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有来无回

“现在根本指望不了乌列他们，他们现在根本不处于我们的宇宙，光是信息传递都要几个月，从那里赶回来更是需要几年的时间……等到信息到他们手上的时候，战斗也结束了。” 米迦勒将现有的情势报告出来。

“异星那边虽然实力很强……但自从上次被我们打败后，元气大伤，这次提前发动战争连伤痕有没有痊愈都不知道，所以局势应该可以稍微缓和一点……” 加百列分析着状况，把眼神投向赫尔。

赫尔双臂环抱，“异星目前群龙无首，这次他们提前发动战争绝对有个契机，在那个契机的推动下，他们必须发动战争。”

“你是说，因为上次战争异星之主的战死，导致整个异星混战一团，各大集团争权夺势，于是为了转移内部压力，对外发动战争，转移矛盾？”

“有这个可能……” 赫尔喝了口茶，拿起一根薯条，猛地拍击在桌子上，“又或者说……另有图谋。”

众人严肃起来。

“嘛，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只是我感觉为了转移内部压力从而发动战争的这个说法……不太靠谱……”

“此话怎讲？” 加百列问道。

“我先前到异星探查过，根本没有一丝内乱的痕迹，而且他们似乎非常拥护上一任异星之主。高层也完全没有叛乱的痕迹，他们似乎一直在养兵蓄锐，等待下次异星大开之际给天堂以迎头痛击，从而为他们的王报仇……”

“到异星探查……真是一股不小的魄力啊……” 米迦勒不由赞叹道。

“哦，也不是，主要是我那时候刚刚把异星的签证办了下来，觉得不去一次太可惜了。” 赫尔又喝了一口茶。

“所以说……全宇宙你只有天堂的签证没有对吧？！” 加百列质问道，“我警告你，虽然我以我的身份让你勉强留在这，但你依旧是非法移民，属于偷渡行为！打完异星之后就给我去办签证，听到没有！”

“怎么感觉立了一个不小的flag……”

“咳咳，加百列，这件事先缓缓再说，” 米迦勒打断道，“赫尔阁下，你曾经到过异星，对于他们的战斗力应该有一个判断。”

赫尔回想一下，“顶尖战力不多，但基层士兵的数量却极为恐怖……”

“大约有多少？”

赫尔举起一根薯条，眯上一只眼睛，将它对着米迦勒的脸，“天堂的三倍有余……”

“上次发动的军力是我们的五倍……呵，看来战争多多少少还是在他们身上留了点东西啊。” 加百列冷冷地说道。

“别忘了，我方少了两位大天使长，而他们那里的顶尖神级战力却是几乎一个没少，而且最近还新上来了一个被称为「未亡死者」的逆鳞……情势总的来说还是势均力敌。卡巴拉的那几位总不可能也在第七世界吧？”

米迦勒摇了摇头，“没有，梅塔特隆他们处于全体待命的状态。跑到第七世界的只有那两个家伙还有拉结尔。”

“加上我，我们这边少了两位神级战力。”

“情势依旧不容乐观。”

米迦勒点了点头，“但再不乐观咱也要守住，因为我们作为真主的信徒，必须捍卫祂所赐予的每一寸土地！”

“我一直很想知道……但异星的来历究竟是什么？它简直像是独立于我们的世界之外，但又处在其间，简直就像……就像隔开了我们世界的‘水’一样，完全没道理啊。”

“身为生灵的我们眼界天生就有局限，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恩佩罗自己。”

“赫尔，你曾经窥探过真主的记忆……虽然很冒犯，但我想知道，你看到过什么？”

赫尔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祂允许我查探祂的记忆，但我只打开了一扇门……就被无尽的信息量迷失……杂乱无用的信息像冰雹一样像我砸来，让我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当我醒来之时，完全躺倒在主殿上……感觉大脑像是被撕裂一般。”

“你都看到了什么？” 米迦勒问道。

“祂坐在一颗未知的行星上，观看一颗恒星的升起，落下，升起，落下，升起，落下……直到这颗恒星自然毁灭。”

这还只是祂记忆的冰山一角，沧海一粟。祂曾经究竟像这样多少次呢？祂曾见证过万千星辰的诞生与灭绝，祂拥有整个世界的真理，如果祂所经历的岁月是「1」的话，那么整个宇宙到现在，乃至以后，直到宇宙坍缩，到质子半衰，到所有原子毁灭，到光线终结，到最后的黑洞蒸发，整个宇宙终归于一片黑暗，再也没有任何事物。那是一个无比漫长的时间，也许是1的后面跟上99个0的年数。把整个宇宙的原子数量相加起来也不及那个数字的万分之一。直到那时，这个时间对于祂来说依旧是零……最初是零，到最后，也依旧是零。

众人沉默了，他们自恃站在顶端的数人之一，但面对整个宇宙的真理而言，渺小的就和夸克一样。越往前看，越是只能看到虚无。

赫尔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各位，虽然我们都只是泥淖中的蚂蚁，但总是有人仰望星空。而且我们讨论的也并不是也件事吧，我们应该想的，是如何把那些来犯的异星的家伙们全部斩于马下！”

“说的对。” 加百列起身向外走去。所有人共同向外走去。

“是时候让那些可笑的杂碎，明白什么叫——有来无回了！”

……

宛洛：“你听懂了吗？”

莎莉：“没有哎……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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