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呵，女人

夜幕已至，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里是城市最热闹的时候，街巷充斥着华灯，那些没有冒险者身份的普通人摆出了小吃摊叫卖，还有一些人摆出了贩宝摊子，想要高价贩卖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而大街上簇拥着的，大多是今天刚刚返回的冒险者们。

穿过人流，华秋一行人来到佣兵公会，这里聚集了大量的佣兵在大厅里喝酒划拳，卖弄今天的冒险是如何的刺激怎样的惊险，至于梅林……万年不变地躺在姥爷椅上抽着烟斗戏弄着滚滚浓烟。对于潮汐一行人地归来，也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

“咚咚咚，”华秋很没礼貌的锤了几下柜台，估计这里也就他敢这么干了...“梅林姐，看看看，铭香！一年吃不到一回的铭香！”举着鱼，华秋兴奋地跟梅林叫道。

梅林打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用烟斗敲了下华秋的木头脑子“吵什么，一条鱼瞧把你兴奋的，连一枚金币都不值还跟我说什么，小屁孩一边玩儿着去。”显然，他们的关系并不差。

“梅林姐，能借用一下公会的厨房吗？我们准备就在这里煮熟这条鱼。”比起一边正在跟华素素嚷嚷的华秋，华栖梦要显得礼貌得多。

梅林继续摇着老爷椅，也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谢谢”点头道谢后，华栖梦挽了挽袖子，从华秋手里接过鱼，叮嘱好两个问题儿童后才只身前往柜台后的侧门，那感觉...就像妈妈一样。

潮汐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默默地跟了上去，当然，少不了华素素的一顿嘲讽，他打个白眼，依然跟了进去。

『厨房』

“啊，路莱先生，您怎么也跟来了。”正在清洗鱼鳞的栖梦头也不回地问到，显然，她并没有感到惊讶。

“你准备怎么做？”潮汐没有接她的话，靠在橱柜上问到。

“怎么做？”栖梦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用深邃的眼睛盯着潮汐看了一会儿，看得潮汐直发毛，感觉...现在的栖梦，有点不一样...

她莞尔一笑，转过头去清理鱼鳞，“怎么做？嗯...煲汤怎么样？”

“嗯..不错的做法，不过这条的话我觉得做成刺身会比较好，毕竟好鱼好就好在鲜味儿不是。”潮汐望着栖梦的背影提议到。

栖梦顿了一下，“啊，刺申啊，真是不错的想法...”说完继续处理鱼鳞，潮汐总感觉她这句话别有深意。

厨房安静了一会，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鱼鳞的刷刷声。

正在潮汐想要打破尴尬的局势的时候，栖梦却抢先了一步，“先生说的...刺身，对，是怎样做的呢？”

“啊，你不知道吗，那当然是，沾上酱汁吃生鱼片。”潮汐越发感觉不对，回答的时候都有点虚了，这凝重的气氛让他很不自在。

“是嘛...先生觉得，华秋和素素是怎样的人呢？”话题忽然一转，华栖梦却问起了无关紧要的问题。

“啊...一个像一根筋的木头，一个像顽皮的兔子...差不多吧”潮汐试探着回答道。

“噗嗤...”栖梦笑了，让潮汐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是这样呀，一个木头，一兔子吗，真形象呢...”笑声逐渐变得平缓，局势又陷入僵持。

“先生...其实不叫路莱吧，”一句平缓的话幽幽的冒出，但这一句话，含金量可不小，“不好意思，说错了，应该说，先生...其实你不是路莱吧。”

潮汐瞳孔一缩，他没想到自己会轻易地暴露，但是他没有声张，有可能...对方是在虚张声势。

“为什么这么说，” 潮汐试探性地问道。

“哼嗯，女人的直觉”，栖梦转过迷人的小脸，手指竖在两眼之间，摆出一副俏皮的笑容。

潮汐看呆了，他从未想过妈妈系的栖梦会有这样的一个表情，他无奈地笑了笑，这才想起人家也不过是一位十七岁的少女，而他，又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欺骗她呢，更何况，自己可能已经破绽百出了。

“好吧好吧，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没办法，”，潮汐无奈的挠挠头，“没错，我不是路莱，我叫朴潮汐，准确来说，这具身体是路莱的，在前不久，他被骨人围剿重伤，丧命在家门前，而我就是当时附身在他身上的一个灵魂，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仅此而已，我知道，你可能一时半会没法儿接受，但是...请相信我。”潮汐认真的看着栖梦，证明自己并不是在说谎。

栖梦眼神趋于平静，只是静静的看着潮汐，好一会儿不说话，这让潮汐也觉得很尴尬，唯有水槽里的鱼还在不死心的扑腾着。

“呼...”栖梦长嘘了一口气，“信息量有点大呢...嘛，姑且问你一个问题，还请潮汐先生认真回答我，”

“你说”

“『奇迹』与你，存在的关系是？”

“......”潮汐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思考最诚实的答案，“……引路人，协助者，前辈，目前的话，应该说是利益关系，情况无法挽回时，我会立刻抽身走人...抱歉，相处时间并不长，我没有资格说你们是值得信赖的伙伴，”简单明了，没有一丝假话掺杂在内，但潮汐还加了一句话，“当我们足够了解时，伙伴关系并非没有可能。”

华栖梦并没有如同想象中的对潮汐翻脸，要求他退团，反而的，她松了一口气，笑了，“虽然有点卑鄙，但是，我还是得说，潮汐先生，从一开始我就在试探您，『测谎』一直在施放，我很高兴你没有说过一句假话，你知道，他们是我仅存的家人，我不得不谨慎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还请你谅解，”说到这句话让潮汐一阵冷颤，还有测谎这种魔法，太危险了吧，不过他们是家人他姑且也猜到了，毕竟一个队伍里同姓还同时行动怎么看怎么可疑。

“利益关系在佣兵之间再正常不过，我只希望您不要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希望我们能够早日成为真正的同伴吧。”说着，华栖梦伸出了手， 潮汐摸摸鼻尖，这算是...承认我了吧？他上前一步，与华栖梦的小手相握，出乎意料的，相当的粗糙。

华栖梦却邪魅一笑，把潮汐一拉，反攻一步，整个上半身贴在了潮汐的身上，头摆在他的耳边轻语：“其实，这个世界的鱼不能吃生的哟，这是常识哟。”

潮汐身子一崩，整个人从各种方面来讲都惊了，无论是华栖梦态度转变还是常识犯冲...但现在更重要的是从未碰过女人的他此时正被一个柔软的女子全面贴身，气血上涌，脸色通红，某人差点把持不住。

“咯咯咯，之后啊，你的事情，我全都要知道哟，全部。”栖梦嘴中热气在潮汐耳边扑腾，让他实在受不了。

“嗯，嗯，你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所以，现在，能不能放过我...”潮汐开始求饶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潮汐的反应，真可爱，呼～”又在潮汐的耳边吹一口气后栖梦才放开手来，潮汐连忙捂着耳朵倒退三步，那一刻，他长大了。

“对华秋他们，要保密哟～”华栖梦单眼一闭，手指搭在粉唇上俏皮的说。没有说话，潮汐只是楞楞的点头，栖梦也满意地回身继续洗起了鱼，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潮汐嘛，，，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幕幕，栖梦是攻这件事，信息量恐怕比自己的还要大，当然，这绝对是打死都不能透露的情报，这个女人，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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