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烈日当头,太阳从窗外直射过来,从温和到刺眼,我皱了皱眉,翻个身继续睡,正在意识模糊时,门外却传来阵阵敲门声。
“客官,用早饭了。”门外传来一声音,不难听出是笑着说的,还有些猥琐。
我把被子拉到了过头的地方,依旧不愿意起来。
门外的声音也停了,隔了会,我隐约听到外面似乎有人来了,因为是先前的男人正在和谁说些什么。
在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退了些困意,要说现在还真的不怎么困了,我把被子扯了下来,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本该出现在我眼中的“主子窝”(猫窝)不见了,前面是一面沙帘,不对,这不是我的房间!
先前的困意一扫而去,懒惰的眼眸瞬间变得凌厉。我观察了下这个房间,像极了......酒楼!
确实如此,这个房间不大,除了床铺就是一张木桌和几张凳子。
这,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我努力的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阵阵晕眩感传来,刺激着大脑。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突然,一声狗叫传来,前世的记忆似泉涌般进入大脑。我在街上遛狗...然后穿越了!
是的,先前在虚空中的设定把我带到了古代。我穿越了!
先前猛烈的回忆,现在我整个脑子像是撕裂一般的疼,一些不属于我前世的记忆也不断涌入,剧烈的痛苦使得我叫出了声。
门猛地被推开,一道身影飞似的冲了进来,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眼皮万斤重的砸下来,终于我支撑不住倒下了。
昏厥时,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因为我似乎被人紧紧地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先前的感受并不是错觉,我正被人抱在怀里,这是个男人,他的身上散发出竹子的香气,闻着令人格外舒心,我不禁又大大吸了一口。
他的身体很宽大,在他的怀里我却显得小小的一只,正在我想看看这个男人的时候,细小的动静让他感受到我好像醒了。
“醒了就赶紧放开。”他的声音很苏,很好听,其中还带着一丝冷酷。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带。我慌慌的松开了,并从他的腿上下来站到了地上(我在床上昏倒时不知怎的移到了他的腿上)
我终于看到了他的样貌,他墨兰色的头发散散的,在身后扎着,他的眼深邃绝美,粉红的唇,浑身散发着冷冷的酷。
“衣服换了在看。”这话把我拽回了神,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身上只穿着内衣,是吧全身都遮住的,但我也想起了这是古代,可能这样很风流呢?
我不好意思得轻轻点了头。他站起了身,从别在腰间的香包中拿出了一粒小药丸,扔给我道:“吃了之后出发。”
我稳稳的接住,看了看药丸又看了看他。他撇了我一眼道:“没毒。”说完便要走出房间,我立刻叫住了他“等下。”他回过了头。
“你是谁?”
他慢慢走近了我,靠近我的时候用手扶住了我的头后,自己的头慢慢靠近我的头,见这场景,我的脸顿时红的发烫,终于,他的额头与我的额头贴在了一起,我既不反感甚至有点害羞。
他满不在乎的看着我:“没发烧啊,真的什么都忘了?”
我点点头。
他到床边拿了个包裹,递到我的手中道:“换好,把药吃了,弄完出来找我。”他又会了头“我叫竹挽生。”
说完他就走了,没有再回过头,出门时顺便关上了门。
我把包裹拆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我惊了,男...男装这是有多穷啊,还让我穿男装。
四下看看,这似乎是房间里唯一的衣服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穿上。因为前一世在网上买过汉服,所以穿的时候自然不是太麻烦。
换好衣服后,我发现居然连裹胸都不用...难受。我看了看那小药丸,吃了下去,感觉没什么怪的,就是嗓子凉了些,可能是润喉的吧。房里有个盆子,里面有净水,我便把脸洗了。
那男装看上去很朴素,没有过多的装饰,和那个男人穿的除颜色外大概一样,在我身上倒是有些侠义风范。头发则是用块粗布扎成了马尾。
我走出房门,才发现这是二楼,下楼梯时偶然听到底下坐下吃饭的客人在说什么,我放轻脚步才隐隐听到“唉我和你说,我刚来住店那天,看见两个男人住了一间店,三天前的晚上,还从那房间老是传出奇怪的叫声呢!”一位满脸胡渣的人对坐在他对面的人道。“不会吧,两个男人能干什么,是不是听错了?”那人听了双眼眯着质疑的说。“嗨,你别不信那两个人啊三天没出来过了!”
我冷冷打了个颤,感叹道,古代可真是开放啊!
从楼梯走下,前面便是前台,老板正在算账,见我来了笑眯眯道:“小哥,您的朋友说等先让您等着,下过来接您,房钱已经付过了。”
听了这话我顿时发了彪道:“你说谁......”我的声音,我的声音变成男声了!这时我才想起了那颗药丸。
等等,两个男人...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突然在我的脑海显现,我激动的扑向桌台,急切的看着老板道:“老板,我们定了几间房?”
老板有点发懵的看着我道:“一间啊,怎么了客官?”
我心中还抱着点希望,头一歪,脸部稍稍抽搐道:“我,我们住了几天?”
“5天了客官。”
还好,不是三天!可在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是啊,那两人住了...嘶~大概是有5日了。”
顿时,我想雷击了似的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片刻后脸一黑,双眼发亮恶狠狠的瞪着老板道:“那禽兽人呢?”
“您,您说的是同您一起的小哥?说是去店后马厩取马了,让您在这......”
没等老板说完,我就大步走向店外。
“等着...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我快步走向店后,见那竹挽生正蹲着给马喂草,他看我气哄哄的走过来继续喂马,又冷冷道:“这里这么臭,不是叫你......”
没等他说完,我就低着头缓缓道:“你。你这人怎么这么风流!”
他显然没有理解我说的是什么,不耐烦的道:“我说你这死丫头,别没事过来发神经。”
我抬起了头,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双眼也红了,整张脸上写着委屈。
他站起了身,朝我这走来,拍了拍手后,轻轻抱住了我,异常温柔的说:“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对不起了。”
我内心一震,前世自幼无父无母,全靠自己一人,从小受着同学排挤,工作时受着领导欺压,我多么想在疲劳的时候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让我也可以感受一次安心入睡的奢侈感。
我哭的更凶了,他比我要高很多,我就那样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一直哭,似乎把多年的委屈全部在这一时发些,我不在在乎其他取马人的眼光,在我眼里他就是全部,起码现在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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