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他而言她不是剑之圣女

“在很久很久以前，太阳被邪恶污染，光芒黯淡，从太阳上脱落灰黑色的余烬，如雪花飘落。世上再无光明，黑色的雪掩埋无数文明。”

大皇子格诺·穆尔捧着一本书，为坐在椅子上的小女孩讲故事。

“没有阳光，万物凋零，黑色的雪掩盖数不清的尸体与废墟，时间就像是被加快了，建筑老化倾塌，山峰崩裂，河流干涸。自此，大陆迎来了第一次末日，人们称其为黑雪之日。”

格诺翻页，手指点在书上划过一行文字。

“后来，女神艾丝翠得在空中举起明灯，明灯变成了新的太阳，阳光融化黑色的雪，在尸体与枯木中，有全新的生命诞生，那便是人类。”

格诺抬头瞧了一眼那灰蓝色头发的小公主，捧起书让她看书上的插画，那是女神站在天上举灯照亮世界的模样。

“人类是在猿人的尸体中破茧而生的，除此之外，兽人族在动物体内诞生，死灵族从坟墓里爬出，还有天使，还有星灵，有好多好多的种族。女神艾丝翠得十分慷慨，赋予世间万物生命与智慧，甚至连石头都有了灵性。”

小公主支着下巴，睁着水灵灵的淡蓝色眼睛，一个正长成的女孩，今年她就要第一次参与丰收宴会，由皇帝向各大贵族介绍，这位美丽的女孩名为莉丝·穆尔，深藏皇宫的皇女。

“格诺，为什么我们见不到那些异族呢？”

格诺想了一下，站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一份地图，在桌上展开。

“神圣国度位于大陆正中地区，右邻勇者国，下挨诺艾尔王国与萨加自治州，左为艾尔巴雷亚帝国，再往左则是一片**。刚才说的都是人类诸国，其他种族则集中在魔域中，部分移居至中立国勇者国。如果你想看，下次出访勇者国的时候，你可以跟我一起。”

莉丝满眼放光，盯着地图上那小小一块的勇者国充满好奇。她正想再问些什么，书房外的侍卫敲响了房门。

“格诺殿下，总管说有事找你。”

格诺听后起身，摸了摸莉丝的脑袋便走出去。一出门，便见到那笑容和煦的高大男子。

总管向他行礼，说:“殿下，贵客来了。”

格诺点头，跟着总管一起走到他的寝宫，门外站着一个文质彬彬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见了他就躬身行礼。

总管说:“这是乔治·卫斯理，这次的引荐人。”

卫斯理说:“能见到殿下是我的荣幸。”

格诺瞧了一眼便走进寝宫，“进来说。”

寝宫很大，入门是一大厅会客，大厅右侧有一道长廊是客用房间，左侧才是皇子的寝室。

三人落座，下仆端来餐点与茶水，待下人退走，卫斯理便打算自我介绍，但格诺打断了他。

“这里只有我问你答，知道了吗？”格诺的眼神锋锐，盯着卫斯理让他收敛起那副自来熟的姿态，“很好，先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总管说:“卫斯理先生在圣碑广场开了一家书店，我们在那认识的。”

大皇子手指敲击桌面，继续问:“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书店的。”

总管答道:“是梅塞尔领主向旁人炫耀时听到的，当时我正要带他们面圣。”

大皇子想了想，说:“看样子途径是安全的。那么，介绍一下那位女士吧。”

总管点头，让卫斯理给皇子介绍:“她叫雪娜·莱斯劳伦，是我的员工，她是一个平民。她的美丽就像是世上只会出现一次的花，从未遇见过比她还要美丽的女子。她的品行高尚若晶莹剔透的钻石，纯净且不朽，无论是怎样的诱惑都不能令她动摇。她还富有学识，善于交际……”

皇子打断道:“那你为什么会把她让出来？你最好说实话。”

卫斯理说:“我是一个商人。或许一个能与我同流合污的人更合适，与她在一起，我只能感到我的肮脏不洁。”

皇子点头，让总管支付酬劳并送人出宫。

格诺站起身，径直走进寝室。推开门，他就瞧见一名金发女子躺在他的床上。

雪娜·莱斯劳伦，格诺在心中默念她的名字，走上前去仔细品鉴其美貌。

格诺托起雪娜的手掌，细细摩挲，“手掌粗糙，不是贵族。嗯？为何手上的茧这么明显又坚硬，这是……一双战士的手。”

格诺坐到床尾，将雪娜的鞋子脱掉，“嗯……脚板厚实，肌肉坚实，训练有素。”

格诺伸手慢慢褪去雪娜的外衣，发现在她口袋里有一枚徽章，教廷的徽章。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格诺没再脱雪娜的衣服，只是观赏她的容颜，就像是观赏艺术品。

“金发的女人，教廷的战士，不用在教廷内守卫却在一家书店任职？还假装平民？”

格诺俯身细嗅雪娜的体香，有一股奇异的花草香气。

“教廷最高规格的圣浴才能留下的花香，呵呵，怎么你却流落至此呢？剑之圣女……”

房门被人敲响，总管的声音传了进来。

“殿下，奥斯托雷带着一个红发的年轻人进宫了。”

格诺从床上起来，盯着雪娜看了好一会，才打开门，让总管进来。

“安斯科德，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格诺走到房间的另一角，搬出画架与其他画具，“错过这次机会，恐怕我再也不能把剑之圣女的美丽留下了。我需要时间，你知道该怎么做。”

总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前后的关联，他的视线在皇子与雪娜身上徘徊，“这……是不是太冒险了殿下？”

大皇子格诺轻轻一笑，将雪娜的衣服一件件脱去，然后摆弄她的身体调整姿势。

“虽然这是奥斯托雷的圈套，但我认为值得。”

阳光之下，躺在床上的雪娜正散发着晶莹的光，格诺从花瓶中剪取最美的花，用来装饰那完美无瑕的肉体。

阳光，鲜花，美人。

格诺拿起了画笔。

沉醉在那此生可能仅此一次的美中。

哪怕代价是性命。

哪怕她是他最仇恨的人。

皇子永远也不会忘记，剑之圣女的剑上，曾有某个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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