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一定……会把你们都救下来!”……
这里……是哪里?血色的明月,阴暗的灯光,被绑在椅子上的四个人……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微微动了动身体,嘶……好疼……我的关节在振动似的,扭动着神经,仿佛要断了一样。
真的……好痛……
我尝试挣扎了一下,在这种全身酸疼的情况下,我还被这些长刺的绳子绑在椅子上,真的很疼。
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什么呢?
陆续的,另外三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醒了。一个打扮很博学的男士,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一个作家。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女性,看起来二十出头,金色的长发披满了座椅。还有一个则是十三十四岁的女初中生。她缓缓的睁开眼,对眼前的一切没有一丝感触。
为什么看见这三个人……我的心里就有一股难言的忧伤呢?
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的记忆去哪儿了?
“欢迎来到地狱,我是孟婆。”
一位年老的女性走了过来,身上散发着奇异的味道,皱纹爬满了她的脸,白色的头发透露出了岁月的痕迹。
“怎么回事?这不是什么节目采访我而弄的真人秀啊?”
那位作家先生先行说道。孟婆笑了笑,说:“你忘了你死前的场景吗?”
“我……”作家顿了顿,自己前一秒确实是被迎面而来的大火覆盖了,好像是小区失火?难道……真的死了?
“所以现在,要喝孟婆汤了吗?”
“咕噜噜,不,不。接下来,你们会受到一个挑战。”
“挑战?”
紧身衣女笑了笑,“可以的,我喜欢挑战。”
“呵呵。”
“这个挑战的奖励很诱人,若是胜利,那就是让你们这些已死之人回到死亡前一秒,并且不会死。”
“那岂不是相当于复活?”
“哈,可以啊。要不是老娘那一枪射偏了,我才不会死。”
看着跃跃欲试的紧身衣女和作家先生,我却面无表情。
我应该是死了的,但我为什么没有生前的记忆?那我回到死亡前的一秒也没有意义的吧?
忍受着全身的酸痛,我闭上眼睛继续聆听。
“每一个已死之人经过奈何桥,都需要接受这个挑战。若是胜利,证明了你对人世的留念,可以复活。若是失败,那么就进入到地狱里,等到超生。”
“别卖关子了,你就说这是什么挑战吧!”
“就是啊,快点,我一定要杀了他!”
“……”
这时我才发现,离我最近的一直沉默的初中生萝莉,正在偷偷的看着我。见我看她,她也像没事似的,把头转了过去。
“喂,你们两个死了吗?说话!”
“哦,那个……抱歉。”
“嗯。”
初中生也是简单的回了一句。
“这个挑战的具体内容呢,相当于猫鼠游戏,懂吗?”
“猫鼠游戏?本宅男不懂。说实话真的不是节目组吗?”
“都玩过非对称性1v4竞技游戏吧?”
“哦!难道说这次的挑战是……”
“对的,小哥。你们是猎物,而我们地狱会派出一位猎手。平常玩玩游戏输了没感觉吧,但是这次……”
孟婆带着诡异的笑容走了过来,用一种惊悚的语气说:“会死哦。”
我的背上竟给惊出了汗水……
“好了,得给你们排一下顺序。从左到右,一号,苏北陌。二号,夜隐月。三号,绫崎心玥。四号,夏非雨。”
我默默的听着,突然打了个激灵:我不就是苏北陌吗?但除了想起这个名字,我仍然想不起其他的东西。
“那么,各位,要开始了哦?”
椅子上带刺的绳子慢慢松懈了下来,我站起来,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困倦和刺骨的疼痛。
“一号小哥,怎么了吗?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不了,谢谢……心玥姐。”
“?”
“啊,我是说谢谢你……三号!”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叫了她心玥姐。怎么回事?明明只是陌生人啊,我不认识她啊……我隐约感觉,我的记忆一定是出了问题。
“好了,现在让我们抽取难度等级。十八层地狱,越往下越难。也就是说,一会我会唤出十八地狱塔,你们所抽取到的地狱层次越大,难度越高。”
孟婆的手向前摸去,在空中画了个圈。首先只是模糊,到后来越来越清晰地出现了一个巨大转盘。上面有着十八种颜色区块以及对应的地狱,小小的指针有了些锈,掩饰不了它每一次转动所带来的死亡。
“那么,你们谁来?”
孟婆笑而不语,眼睛盯着转盘上最小的区域色块“18”。
“我来,我的运气好。”
三号向前走了一步,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转了一下这个转盘。但是转盘只是慢慢的转动,和三号的喘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凭我的手气,绝对能抽到好的。”
“18。你抽到了18。”
孟婆笑而不语,看着那指针停在“18”。“18”的区块已经是整个转盘最小,指针的大小都几乎占了颜色区块的90%。可是,就是这么小的几率,对应这么大的转盘,竟然抽到了“18”。
“哇,大姐,你这手气绝了啊。”
“叫谁大姐呢?你个小眼镜。”
“我才不是小眼镜。你不认识我吗?我可是著名轻小说作家夏非雨啊!”
“呵呵。完全没听过。你吹的吧?”
“别吵!”
