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阁楼侦探的计划

“爱因兹贝伦堡......吗。”侦探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字条，坐到了破旧的沙发上。

“嗯......将其作为圣杯降临的地点未尝不可。”福尔摩斯仔细地在脑中搜寻着有关这个城堡的记忆。

福尔摩斯很清楚，在自己故事发生的年代这座城堡就已经存在。虽然知道它的人微乎其微，但是在那位神秘学家们看来，这种魔术工坊也只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玩意罢了。福尔摩斯的某一位好友曾经和他讲述过18世纪中期到末期爱因兹贝伦第一代当家，也就是身为一切人造人原型的“冬之圣女”羽斯缇萨·李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即使能够造出超越人类之物，也无法制作救赎人类之物。”这是福尔摩斯在当时对整个人造人体系的评价。人类这条利用技术自我救赎的道路只是一条死胡同，这是福尔摩斯坚信不疑的事情。

“不过，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堕入魔道的不懈努力着实令人惊讶。”福尔摩斯闭上眼睛沉吟道，“冬之圣女的自我意识及魔术回路的分解再造即为大圣杯的本体，但如果当年埃尔梅罗仅仅消除了魔术层面的圣杯本体的话，那么她所残存的意识还有可能存在。”

阁楼的玻璃窗外透进了一丝幽静的月光，福尔摩斯心如止水，继续运转着他理性的大脑：

“意识必须依附于什么东西而在这个世界发挥作用，这是必然的。如果此次圣杯战争是以此为源头展开的话，那么倒也不意外——但是等等”福尔摩斯紧接着就否决了自己的构想，“羽斯缇萨斯没有自我人格的存在，对世界的概念也仅仅停留在同一日循环的层次上。这只有通过与他人合作的手段才能达成。”

福尔摩斯皱起了眉头，他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Mr.墨格温是圣杯的召唤者，这一点可以很清楚地判断。但是动机尚不明确。总之袭击迦勒底的嫌疑人肯定不是这几位置身于冬木市的人了。”

福尔摩斯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思绪，他轻轻咳了两声，理了理大衣的衣襟：“所长Mr.阿尼姆斯菲亚特意嘱咐过会有不速之客前往冰岛。既然那是足以看透时间尽头的魔术王所罗门告知所长的，那就一定有深刻的含义。我本以为不速之客指的是Mr.墨格温和Mr.波斯卡亚丁二位，但现在看来另有其人。关键是，这场袭击恰好发生在迦勒底开始积极干预本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所以袭击者很有可能与这场圣杯战争有着更为直接的联系。”

侦探双臂环绕，抬起头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到了阿拉伯数字“4”的位置。

“已经是周日早晨了吗？看样子莱昂纳多暂时是没有办法传递消息了吧。”福尔摩斯想了想，“伪装成不列颠魔女去和Mr.波斯卡亚丁一同战斗的话绝对会穿帮，不过可以借此机会去爱因兹贝伦城堡进行探索。”福尔摩斯的伪装术虽在形态样貌上足以以假乱真，但是却无法复制能力和特性，这一弱点会在战斗的时候暴露无疑。

“那就先看看Mr.波斯卡亚丁的意思吧，真不知道这位能否准时准点地起床。”福尔摩斯有些为自己那不太靠谱的御主担忧，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查洛的呼唤声就通过装置传到了福尔摩斯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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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整个晚上，查洛都在考虑作战计划。

坐在阁楼里的查洛在一晚上派出了除了约瑟芬以外的三位使魔——一只可以变换身体大小的鬣狗，一只蝗虫和一只小白鼠，分别藏匿在柳洞寺、神泉宅邸和间桐家的洋馆三个地方，在收回情报之后，敌人的状态就都明晰了。

“看样子那个间宫很难对付，他的身体里有极高的魔力浓度，很有可能是拿到了玉之马蹄铁。”查洛将黑方的马放到了棋盘上，“还有有关间桐家的事，间桐松若貌似在晚上与自己的从者会了一面，他的从者Saber貌似精神有问题，看样子并不是个难缠的对手。”

“哼，那可不一定......”Caster摩根勒菲笑道，“比起天才更可怕的是怪才，你要小心这样的人物，糟老头子。”

“嗯......”查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也许是这样吧，我是谨慎派，可不会轻易小看任何一个对手。”

“谨慎派是不会根据一个畜生的情报就判断对手能力的人，肯定得会亲自去试探才能得出结论。你这家伙已经超出了谨慎的范畴。”Caster不屑地说道，“你的根源就是懦弱吧。”

“......”

面对着Caster的讥讽，查洛咬着牙，只能在沉默中凶狠地看着她。但是对方却无动于衷，继续等待着查洛的发言。

“请继续吧，懦弱怪，神泉家的情报呢？”

“我这不正要说吗？！”查洛的声调高到破了音，“神泉家的大小姐应该是这次最难对付的对手了。不仅是因为神泉家的秘术拥有极高的破坏力，还因为她是整个时钟塔中公认的天才。”

“还有呢？”

“还有就是昨天夜里——”查洛顿了一下，他紧紧捏着手中的白色王后，“神泉的精神状态貌似达到了丧失理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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