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与心结

试读21

道歉与心结

“叮咚，叮咚。”燎子听到门铃声。

“这就来了，请稍等。”燎子收拾了一下早餐。

燎子打开门，看见门前站着一位从未谋面的少女，提着好几个袋子，局促不安地看着门。

“你好，你……”燎子刚开口问话，就被少女打断了。

“抱歉，真的非常抱歉！”少女猛得鞠躬喊道，然后就撞到了公寓的门把手上。

“呜……”夙夜抱着头蹲了下去，袋子遮住了脸，看不见她的表情。

“额……”燎子看到夙夜令人窒息的操作后，迟疑了一下，继续问刚才没问完的问题，“请问你是哪位？”

“嗯，那个……这个……我……”夙夜欲言又止。

“你先进来吧。”燎子有些无奈地说。

“那个……谢谢。”夙夜又深鞠了一躬，再次装在了门把手上。

“呜……”再次抱头蹲。

“……”

两人来到客厅，夙夜好奇地四处张望。

“你不知道这样很失礼吗？”燎子看着夙夜好奇的样子问。

“抱歉。”夙夜连忙道歉。

“所以你是来干什么的？”燎子直接问出自己现在最需要确定的问题。

“我是来道歉的。”夙夜弱弱地说，“为昨天的事情道歉，这是歉礼。”夙夜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袋子放下。

“昨天的事？”燎子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确没有见过面前的这个女生，“可我不记得见过你呀？”

“就是……那个……AST”夙夜低下头，小声说。

“AST！你是……”燎子吃惊的站起来，并且扩大了搜索范围。

知道AST……昨天惹我生气……

燎子眼神瞬间锋利，“你的意思是昨天的那个带面具的！”燎子警惕地问。

“嗯……”夙夜又低了低头，头几乎要垂到胸口。

“抱歉，昨天说了那么多坏话，还袭击了你。”夙夜小心翼翼地说。

“如果你是昨天那个人，你为什么还要来道歉，既然选择了帮助精灵，就说明你已经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燎子冷声说。

“你说的也太绝对了吧。”夙夜弱弱地反驳。

“那你说说精灵——这种危害人类的生物，灾难的象征。她们有什么善良的行为？”燎子迅速提问。

“这个……”夙夜刚想说，但她发现精灵已知的行为中没有什么善事。

“看吧，你也说不出来。”燎子嘲讽道。

夙夜狡辩：“呜……那也不能随便说她们就是坏人啊。”

“她们破坏人类的建筑，还会杀死人类。这不是坏人是什么？”

“呜……”

“无话可说了？”燎子看着夙夜泫然欲泣的表情，有些不忍问，“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以告诉我，我替你想想办法，好不好？”说着她摸了摸夙夜的头，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呜哇哇……”夙夜直接扑到燎子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乖，乖，哭出来就好了。”燎子母爱值爆棚，柔声说道。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夙夜停止了哭泣。

“谢……谢谢你。”夙夜看着燎子湿透的衣服，红着脸说。

燎子用手梳理了这夙夜的头发，问：“你没事了？”

“嗯。”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帮着精灵了吗？”

“嗯。”夙夜点了点头，“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你知道了，你可能无法对精灵狠下杀手。”

“说吧。”燎子毫不迟疑地回答。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夙夜提醒。

“当然。”

“……”夙夜迟疑了。

“说吧。”燎子看了看她，鼓励道。

燎子相信这么蠢萌的少女如果没有难言之隐，绝对没有勇气做出与人类为敌的决定。

“有些精灵是人类变的。”夙夜鼓起勇气说。

“你说什么！”燎子吃惊地把怀里的夙夜掉在了地上。

“痛。”夙夜揉了揉自己可怜的小屁股，说，“都说了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你不听。”

夙夜黯然道：“对，我没开玩笑，有些精灵是人类变的。有一个例子：我妹妹。”

“……”燎子沉默了。

夙夜有些绝望地说：“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变成了精灵。我答应过爸爸妈妈，我会保护好妹妹，所以我只能选择帮助精灵。”

“……”燎子依旧沉默。她没想过这种答案，这种看似不可思议的答案，但它确实出现了。

“抱歉。”燎子只能这么回答。

“但是，如果我遇上了精灵，我依然会去杀了她们。”

“没关系的，燎子姐姐。”夙夜笑了笑说，“妹妹如今经常‘lost’，我也不需要担心她的安全。”

可世上没有不担心自己亲人的人。

燎子又把夙夜抱住，说：“虽然我不能帮你，甚至在战场上你我会是敌对。但如果你伤心了或者你救好了你妹妹，你都可以来我这里。我可以尽我所能地让你开心些。”

“谢谢你，燎子姐姐。”夙夜开心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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