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五二零七”走道里还从没见这么亮堂过，平流层呼啸卷进“通风口”的气流，让赫老二感到全身各个部位都很不适，更甚的是他的双目被吹得酸疼泪如雨流。

“赵哥，这墙您也拆了，气顺点了也该。”发现尘霾中，赫然有着两个“蒙面人”——王富贵、Jenifer捂着口鼻，站在原本应该有大门的地方。赫老二的脸面有点挂不住，他努力想要挽回一丝副总经理的威严。

“赵哥，这气味也不适合谈事，咱们换个地方？”赫老二小心征求意见。

“把电梯开了。”赵哥可不会轻易放弃唯一有新鲜空气的生门。

王富贵水平扭动着腰椎，平摇手机镜头一直拍到视线看不到的远方。摁下暂停键，保存成功，立马歼击机弹射起飞的节奏冲出公司的大门洞。

听说要开电梯，乙奎捂着口鼻，掐着韩小果的胳膊百米冲刺进电梯。

“果果，还有胃口没！我请你吃饭！”

“怎么不能吃得下，这个就当开胃菜嘛。”韩小果一点没有恶心的迹象，反而两眼炯炯有神。

从韩小果熟悉的地库出发，韩小果嗅着鼻子，带着乙奎从送餐口找到了正常食客会走的地毯路。

“我们这里什么都有，老外多，所以饭店也是全球化的，你，你想吃哪国的菜？”刷卡上了A楼的七层餐厅，乙奎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他下意识捂紧口袋里的钱包。

“就选个咱们的邻居吧。”先跟门口的木雕大象合影一张再进门，韩小果拍完，还伸手请乙奎先进门。这让乙奎的心又是一凉，今天是要让我大出血了吗。

温和而甜蜜的糯香和金丝南瓜挂灯相得益彰。正规的圆桌区确有些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模样的在开午餐会，韩小果选了泰国水面上到处飘的长尾船，摇一摇船头，坚不可摧得稳固，这才安心坐进去点餐，船桨外侧缠缠绕绕着新鲜的绿萝，捏一捏叶片，热泪盈眶，居然不是仿真的塑料制品，感动一个先。

韩小果：“什么时候可以大家一起聚一下，你在电话里说这里跟我前东家的规模不分上下，我想正式工作前还是先跟各部门都见见面。”

乙奎：“人太多，放不下，这里放的都是精英嘛。”

“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思吗？”韩小果笑问。

“没想到啊，这么快，水立方是我看着建起来的，要是在这里上班风景还是很好的。”乙奎向窗户的位置扭了扭脖子，感概了一句。

韩小果：“整个产业链运转起来，需要各部门的通力合作，总要跟工作上的伙伴们见面聊聊吧。”

乙奎连扭了几番脖子，颈椎都僵到肌肉了，可韩小果就是不接受他的打岔，真真苦了他这把老骨头。

为掩饰尴尬，乙奎抬手点了一磅芒果汁：“那个，等你来了，你可以挑了一个靠窗边的位子，鸟巢内部也能看得很清楚。有什么比完全不用买票就能看来的畅快呢。”

韩小果看着乙奎后袖口上的酱汁污渍默默点头。

乙奎：“怎么了？”

韩小果：“是六必居的酱瓜汁吗？”

乙奎：“呃，是啊，出来的匆忙，也没顾得上看，随手抓了件衣服就出来了。”乙奎麻溜得脱下外套，虽然这里的冷气强劲，可他还是幻觉出自己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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