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始与末

“迦勒底亚斯？”君主在脑中搜索着有关迦勒底的相关信息，但是除了被称为新巴比伦的迦勒底王朝以外，他再也想不出任何有关的其他信息。

福尔摩斯吸了一口烟斗，缓缓说道：“前任天体科君主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您是否还有印象？”

“那个与吾师为同等程度的天才魔术师吗，也是时钟塔最低调的君主，听说他曾一心沉迷于研究，有数十年未在公众面前露面。”

“嗯。他便是迦勒底的所长。”

“迦勒底是？”

福尔摩斯稍稍皱了皱眉头，“要从这里开始解释吗？看样子这是迦勒底建成后和时钟塔的首次接触吧，所长发送的贺电看样子还在半路中。

......

我们迦勒底即是人理保障机构，是为了能使人类历史能够坚持下去而存在的机构，汇集了魔术和科学各个领域研究者的研究所和观测所。”

“阿尼姆斯菲亚一族的研究完成了吗？”

“完成了，最近刚刚研究完成拟似地球环境模型，即为迦勒底亚斯和名为示巴的近未来观测透镜。”

君主打断了侦探滔滔不绝的发言：“也就是说，阿尼姆斯菲亚一族的研究和人类的命运与未来有关。你们通过示巴和迦勒底亚斯对整个世界及其未来进行着模拟演算，从而达到观测的目的。”

“正是如此，Mr·埃尔梅罗二世。”

“既然观测到了，那该如何进行保障呢？”

“这便是我等存在的理由了，君主（Load）。如您所见，我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我想我的说明对您而言已经足够了。”

埃尔梅罗二世托腮沉思了一会，轻声说道：“英灵，即是你们保障人理的手段。也就是说，你们制作出了能够召唤英灵的系统。”

“命运（Fate），我们如此称呼它。有关灵子的知识想必不用我再多赘述。”

“别以为时钟塔知识量最大的人就是无所不知的。”君主苦笑两声，耸了耸自己的肩。

福尔摩斯摸着自己的下巴，饶有趣味地盯着君主。

“所以说现在既然你们找上门来了，那就说明人类史存在着危险吧。”埃尔梅罗二世下意识地去掏烟盒里的烟，但是他的手刚一碰到烟盒就缩了回来。君主感觉到了烟盒里已空空如也。

“当然，不用说也知道，是此次的圣杯战争。”君主仿佛在自问自答，他立马接过了自己的话。

“嗯。目前示巴还处在试运行阶段之中，但是足以观测到人类史据如今前后十年以来的毁灭级危险。”

“融合了科学和魔术的东西吗，真是个十足的怪胎。”君主在心中感慨着马里斯比利的所作所为，但在他自己的内心中，对这样“怪胎”的羡慕之情是无法掩盖的。

福尔摩斯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君主：“这触及到您的敏感神经了吗，Sir。如果是的话请允许我向您道歉。但是很遗憾，我自认为只有迦勒底如今的成果才能解决这个事态。”

“也只能如此了，福尔摩斯先生，请问我需要做些什么。您一定是携带着任务来的吧。”

“哦呀。”侦探惊讶地挑起了自己的左眉，“我本以为还要再进行进一步的交流的，现在看来不必了——在下变成摩根勒菲的那段开场白就当作是给您的深明大义做出的褒奖好了。哈哈哈哈！”侦探再一次爽朗地笑了起来，不过如此的大笑也让埃尔梅罗二世听不出除了沉稳以外的任何过激的感情。

“这样的褒奖还是越少越好，其实我在您进来的那一刻可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君主无奈地道出了实情。他不禁想到如果自己的那位弟子格蕾（Gery）在自己身旁的话，恐怕会因为自己头一次这么爽快的认怂而惊讶地动弹不得。

“哈哈哈！君主的确是一个有趣的人。我想我们接下来的谈话会变得轻松不少。我想我们应该就先从摩根勒菲谈起。”侦探烟斗中的烟草依旧冒着青烟，他再一次深吸了一口烟嘴。

“摩根勒菲是此次圣杯战争的被召唤英灵之一，但是现在已经被遣返回座了。当然，她并不是在战斗中被击退而被遣返的，而是在未现界之前就被错误地当作战败者，触发了遣返的条件而已。”

“这可真是有趣。”君主说道，“我从未听说过还会发生过这种事情。”

“既然连圣杯战争的亲身参与者也没有概念的话，这次的事件可谓是个例中的个例。”福尔摩斯继续解释着其中的原因，“只有摩根勒菲这一骑英灵在召唤时是远离圣杯所在的地点，也就是说，离灵脉非常远。通常的从者只能在距离大圣杯很近的地界才能够被召唤，而摩根勒菲则是在此处，也就是英国伦敦降临。”

“按照常理来讲，召唤仪式根本不可能完成。”二世对圣杯战争的原理一清二楚，他深知这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但是摩根勒菲被成功地召唤了，而且成功地拥有了高等英灵的力量。”福尔摩斯的表情有些僵硬，他继续抽着手中的烟斗，“这个英灵并非是被圣杯选中的英灵，而是被‘缘’所吸引，从而自己现界的存在。

通俗来讲的话，就是利用漏洞逃出来的漏网之鱼。”

君主有些混乱，他扶着额头思考着眼前侦探所讲述的话语。

“这的确是超出常规的事件，Mr.埃尔梅罗。我不妨将摩根勒菲御主的名字透露给你吧——”侦探看到君主痛苦的样子，打算放慢节奏，逐一向他陈述情报。

毕竟，这几条情报中的每一条，都足以刷新每一位魔术师对圣杯战争的观念。

“查洛·波斯卡亚丁。封印司的司长——便是原·摩根勒菲的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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