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觉悟

令人眼花缭乱的刀芒逐渐消散，一道如同破布袋般的影子从空中落下，‘啪嗒’一声砸在地面，生死不知。“哒。”收敛攻势，灵缇也是飘身落地，双刀对合，立即转化回长弓，拉满弓弦，箭锋直指倒地不起的复制体。“还有什么遗言吗？”

“咳咳...三...二...”忽然猛吸一口气，浑身是伤的复制体艰难的抬起头看向灵缇，沾满鲜血的脸庞却是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皱起眉头，灵缇有些疑惑的看着复制体，虽然不明白他口中的倒数意味着什么，但这不影响灵缇对他发起绝杀一击。“很简短的遗言，你可以死了...”

“一！”灵缇话音未落，复制体已经倒数出了最后一个数字，原本暗淡的双眼顿时爆发出摄人的精芒。

“噗！”还来不及射出这绝命一剑，灵缇忽然感到一阵深及灵魂的剧痛突兀的出现在体内，原本完美的瞄准也因此偏离目标，射在了空处。“啊啊啊啊！”翻倒在地，灵缇抱着脑袋痛苦的翻滚着，一道道伤口突兀的出现在他身体各处，好似有无形的刀刃不断在他身上切过，溅起大片大片的鲜血。

“咕哈哈...可怜的本尊，自己的攻击落回自己身上的感觉如何？应该很畅快吧？看得出来，你非常享受呢。来来，嚎得再大声一点，我听得非常顺耳啊！”以一种异常扭曲的姿势从地上站起，复制体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兴质盎然的看着不断翻滚挣扎的灵缇。

“咳咳...”挣扎了近五分钟，灵缇身上的痛楚才慢慢减弱下来，慢慢从地上坐起身，不顾那还在血流不止的伤口，灵缇的眼中只有同样重伤的复制体。“反伤？还是诅咒？”

“呵呵。”咧嘴一笑，复制体也不说话，只见他反握光刃，猛的对着胸口刺下。“噗！”锋锐的长刀擦着心脏刺过，鲜血四溅的同时，光刃所附带的真实伤害也一同起效，剧烈的疼痛让复制体的脸几乎扭曲得不成人形。

“三...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复制体缓缓抬起头，冷汗不住顺着额角留下，然而，在这恐怖的剧痛的折磨下，他依旧对灵缇露出了那令人胆寒的恐怖笑容。

“一！”“噗！”倒数落下，一声闷响在灵缇胸膛之中炸开，原本尚算完好的胸口几乎同时炸开一道血洞，鲜血狂喷不止。惨嚎一声，灵缇控制不住跪倒在地，身子像虾米般蜷缩成一团，不停的抽搐颤抖着，时不时喷出一口鲜血，模样分外的凄惨。

“现在...你明白了吗？灵缇！”咧开嘴，复制体露出满嘴血淋淋的牙齿，笑容有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无比狰狞可怖。“无论我遭受到怎样的伤害，无论大小，都会一点不漏的反馈到你的身上！”

“你真的以为我只是决斗空间凭空捏造出来的复制体吗？错！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是由你灵魂的一部分制作的，无论是身体，魔力，能力甚至是你的宝具，都完全一样！你可以将我当做一个影子或者是镜中的倒影。人可以击败影子吗？哈哈哈，这个问题相信不用我说，你也有答案了吧！我就是你永远甩不脱的梦魇，你一生的噩梦！”

再次挣扎着坐起，灵缇看着状若疯魔的复制体，陷入了沉默。见灵缇如此，复制体笑得更加放肆，拖着残破的身躯，一步步的向着灵缇走来。“是不是很绝望？想杀死我吗？哈哈哈，真可惜啊，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我死了，你也不可能继续存活！来啊，你有勇气终结这场永远没有胜利者的战斗吗？永无止境的折磨，正在等着你呢！”

