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价交易

夜半

“同志萌，按计划行事！”

此时苹果一行人已经清醒，她们不再纠结于刚才的痛苦，她们收拾好装备，整装待发。

“站住！”俄罗斯的岗哨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干什么的？”

“我们是IMTF残部，在此养伤完毕，现被上级召唤回国。”我出列解释。

“你们七个，现在？深夜回国？”大兵有点不相信

“是的，掩人耳目，凌晨一点的飞机。”

“请出示文件。”

“请看！”我递出一张签有联军总司令阿伦金·戴维斯姓名的的文件。

“这是联军的文件，现在联军解散了，你们需要一张由切比雪夫将军签字的文件。”大兵奉还我的文件，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联军虽然解散，但是仍有余部交接，我们仍然隶属于联军而不是俄罗斯陆军。”我收下文件，放进口袋，“再说联军余部不就是负责我们撤离事宜才留在这的吗？”

“稍等，我接通电话询问。”大兵钻进哨所里拨通了电话，但是这个点切比雪夫已经休息，只有他的秘书接电，他的秘书认为此事并非重大军事决策，便直接电联联军负责交接的办事处，办事处的人我早就打好了招呼，最后大兵还是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复——放行。

大兵看了看我们七人，并没有看见被上级点名要注意的白发赤瞳吸血鬼，便不再纠结。

“放行！”大兵对着门卫士兵喊道，随后，大门打开，我们七人便带着口袋里的七只蝙蝠离开了这座俄罗斯人的军营。

他当然不会知道，文件上的字是我模仿阿伦金的笔迹签的，这还多亏了小时候考试不及格不敢让家长在考卷上签字。

我们从容出门，待到距离军营已有一段距离便立刻起飞，迅速离开基辅向西方向飞行，恐怕天亮之后，切比雪夫将军便会得知我们劫走苹果出逃一事。

事实上我一直不解俄国人为什么对苹果“情有独钟”，一定要她死，不过想想俄罗斯和英国交恶也不是一两天，两国谍战重重，恐怕另有原因。

“站住！”

一根权杖犹如利箭穿云，划破空气，擦过我的耳边，在我面前高速旋转，旋即金光四溢，张开法阵，挡住去路。

我大惊，不知是何人阻拦，是俄罗斯那素未谋面的“超级小队”亦未可知。

“何人！？”我回首，示意姬封等人准备战斗。

“是我！”熟悉的声音，竟然是褚楚，只见她虽然身着囚衣但却神采飞扬，哪有前几日阶下囚徒的黯然神色。

“你把她放出来的？”我瞥向叶卡捷琳娜，昨日进过监狱的只有叶卡捷琳娜一人。

“扯犊子，我都没见到她！”叶卡捷琳娜当即反驳。

“哈哈哈，我好歹也是宗教裁判团的裁判长，又有天主圣女之头衔，区区监牢壁垒，困不住我。”褚楚洋洋得意。

确实，在捷克和她再度遭遇之时，便能感觉到她今非昔比，将我关进魔法空间决斗更倾向于一种庇护。

“你想作甚？现在你身处我军大营门前，孤立无援，纵使你是圣女他妈又能如何？”

“纱碧姐……缇莎！”褚楚伸出右手，权杖瞬间归位，“我不想像你一样残忍无情，但我不愿杀你并不只是念及旧情。”

“不愿杀我？我记得你我决斗之时，你可是痛下杀手却未能得逞呐！”

“那是我下手自有分寸！”褚楚娇嗔，似乎因为手持利剑却反被赤手空拳的我所击败而感到不齿，“人死不能复生，此乃天道，爸爸将你复活，是逆天所为，你却心无感激，反而逃跑，我必须将你带回梵蒂冈。”

“你也叫玛丽安娜爸爸了？她不是个只会‘嘤嘤嘤’的小萝莉吗？为什么要别人叫她‘爸爸’？”

“放肆！”褚楚举起权杖，面容嗔怒。

叶卡捷琳娜见状立刻凝结空气，锐利无比，坚硬难破的冰锥顷刻间便包围褚楚。

“没时间跟你废话了，我不杀你，但你打不过我们。现在回到牢房安安分分做个俘虏，我保你安全无事。”我不愿再此和褚楚浪费时间，虽然距离天亮还有六个小时，但是耽误时间总归会增加风险。

“我若不呢？”

“那我只能把你打昏再送回去了！”我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褚楚。

“哈哈哈哈哈。”褚楚大笑，“我知道你不会！你现在可不敢回去~”

“……”

“不如做个交易？”褚楚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你还是褚楚吗？”曾经的褚楚幼稚懦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但是现在她似乎颇有城府。

“当然是，只是，见过地狱景色的人，还会惧怕凡间俗事？”褚楚笑吟吟地。

“何等交易？说来听听。”我挥挥手，示意叶卡捷琳娜撤掉冰锥。

“前往教廷腹地，关卡重重，警卫森严，你们一无身份户籍，二无通关文牒，三无法定货币，怕是在教廷境内会处处碰壁，行动不便吧？”

“你会帮我们？”

“当然，”褚楚欣然昂首，“我是天主圣女，地位远高于地方司铎主教，通行住宿，那还不是……”褚楚递了一个眼神，但是天太黑，我完全没看见。

“代价呢？”

“之后我随你们一起找到你堂姐，并护送她离开教廷辖区，但完事以后，你，缇莎·戴维斯，必须和我一起回梵蒂冈！”

“做梦！”

“住手！”

叶卡捷琳娜听闻褚楚的条件，冲上前去便揪住她的衣领，好在我及时叫停，才没让褚楚脸上开花。

“一言为定！”我飞到褚楚面前，伸出右手想要和她誓约。

“呵呵，”褚楚轻蔑地看了看我，“一言为定。”

双关之语，不知是在与我誓约还是讥讽我曾经违背的约定，一言为定，我似乎曾经也对她如此许诺，然而却又亲手杀死对我充满希冀的她。

“继续行动！”谈话间，半个小时已经过去，天空变得更加漆黑，褚楚默默地跟上了我们的队伍，离开基辅，脱离俄军的控制区域，苹果和她的血族小队也飞出口袋，变回人形。

“你？？？”苹果的出现着实把褚楚吓了一跳，“我咬死你！”

说完，褚楚饿虎扑食，扑到苹果身上对着苹果的脖子就是一通乱咬。

“你是谁？”苹果定睛一看，只见扑到自己身上的正是此前被自己咬死的小姑娘，心头一震，“这丫头怎么还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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