总觉得自己今天是亏大发了。
随手丢开了,被某种保密诅咒干掉的刺客,剑仙就觉得有些麻烦。难得有天清闲,却是碰到了这种事?
为毛,自己总有些灭他娘一两国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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