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礼仪之都

“呸，一群吸血鬼。”

进了门，诺曼收起笑容，恨恨地朝着来路啐了一口。

“大哥哥，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带着我们的话......”桃乐芙立即上前向诺曼道歉。

诺曼直感觉心都快要化作了两半：“啊啊啊~这怎么能怪小可爱你们呢！这里是大人的场合，像这种情况就交给我们大人来应付吧！”

说罢他骄傲地挺起胸膛，示意自己的双肩是无比的宽阔。

“嗯嗯！”桃乐芙连声点头，一直紧皱的小眉头似乎也有所舒展。

安娜促狭地捂住嘴：“噗噗噗，这家伙没想到还是个老好人！”

通道上两侧的氮晶灯将斯提亚的脸照耀得阴晴不定，尤衣见状悄悄用内部通讯询问道。

“长官，有什么问题吗？”

斯提亚毫无生机的眼神回转瞥了一眼身后的尤衣：“不，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

正当尤衣充满疑惑的时候，眼见气氛有些尴尬的诺曼忽然出声缓和：“喂，各位还请抬头看喔！”

斯提亚等人依言抬头，正巧撞见一架小型飞行器轰鸣着掠过。

“哇！”

安娜失声赞叹着，从外面观察的灰雨城看上去布满了灰褐的尘土，就像一座破败许久的城市。但是真正进入到灰雨城，才会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蓝天和白云，安娜几乎快要忘掉的景色就这样活生生地在她眼前铺开，绿色的植被点缀着一幢幢高楼大厦。各式各色的无人机拉成一条银线，将风格迥异的建筑划出鲜明的分割线。巨大的女性投影伫立在高楼之间，伸展着婀娜的身躯，娇声向人们展示着她手中的商品。

安娜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回头发现斯提亚正和尤衣低声说着什么。

“那个天空，用的是某种天幕投影。”

"这样说的话，刚刚过去的那个飞行器使用的灵能燃料也并不纯净，似乎包含了一些其它的泛用能源。”

“整个都市没有搭建自卫防御系统的迹象。”

“路上的警备力量也稍显不足。”

“有必要骇入它们的城市系统详细了解一下。”

“英明的决定，长官。”

安娜流着冷汗别过头去，决定不去理会这俩煞风景的家伙。

“您好，欢迎来到伊克斯希尔特。”当他们最终走出通道时，一名女性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需要借宿吗？我们这里有着舒适的房间和极具吸引力的价格，现在入住，还享受一条龙服务~”她热情地握住斯提亚的手，抹了鲜艳口红的饱满嘴唇几乎就要贴近斯提亚的脸颊。

“谢谢，我们不需要。”诺曼见状只是轻车熟路地挥挥手，示意女性自己离开。

女性也不恼，微笑着鞠躬后就转身去搭讪别的生物了。

安娜眨着星星眼，在拥挤的人潮里左顾右盼：“城里的大姐姐们都长的好漂亮啊！”

诺曼笑着清了清喉咙：“你知道吗？刚刚那个‘人’是一台机器！”

“诶？！”安娜下意识瞟了一眼身边的两个铁疙瘩：“你是怎么知道的？！”

斯提亚恍若没有听见诺曼的话，以卫戎族的机体制造工艺，别说是肉眼，就连X光在内的各种探测设备也很难查出端倪。

“它们可比你捡来的这台机器人管家要高级多了！”然而，诺曼有些不屑地指了指隐隐快要发飙的尤衣，“这些机器人外表由仿真皮肤覆盖，那丝滑的手感！同时搭载了最新式的AI系统，几乎于常人无异。据说里面的程序甚至借用了灰雨城那位AI管理者的插件！”

诺曼转而对着远处的那名机器女性努了努嘴：“诺，你可以看见她们的脖子上都有一块三角形的蓝色核心，那就代表着她们是从那个神之杖公司的造物。”

斯提亚和尤衣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他们记得在记忆世界里所看到安塞基地部署的基础防御，同样也是有着这家公司的影子。

这样一来，来到灰雨城后第一件需要调查的事情就有了眉目。

诺曼故意摆出一副可怕的鬼脸：“小安娜，你知道吗？只要你跟着那个她去了旅馆，你不仅会发现环境糟糕得一塌糊涂，你还会被强行要求缴纳以各种服务为名头的【价值】。同时，你还有可能被仙人跳、被偷拍、被盗窃抢劫等等等......”

“别说了！我，我们还是快去找个住处把！”安娜颤声制止诺曼继续说下去。

诺曼拍拍安娜的肩忍俊不禁地安慰她：“哈哈哈，别怕别怕！有我在，肯定会把你们给安排好的！”

“说谁呢！我才不怕，哼！”这样说着的安娜满不在乎地走在了斯提亚旁边。

“安娜姐姐在害怕，她想要抱抱。”桃乐芙拉了拉斯提亚的衣袖，无情地拆穿了她的嘴脸。

安娜又羞又急地跳起了脚：“桃乐芙！我！你！信不信再也不给你调配我的专用醒神配方啦！”

无视两个小家伙在自己的身边瞎闹腾，斯提亚正在思考着刚刚从诺曼嘴里蹦出的一个个新词，如果能够获得更多情报，将会对自己越加有利。本来他想着让小白直接骇入一波平推，但如果这里存在其它隐藏的【超级文明】，那么一切都会陷入绝望的境地。

“欲速则不达......”斯提亚只能这样一遍遍安慰自己。

就在这时，尤衣忽然向诺曼提出了一个疑问：“对了，能请问诺曼先生您刚刚所说的【价值】是什么吗？刚刚您递给看守的物品也似乎并不像是任何地方的货币。”

“噢！说话了！”看着尤衣牌机器管家，诺曼故作神秘地一笑：“不过别急，这也是我马上要带你们去的地方。到了那里，你就知道这代表是什么了。”

说罢，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副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诺曼脸上的面具并没有太多的特别之处，素白的面具上除了右眼下画上去的一滴眼泪之外，就属在额头一侧镶嵌的三枚紫色水晶了。

“这副面具是属于灰雨城的独特传统，它代表了你在城市中的地位和身份，越华丽的妆面，越高昂的水晶意味着你的地位愈加崇高。”诺曼的声音从面具之下传来：“顺带一提，这面具并不是靠你自己制作，而是由这座城市的主人——MQ进行判断下发。”

斯提亚在街道边四处观望，果然除了那些机器人，无论是何种生物都无一例外地带着一副造型各异的面具。它们有的微笑，有的哭泣，不同地表情和状态五花八门地展现在斯提亚眼前。

这让斯提亚越发感到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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