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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的镁光灯交替闪烁，嘈杂的人潮里不停有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台上的DJ卖力地敲击着键盘，对着麦克风大声嘶吼着“put your hands up”。穿着低胸夹克和网袜的性感女子们也各自走到细长的钢管旁，卖力地扭动身体，把自己的性感妖娆一览无遗展现。音响传出震耳欲聋的西方电音，贯穿每一个人的耳朵和大脑。平日压抑着的人也不再假装正经，在舞池里摇头晃脑，好似要把一切躁动发泄。

这里就是这样一个场所，充斥着奢靡与欲望。高频率的闪光灯打在脸上，每个人都看不清他人与自我。大家各自没什么区别，只是一头兽。到处是昂贵的香水味和呛鼻的烟味，到处是喝下去就会神志不清的液体。

谷阳在一片与世隔绝的阴霾中，一支接着一支地点燃香烟。这里连灯光都鲜有触及，魏源只能看到谷阳帽檐下黑压压的一片。

“来，干杯。”谷阳再往空着的杯子里倒入香槟，也不掺果汁，示意性地敲了敲桌面就一饮而尽。

魏源也一口喝干，擦了擦嘴角，“把老子领到这就开始自说自话不停地喝，不知道的还特么以为你得了绝症呢。”

谷阳抬头看了一眼魏源，叹了口气，继续往杯子里倒酒。

“靠，你是聋哑人啊？”魏源没好气地说。“叹气的应该是老子，莫名其妙给转学生当了回护花使者。”

“还搬了回书。”谷阳终于说话了。

“你还有脸说？”魏源也点起一根烟，“你跟我说，你是不是对人小姑娘一见钟情了？”

“这个真没有，我发誓。”谷阳信誓旦旦伸出三根指头，“我只是……作为班长觉得应该要照顾一下同学。那么好看的女孩受伤了你不心疼啊？”

魏源哑然。他想起来，自己和谷阳熟络也是因为他那句“要照顾同学”。

“那你自己怎么不照顾？整的跟个幕后黑手一样。”魏源深吸一口尼古丁，“尚瑛呢？我看你挺喜欢她的啊。”

谷阳又不说话了，闷着头喝酒抽烟。

他回想起第一次遇到尚瑛的时候。

他径直走到学生会长的椅子上，坐下环顾学生会室。房间很小，摆下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就再无空隙。很明显，这不是一个多么有权势的位置，可能和摆设并无二致。

谷阳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请进。”

“你好，我是来应征学生会助理的。”女孩的声音很轻。

“请坐吧。”谷阳起身走到饮水机倒了一杯水，放在女孩面前，“你叫什么？”

“我叫尚瑛。”女孩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她看起来娇小文静，弱不禁风。“我希望，能和会长一起，打造这个虚假的学生会。”她的声音如若清风拂面，让谷阳心跳快了几拍。

他看到女孩眸子中璀璨的星，静候绽放光芒。

“你被录用了。”谷阳说着，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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