“原来艾伯说的‘死一次’，是这个意思啊。”没有理会复制体疯狂的叫嚣，灵缇沉下心来，露出似有所悟的神色。“要自己杀死自己，这还真是个残酷的考验。”

“你已经被残酷的真相逼疯了吗？可悲的灵缇。”见灵缇居然开始自言自语，复制体又忍不住大笑起来。“没有关系，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很久，我相信你会慢慢适应的。我们会做很久很久的邻居，一起被这个该死的决死空间困住，直到一起走向灭亡！在此之前，我一定会好好的‘照看’你的！”

“不，不会很久。甚至于，现在就可以结束了。”抬起头，灵缇对着复制体露出一丝微笑。“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你呢？”“什...你疯了！！！”微微一楞，复制体还来不及发问，便是被灵缇的举动惊得疯狂尖叫起来。

“你在干什么！？天呐，你....唔...啊！！”眼看着灵缇毫不犹豫的将双刀一齐贯入胸膛，直接搅碎了自己的心脏，复制体恐惧的吼叫声只持续了短短的三秒，相同的伤势立即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心脏粉碎的痛楚和疯狂涌出的鲜血封堵了他的喉咙，只能愤怒而又不解的死盯着灵缇。血液循环停止，无尽的黑暗缓缓侵蚀了他的视线，复制体身体僵硬的扑倒在地，无意识的轻轻抽搐了几下，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嘛...咳...”嘴角僵硬的抽搐了几下，灵缇终于再压制不住这可怕的伤势，双眼一黑，鲜血自口中喷出，直接仰面瘫倒。

“嗡！”就在聊天的气息将要彻底断绝之时，一股潜藏在其体内的强大魔力忽然从中爆发，形成无比浓郁的生命气息，守护在灵缇体内，强行将那颗几乎完全破碎的心脏重新凝聚。

几乎同时，已经死去的复制体胸膛中也是亮起了碧绿的光芒，只可惜灵缇的表现太过令人震撼，结合这种几乎瞬间致命的伤势，他却是先灵缇一步死去了，这种结果，实在令人唏嘘，没想到灵缇会用这种堪称疯狂的方式来了结最后一场生死决斗。

然而，即使有艾伯在体内留下的强大魔力强行续命，但这种方法毕竟长久不得，灵缇的生命气息依旧在以惊人的速度消散，灵魂也逐渐从身体中抽离，逐渐飘散与空气之中。

“呜呜！”感应到契约者即将死亡，神陨顿时发出阵阵极其人性化的悲鸣，其中隐藏的力量被彻底激发，黑白光芒爆发，形成二色光茧，将灵缇的身体笼罩。

光茧之中，时间和空间似乎都被神陨爆发出的可怕力量所冻结，形成一种奇特的封印，将灵缇的身体定格在一种将死未死的状态，如果他能借此突破，彻底掌握神陨的力量，那么还有一丝希望起死回生，否则，就只能在这个封印中无止境的沉睡下去。

“决死空间，最终战结束，胜者...灵缇。”灵缇陷入沉睡，但这并不影响冰冷机械音宣判结果，现在复制体已经魂飞魄散，死得不能再死了，而灵缇还活着。

虽然气息极度微弱，灵魂也处于半消亡状态，但也勉强能算是活着，只是执行指令的机械音才不会管其他事情，只要战斗出现了结果，那他就会出来进行宣判。“灵缇，决死空间十连战成功完成，获取决胜者奖励圣力灌顶，灵魂升华！”

冰冷机械音落下，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自空间中凭空生出，化作耀眼光柱落下，然而，却被神陨形成的光茧阻拦在外。几番尝试无果，这份能量只能无奈的依附在黑白光茧之外，再形成一层无色的晶层，等待灵缇苏醒封印解除后，再进行融合。

奖励结算完成，决死空间没有再让封印状态的灵缇停留，直接将他蛮横的丢了出去。随着灵缇离开，这片空间再次恢复了沉寂，等待下一个倒霉的家伙进入，参加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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