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敲定内容

十分钟后，我们坐在二楼的奶茶店里，依然是靠窗的位置，桌上却摆了两杯饮料。瓷瓷看了看我面前未动分毫的草莓奶茶，说：

“既然不渴，为什么要到饮料店来呢，你不用迁就我的。”

“啊？”我尴尬地咬了咬吸管，“没有啊，我喝水和吃东西都是这样慢条斯理的，胃口不大好……不然也不会发育延缓不是。”

总不能跟她说我办公室没坐的地方，要聊天得躺着聊吧。那个沙发虽然是直直的一条，但还挺宽挺长，把靠背放下来足以当床。

瓷瓷握住手里只剩大半的香草奶茶，目光却始终放在我手上：“在火车站的时候，你点的西瓜汁就没怎么喝，现在更是一点没动。另外，原来那吸管口的干瘪之处是你咬出来的。”

我闻言赶紧松口，看着吸管口上的小小牙印，不觉红了脸。

“嗯姆，因为冷饮店这种地方比较适合谈事情的气氛嘛，而且正好是在夏天，”我笑了笑说，“如果是冬天，那我就会拉你去火锅店里坐着谈了。”

讲明原因的同时不忘开个小小的玩笑套个近乎，我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成熟了，曾经的上司若是看到我这样，必定会欣慰不已，当场夸赞一番。

说起来，那个上司对我其实挺严厉的，我跟他那么久，几乎没被夸赞过。唯一一次算得上夸奖的话，就是喝醉了的时候被说可爱……

停停停，不想了不想了。

“好吧，”瓷瓷有些可惜地说，“本来想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不，按你的说法的——打工。”

她忍不住扑哧一笑：“我很好奇，你都已经在你工作的地方有这么大权力了，居然还说自己是打工的。”

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那什么，不是老板那肯定就是打工的呀，况且又没股份。”

“所以说，你的老板居然什么都不管，把大小事宜都交给你……这个还在上学的大学生，”瓷瓷趴在桌上，仰起头瞅我，“你这算是暑假兼职吧？之前你跟我说你下学期才大三。”

我不知道为什么瓷瓷会对我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先前没注意铺陈，这会儿不好撒谎，只能如实回答：“嗯，是暑假兼职，前不久考完试才过来打工。”

我几乎已经想到她下一句话会怎么说，比如你们老板真是奇人居然把所有事情，和这么高的权力都交给你这个才来几天的兼职工，巴拉巴拉之类的。

但是瓷瓷只是抿了一口奶茶，并不再说什么。过了半晌，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发出几声轻笑。

我心知微博应该已经开始发酵了，非常想一看究竟，但是有碍于瓷瓷在跟前不好意思看，心里如同小猫挠痒。眼见瓷瓷像把我遗忘了一般，我便出声朝她搭话：“瓷瓷……”

“嗯？”她放下手机看我。

我被她的目光吓得缩了缩脑袋，小声问道：“你怎么话只说一半就不说了……不打算问我什么吗，就刚才的事。”

瓷瓷莞尔：“你是觉得我应该对你只来兼职几天，就身兼要职产生疑虑，询问缘由吗。”

我微微一愣，心说这不才是正常剧本和流程么。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虽然没什么意义而且令人不快，但贵在“正常”，没有这一环节的话令人觉得浑身不舒坦。

“我觉得，自然是你有你的过人之处呗，这多正常，我可不认为你胜任不了这活。”

瓷瓷抽出吸管，在空气中摇晃几下：“就像动漫里的萝莉，要么是天然呆，要么是老成妖，只有两极分化而没有中间值，既然你不是幼齿派那就只可能是后者。”

我嘴角轻轻抽搐几下：“可我也不是纸片人……”

“关于这个，见仁见智咯，”瓷瓷把吸管插回去，“说正事吧，不耽误你太多时间了。我在蜀城还有些事，需要暂留几日，要漫展前一天才能回这里来。不过在这之前，我可以在网络上配合你做前期宣传。”

我感动地几乎落泪，条件这么少还能配合做网络上的前期宣传，这是多么好的人啊。除了行事风格比较别树一帜以外，基本上算是完美无瑕。

不愧是当下国内二次元圈响当当的头号人物，死宅们也是有眼光的啊！

我趁热打铁道：“那么当天的活动安排呢？”

瓷瓷稍稍后仰，坐姿端正之后才说道：“首先，我肯定是不会全天都在的，那也太累了。你如果看过我之前参加过的节目就知道，实际上我在公众面前出现的时间并不长……毕竟我自己也是要逛展子的嘛。”

我一边嗯一边点头，虽然事实是没看过，但是一定要当自己看了十七八遍来表现。

没错，咱看过！还看了不止一次！里面每个细节咱都记得！如果你非要问我细节，那就瓷神美丽，瓷神漂亮，瓷神牛逼三连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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