孟婆发出了一声怒吼,我只是听着,却感到了刺耳的疼痛。等我反应过来捂上耳朵时,声音已经停了。
“罪孽有多重,难度就有多大。怪你们自己吧。那么,接下来,把你们的‘生命’拿好。”
孟婆拿出了四朵血红色的四叶草,将它握在手中,可以感受到里面所蕴含的巨大能量。我接了过来,但却发现我的四叶草竟有些泛黄,其中有一片竟然还在微微发黑。我瞟了一眼初中生手里的四叶草,却精致的像一件艺术品,没有任何瑕疵。
“好了,这就是你们的‘生命’。当你们被地狱使者攻击一次,四叶草将自动枯萎一片叶子。也就说你们只能被攻击四次。懂了吗?”
全员鸦雀无声。我实在是不懂什么叫非对称性1v4游戏,可能是我记忆缺失的缘故。但不知为何,我隐约明白这个游戏是需要怎么操作,像一个失忆的老手。
“不过只剩最后一片四叶草时,会被地狱使者扛在肩上。你们必须要把那个人拉下来才能让他恢复到两片叶的状态。不过,要是时间长了,那就真的死了。”
“四叶草可以通过你们之间的触碰重新生长出叶子。要是四叶草没了,你们就真的会死哦。记住了。”
“那么让我这个轻小说家猜一猜,是不是我们胜利的机会是破译密码机?还要破译一共五台?最后再去打开大门?或者地窖逃生?”
“噢,小哥,聪明嘛。那么,开始咯?”
周围的场景突然被置换了过来,在无数的场景中闪动,就像随机器一样。
“仔细找一找你们身上有什么东西吧,这次要来杀你们的,是‘红莲’哦,祝好运。”
孟婆留下了一个狡黠的微笑,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周围的场景依旧在随机。
“大家,有没有对这个游戏不懂的?一号和二号都懂了吧?这个所谓的‘复活’挑战就是让我们玩一场真人黎明杀机或者第五人格,只不过死亡条件从绞刑架什么的换成了直接生命而已。”
“别把我忽略掉啊,四号!”
“你不懂?”
“我懂,但请不要把我忽略掉。咦?我的口袋里……”
三号从口袋里忽然翻出了一个钩爪,钩爪上面夹着一个信封。三号把信封拆掉,看了一下,我们也都凑过去看,可惜却什么也没看到。
“这是……这是我的技能?”
“技能?为什么我们看不到?”
我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看来每个人的口袋都有纸条或者道具,翻开看看吧,别人的技能我们是看不到的。”
“没事的,我的技能是哔哔哔哔哔哔……”
三号说出的话就像是经过消音处理一样,竟然是这样?
“看来口头也不行啊。”
“行了,一号二号,看看自己的纸条吧。啊,我的技能……”
二号也默默拿出了自己的纸条,比起三号四号的惊讶,她的脸上更多是波澜不惊。但我注意到,她……好像又在偷看我?
不管了……我拿出自己的信封,可打开自己信封的那一刻,我懵了……
一页白纸……
我……没有技能???
怎么回事…
这时二号走了过来,用稚嫩的童音但成熟的语气问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啊??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就会想到痛苦、寂寞、孤独一类的形容词……”
“啊啊,是这样的吗?内个……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爆炸。你呢?”
“我……那个……”
“喂,一号二号,过来集合。”
“走吧。”
二号面无表情地说着,慢慢走了过去。这是我小声地问:“能不能……直接叫你夜隐月?”
确实,也是在朦胧之中,这种叫法是最让我习惯的。
“可以。”
夜隐月甩了甩自己齐肩的黑发,为什么他这么叫的时候……会有一种刺痛感?
“好了,记住了,作为这行游戏的老手我已经分析出了怎么玩。开局直接去找密码机修,利用好地形和板子拖住,一定要团结,知道没?”
“知道,老娘可不想死。”
“了解。”
“那个……有件事我想说……”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我的纸上是一片空白,我好像没有技能……”
“什么?在这种游戏里,没技能岂不是废了?你的道具呢?”
“额……”
我表示除了我从这里醒来就一直戴着的怀古风格表,没有其他道具了。
“等等,你的表为什么可以转?”
四号也拿出了他的表,但他的表却已经不动了。
“可能……坏了吧?”
“不管他,我们继续规划。”
这时周围的场景忽然闪烁了一下,然后就定了形。这里就像一个小区一样,中间有一个大型温泉,离的比较进的是古风小桥,稍远处便是每一栋楼1F所
相互交错连接而成的的游乐园。继续看去,则有一条小路延伸到了另一边……很大的一个地方。但无一例外,那就是这些东西都染上了一种恐怖的气息。
“这不是我的小区吗???”
四号一拍大腿说道。
“很熟悉的小区。老娘怎么想不起来……”
“同意。熟悉。”
确实有我熟悉的地方,但也有着其他人也熟悉的地方。
“不是,这大概是由我们每个人记忆所组成的地图。”
四号一推眼镜说道。
这时,我们的人影也开始闪动,逐渐模糊起来……
是要进行传送了吗?
我为什么会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个游戏如此熟悉……
“记住了所有人,我猜肯定会有预警心跳什么的。当地狱使者接近你时,你的心脏定会跳,所以……”
没等四号说完,模糊的漩涡就卷走了每一个人……
“喂,等下……”
记忆缺失,全身酸痛,没有任何技能,完全不懂游戏规则。这样的我,真的能活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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