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n5 投食

“小桃在幼儿园顽皮了？”

“不是。他们班今天学画画，画的是《我的一家》。你猜怎么着？老师跟我说，小桃一开始只画了我们俩。”

“我们俩……？你们俩？”

“我们俩！我和小桃！”

“唔……”叶斐心一沉，“原来她……她已经记不清我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啦。”妻子温柔地拥抱叶斐，顺着他的手臂轻轻抚向他的手，“她经老师一提醒就补上了，我看过，画你画得挺像的。她只不过一开始忘记了还有个爸爸。”

“唔唔……”

“你明白了吧？”妻子敛起温柔，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去卧室。

“我能理解你总是很忙，我也明白你们人手多么稀缺。”她背对叶斐，缓缓说，“但现在早已不是只有我们二人世界的日子了。去年我们办了游乐园的年卡吧，结果你陪孩子去了几次？两次？还是只去了一次？我的记忆里只有我和孩子两人去玩的场景。”

叶斐苦涩地留在沙发上，把额头埋进掌心。

“呀，对了。”妻子突然回头。

“嗯？”

“下周四幼儿园有亲子活动，就是运动会，你会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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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WA CAFÉ 今天换了音乐风格，是悲怆的交响乐。

“饶了我吧。”叶斐瘫在椅子上央求道。

于是乔点一点鼠标，换了偶像Sameen去年的贺岁新年歌《新春之翼》。气氛变得喜庆起来。

“如果今天下午的课还是抓不到李大师的把柄，我就晚上撬开他家窗户进去找证据。”

“找什么证据？神不存在的证据？还是你自己入室盗窃的犯罪证据？”

乔翻看着叶斐的平板电脑，里面全是收集到的关于禅意教室学员们的资料，以及访问其家属的记录。

“我开玩笑的啊。话说，罗老师没和你在一起？”

“罗布带‘小野人’去买几件体面的衣服。”

“哦。”叶斐垂着眼随口道，隔了几秒，突然腾地一下跳起来。

“‘小野人’？被你们逮到了？真的是野人？被驱动法器抽去了智商的人？”

“放心，没有那么悲惨的事。他是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虽然智力有点问题，但跟驱动法器没什么关系，可能是先天的，或者小时候生病留下的后遗症。至于我们怎么逮到他的……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咖啡厅后面放垃圾的地方不是聚集了一些野猫嘛。”

“新闻说，给野猫喂食的女生们遇到袭击……难道他是在抢吃的？”

“正是。屋后的那些流浪猫一个比一个肥，因为常有人留吃的给它们。那孩子发现了这一点，才出没这附近。当然，那点猫食肯定不够他吃的，咖啡厅的面包没少进他肚子里。”

“原来是用食物引出来的呀。可这孩子怎么会无家可归呢，是家里出事了？不然家人发现孩子丢了怎么没报警？”

乔摇摇头。

“他自己说，不愿意回家，但更多的东西也问不出来。警察已经去帮他找家人了，找到之前罗布都会帮忙带着他。但是……”乔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悯，“算了，他们会解决的。你呢？你已经准备好夜战了？”

我说气话而已啊。叶斐无奈道：“能证明神不存在的东西，他家里怎么找。”

“那种东西当然找不到啊，但他还藏着其他的东西吧。”

叶斐撑着桌子站起来，看着乔把扑克牌一层层往上搭。

“你指的是？”

“老叶！走啊，上课去啊！”咖啡厅大门刷地被推开，门上的铃铛被撞飞起来，发出狂乱的金属碰撞声。

乔鄙夷地瞥了一眼大嗓门又粗鲁的不速之客：“庄警官，乡间生活如何？还有，根据叶斐电脑里记录的时间安排，我必须提醒你，下一堂课的时间是明天下午，不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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