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与自己商讨未来

啪——

一记响亮而又清脆的声音吓到了在舞会上的所有人，他们全部停止议论，一脸疑惑的向声音的源头望去。

“嗯，不错，很不错。”说话的是一位贵妇人，语言中渗出丝丝冰冷的寒意，让周围的人感到不寒而栗。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攀附权贵，趋炎附势……很不错嘛！给我记住，你只是个影子，没有爱与被爱的资格！”她的声音愈发冰冷了，直教人感觉置身于寒窟，被雨雪击打着，伤害着。

周围的其他“上流社会”的名人们用着不尽相同的目光欣赏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讥讽、嘲笑、幸灾乐祸、愚弄、可悲、同情、怜悯……无数种情绪，无数种目光彼此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条“下等”的河流，将姝完全淹没在其中，不知所措。

寂环顾四望，感觉到无限的可悲，在这群庸俗的人当中，他看不到哪怕一丝对于弱者的关爱，只有讥笑和施舍……这就是幸福的悲哀者；悲哀的幸福者。

寂用一种充满怨恨的眼神瞪着眼前的贵妇人，仿佛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一样，而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面对此情此景，寂攥紧了双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冰冷的字：“你……”

就在此刻，姝却伸出手臂挡在寂的胸前，她的脸上已显出了一个清晰的巴掌痕迹，红的让人心疼，不忍直视。姝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后双手放在小腹的位置，低下头向眼前的贵妇人行了个礼。用带有一丝哭腔的声音说道：“是，夫人批评的是……”随后便直接走出门外，瘦小的身影、纤细的身材与静谧的夜和嵌在空中的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她隐没在了夜色里。从此，这名名为姝的女孩，再也没有出现在寂的面前过……

“儿子，记住，她这种人只是一个卑贱的奴仆，不值得你如此的关爱。”

“……别用那个称呼叫我，可以吗！我感觉很恶心。”寂一字一顿地回复道，根本就不想和她说哪怕一句话。

那贵妇人看着寂的架势，眉头皱了一下：“寂，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是你母亲！”

“哦——母亲？那么我愿意向你道歉。对不起，我的第七任……还是第八任母亲来着？”他的语言中不蕴含着一丝的温和，敷衍且不付诸感情。

“你！”听闻这话，那妇人的面部表情完全扭曲了起来，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位寂少爷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每句话都直接扎在最致命的位置。她原本想要在众位宾客前显示自己、炫耀。但却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这般的屈辱……让她脸色一会青，一会紫。但她却又无法采取任何的措施……因为她在某种程度上也只是个奴仆，一个比其他奴仆高了那么一丁点地位的奴仆。

“噗——”一声声的噗呲声在人群中不断蔓延，他们十分想笑，但却碍于各种方面，只好努力憋着。捂着嘴，回头和其他人议论、眯着眼，为了憋笑而面部僵硬……不胜枚举。

眼见那贵妇人面色愈加的差，寂也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转身也向外走去，然后抛下一句“我累了。”就直接离开了会场。气氛变得十分僵硬，宴会上安安静静的，一时竟没有什么声音，大家都呆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干嘛。

“哎呀，寂既然走了，那，那我们就接着来吧，不能就这样散了啊，对，是吧？”最终还是寂的第七……也可能是第八任母亲率先打破了僵局，双手捧着一瓶香槟，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着。

“啊，对对。”

“寂少爷虽然已经走了吧，但……”

“寂少爷不在，那我就替他再喝那么两杯吧，来，干！”

“哎呀，寂少爷还真是可惜了啊……”

千般万种的声音不断回荡着，他们虽然也有点瞧不起寂的继母，但至少在语言上还是给她留足了面子。不一会儿宴会就又变得热闹了起来。但无论怎么说，被拔掉斧子后的树，虽然伤不再继续了，但疮疤却会一直留在那，于是仅仅过了半个小时，这场被创伤的宴会就匆匆结束了……

而寂此时却在某个花坛的底端靠着——默默地抽泣……没有人知道。谁会看见？这悲剧般的上演。谁会看见？这最美丽的毒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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