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个年轻女人听见砸门,呜呜囔囔得嚷着:“先别开门!我衣服还没穿好!”
“着火了还穿什么衣服!随便套一件!”同居的男子随手扔了一件自己的高仿韩版棒球外套给床上的女子。
“嘭!”“嘭!”脆弱的门板非常不堪一击,有得是被大脚轰开的,有得是被防爆棍砸出了“透气”的大坑。
各家各户,一时间几百家小门打开了,每多一个豁口,过道里的白烟都会猛地被吸进去一坨,好像那就是一个人的肺。
怪不得白烟在走道消失得那么快,随着一户人家开门,屋里扭转攀升在天花板上盘踞称霸的白烟立刻又向外肆意蔓延起来。韩小果大概明白了这帮黑衣人此行来意。
光膀子的大裤衩男一肚子下床气:“你们干什么!几点了这么吵闹!”
黑衣人蜂拥入各家各户,能离地都被扔了出来,整箱的更是好清理,连踢带踹得甩上过道就成。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窝被端了,愤怒的人群炸锅一样漫上地下车库,像没有做好管廊建设的排水系统,被厄尔尼诺狠狠扇了好几个来回似的,挤出地库,冲毁了深宵留给人进出狭窄小门。像是随便开往哪的春运进站口钻出来一条蒲牢(龙的四子,受击就大声吼叫),旋转上升,盘旋出地表,楼前健身广场上被堵得满满当当。
“你往里面撒什么了!没看到这里还住的老人孩子吗!”刚才那位父亲抱着小男孩泪流满面得对黑衣人咆哮道。
光膀子的大裤衩男哭得睁不开眼,逃出生天后在墙边搓了四把鼻涕才缓过劲来:“报警!报警抓他!肯定往里面撒毒鼠强了!咳咳,我嗓子都咳得疼!”
黑衣人给最底层居民下了定义:“住地下室的还是人吗!住地下室的都是老鼠!”
成排的住宅楼,成千个关着玻璃窗吹空调的小格子里一片漆黑,地表的路灯也都没有开,根本看不清黑衣人的嘴脸。
领头的黑衣人里有人拆了一个出气口点了烟,顺着火光,防毒面具在头顶上发出诡异的金属光泽,像是脑袋上顶了两个硕大的牛角。
给瑟瑟发抖的孩子抹去鼻子下两条黄龙,当父亲的气愤不已:“要我们搬也好好讲啊,我们又不是什么恐怖分子,一声不吭就冲道家里扔我们东西啊!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
最底层居民的抗议并没什么效力,领头的黑衣人洋洋得意道:“三天前就通知你们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已经过了期限还赖着不走,你们不走,我们当然要清理!”
“这,这也不能这样啊。”住户们从惊恐中缓过神儿来,纷纷小声抱怨起来。
光膀子的大裤衩男也大吐苦水:“是,我们是要搬啊,可在这都住了好几年了,就给这么点时间,说搬就搬,让我们搬哪去!警察也不能这样啊。”
“跟你们把话带到了!有不服的,随便你们找谁去!”领头的黑衣人可什么都不怕。
最底层居民你一嘴我一嘴的向黑衣人求情:“那好歹也明早来催啊,现在都几点了,大半夜的这么闹,我们都要被你们吓出神经病了!”
领头的黑衣人:“谁觉得我执法有问题,明个一早上局子去,我的警号03241796x,再说一遍03241796x,谁对我的执法过程有异议可以向警督投诉!”
“带头的这架势,老司机啊,肯定不是第一次出现场。”韩小果小声对着衣领上的话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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