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幕 甜点中有着天堂

她这么一说法恩斯就明白了：战斗白痴啊，那不就跟奥克托一个样儿吗。

而就在他寻思着要不要拿对付奥克托那一套来对付利维亚时，维克托却把利维亚拖入了咖啡厅内，临走前还笑着说你们慢慢聊。

得了清闲的法恩斯长呼一口气。

娜娜关切地舔了舔法恩斯的脸，她的小舌头暖暖的湿湿的，被舔着的法恩斯感到非常舒服，于是开始笑着抱起娜娜逗弄起来。

娜娜也能使用虹天剑，任何法恩斯会的魔法她只要看一看就能模仿出来。虽然会缺少一些“精髓”，但都能发挥出相应的威力。

可是娜娜不能创造出“空军”，或者法恩斯取得名字：琉璃盾牌。

“刚才的虹天剑，很漂亮。”

一边以萨满术治疗着法恩斯的伤口，迦卡妙一边轻声说道。

“谢谢。”法恩斯笑了笑，他不确定小白会不会喜欢这样的评价，但他也觉得很漂亮。

目睹了战斗全过程的可雅并没有迦卡妙那么淡然，她颓然坐在地上，泫然欲泣。

法恩斯将她搂过来，安慰道：“没事啦，只不过是小伤，你看迦卡妙姐姐不是在为我止血嘛。”

迦卡妙一副别有深意地笑容看着法恩斯：“真的不怕我们临时变卦，将你这个未来会对我们造成极大威胁的教士在这里斩杀？”

法恩斯挠了挠头，“我还真信不过你爷爷……但我相信你。”

听上去如此稀松平常的话，却让迦卡妙不由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如雪般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枫叶色。

这或许应该归功于法恩斯成长的环境总是有着各类女性的身影，也可能是因为其本身性格所致，所以偶尔就会脱口而出自己没有自觉却对女性十分有“破坏力”的话。

治疗结束后，迦卡妙拍了拍手：“接下来大概又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我要跟祖父去见见其他几位‘七魔王’的候选人。”

“‘七魔王’啊……该说不愧是魔王吗，你真的很忙啊。”

“嘛，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下定决心当魔王的，所以……”迦卡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既然坐在了这个位子上，自然要足够努力了，不然最后丢的可是父亲和祖父的脸啊。”

迦卡妙的父亲。

上一任魔族的王，最终和勇者同归于尽，生命就此陨落。

迦卡妙一定会走上和其父亲一样的道路，也总会有一天和勇者兵刃相见吧。

接下来她要去见见那些候选人，也是为了和勇者对抗所做的准备。

这样啊……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吗。

法恩斯恍然意识到了。

圣诞夜，教廷将会公布勇者的身份以及被列为勇者同伴候补的人，而差不多在同一时期，魔族也会公布“七魔王”，直到现在教廷方面都没有公告新魔王上任的消息，则是为了避免民众感到惊慌。

而当所有人类都听闻并记住“迦卡妙”这个名字的时候……

就意味着魔王与勇者直到有一方倒下前都不会终止的死斗，会就此开始。

初次见到迦卡妙，并且在逐渐与其变得有些熟识的过程中，法恩斯只是隐隐知道会有“那么一天”。

而现如今，他清楚地意识到了“那一天”将会在何时到来。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看着面有困惑的迦卡妙，只是觉得这个有着异色瞳和铂金色长发的魔王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没事吧你？”迦卡妙在法恩斯的眼前摆了摆手，“怎么啦，是有什么内伤发作了？还是被我惊为天人的美貌给震慑住了？”

她的话点醒了法恩斯，他极力掩饰自己的憔悴，给了迦卡妙一个温暖的笑容：“当然是后者。”

法恩斯没有注意到，迦卡妙的脸又有点红了。

————

维克托对于亡灵术士的了解不太多。

他有个某种意义上讲不成器的儿子专精此道，但现在那个臭小子正在吸血鬼中的一支——瑞缪希族那里“出差”，所以对于刚刚法恩斯所说的“白骨老师”的话题，他去问了姬塔。

栗色头发的少女显然被凯尔萨维斯这个名号给搞得有点慌乱，但幸好卫斯理就在她身旁，她才有勇气阐述自己知道的部分。

回答完问题后，她跟卫斯理说了一声，后者就让她先回去那座骸骨教堂吧。

“不过，那位司祭大人若是要去拜访的话，或许我没法拦着。”有着绝美面容的男子微笑着提醒。

姬塔不语，只是微微鞠躬后，转身离开了。

“【赤月剧团】的新成员……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是你的私生女吗？”维克托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如果是的话就好了，我还真想有一个那样的女儿。”卫斯理略带惋惜地说。

维克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腹谤不已。

这家伙真能看上别的女人？

“真是失礼啊维克托先生，我又不是以外貌为基准去挑选伴侣的。”卫斯理闭上了一只眼，笑容略带一丝妖艳，朱唇轻启：“就算是我，也是有妻子的哦。”

维克托呵呵笑了笑。

还是别多想了，对方可是费尔默斯家族出身的。

“我孙女说法恩斯司祭做的甜点非常好吃，你要留下来喝杯下午茶再走吗？”

“这还真是……既然您都邀请了，我自然要品尝一下了。”

维克托会邀请卫斯理，倒不是真想请他吃东西，只是他需要餐桌上知道如何评价甜点的人，。

的确，凯尔萨维斯家族在他的授意下开始朝着人类贵族学习，但是有些东西是学不来的，比如品味和社交场所的措辞。

而当他的舌尖因法恩斯的甜点而颤抖的时候，他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后悔让卫斯理留了下来。

感动。

若是硬要找一个词来形容他内心的情感，大概就是这个了吧。

卫斯理很明显也非常动摇，这还是维克托头一次见到他这么不从容，就好像……他面前无甚华丽的小蛋糕颠覆了他对甜点的认知一般。

“法恩斯·艾比梅斯先生，我敢肯定，诸神尝过您制作的甜点后，也会放弃重回天堂。因为您制作的甜点中，就存在着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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