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靳云飞再不懂医学知识,也能看出那是尹浣溪的病灶。看着那淡淡的黑气,也许她病的并不严重。不过仅从颜色判断可能不准确,况且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
哎!对啊!我可以验证一下!这里不是医院吗?找几个病人看一看就可以验证了。
靳云飞穿上拖鞋,就出去找病人了。虽然在病房里也能透视穿墙,但是毕竟远了也不够真切。而且如果多看几种病人,也许能有更全面的收获。果然,这么想着,就看到隔着两间病房有一个小男孩儿,正在静脉注射,孩子的眼睛也缠了一层纱布。他用右眼一看,孩子双眼周围有淡淡的红色,不知道是不是严重。想到这,他走了进去,看见旁边一个少妇,应该是孩子的妈妈。
“姐,你好,孩子眼睛怎么了啊?”
少妇回头看了一眼靳云飞,接着就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我给宠坏了,淘气死了,不让他去游泳池玩就吵闹,看吧,那泳池就不干净,结果感染了。好在不严重。”
“啊,那消炎就没事了吧?”
“可不,回头我得去那个游泳馆找负责人——哎,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就是——啊!”
靳云飞右眼扫到少妇的时候,竟然发现少妇的衣服不见了,两团雪白很是旖旎,顿时就慌了神。
“怎么了?”
“没……没事,就是刚才疼了一下。”
“看起来好像伤得不轻啊,脸都疼红了,没事儿吧,我帮你叫下护士吧。”
“不用不用,谢谢姐。”
靳云飞狼狈不堪,逃也似的离开了小男孩儿的病房。
定了定神,他又走到了骨科。还没进病房,就听见一个男人疼痛的**,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虽然**的声音不是很大,可是听起来却是痛苦万分。靳云飞右眼一看,好家伙!原来这个男人左小腿截肢了,裤管空荡荡的,而断肢处散发着浓烈的黑气,边缘还有一些暖黄色的光。从来没真实地见过断肢残臂,靳云飞倒吸了一口冷气。再一看,左腿的血液和经络到断肢处附近的地方,全部阻滞了,还散发出猩红的血色。男子在床上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这时护士来了,手上带着注射器和药瓶。只听得护士说:“李哥,你这是何苦呢,术后麻药已经过效了,要省钱也不能干遭罪啊,你看你都疼成什么样了?这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你看你这是第二次换药了,新的肌肉组织已经开始生长了,这是最痛的时候……”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断肢黑气边缘的暖黄色光应该就是生机的颜色,是人体恢复的表现!
如此说来,尹老师的病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也不容忽视,必须想个办法告诉她才行!
想到这,靳云飞快步走回病房,此时尹老师应该已经回来了,如果找不到自己会很担心吧。
果然,他还没走到病房时,就听见尹老师在和一个护士问看没看见自己,他连忙上前去。
“尹老师!我在这!”
尹浣溪一脸焦急的神色一滞,看到靳云飞,就像放下了沉重的石头一般。
“云飞,一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了,吓我一跳……你去哪了?有事情喊老师啊。”
“老师……我……我刚才感到有点憋闷,就在走廊转了转……”
“没事儿就好。”
“老师,我真的没事儿,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云飞,咱们不能轻视眼睛的伤,如果不严重自然好,我刚才找医生问过了,医生说下午要做个系统检查,然后确定要不要手术。你放心,手术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不要有负担。”
“啊?手术?老师我真的不用手术,我的眼睛……应该没有问题的。”
靳云飞想说自己的眼睛完全没事了,可是又怕过于惊世骇俗,而且他也怕医生会检查出自己的眼睛有异,那自己的秘密就暴露了。
“云飞,你不要紧张,等下午做个检查就知道了。老师也希望你没事,而且我认为也会没事儿的。”
靳云飞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尹老师真的太善良了。处处为自己着想不说,还陪着自己鼓励自己。不行,必须要告诉她她身上的病情。
“尹老师,是这样,我在村子里也和赤脚医生学过一些中医诊断的知识,我一直没和你说,怕你不相信我,也怕你有负担。我觉得你的心脏似乎有问题,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希望你也能去检查一下心脏……”
“啊……我吗?我的心脏?”
“嗯,真的,我是认真的,如果您方便的话……”
“云飞,你竟然……”
“老师,您别生气,也许是我学艺不精……”
“云飞,你真的太厉害了,我去年确实患了慢性心肌炎,保守治疗了几个月,就痊愈了,近几天心脏确实感到有些不舒服,这样你都能诊断得出来?”
“老师,我……我……”
“那这样,老师下午和你一起检查一下,你看怎么样?有我陪着你,你不用害怕。”
靳云飞没想到尹老师真的是心脏有毛病,还好她也准备下午检查了,这就不用担心了。
“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下,准备下午的检查,老师现在回家一下,带些东西来,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来。”
“老师,不用客气,我自己去医院食堂吃饭就好了。”
“那不行,你得吃些对眼睛有益处的东西,你别管了,交给老师吧。我走了啊,中午我就回来,你听护士的话,不要乱跑啊。”
尹浣溪走后,靳云飞就换上了自己的鞋和衣服,他想好好运用一下自己的眼睛,尽快发现眼睛的秘密。也许将来能够开发出更多的能力也说不定。
当然,头上的纱布也摘掉了。现在的他就是一名普通的学生,谁也看不出,一小时前,他还是眼睛受重伤的病人。
靳云飞出了病房就朝医院大门走去,突然他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可能!”他连忙加快脚步,心中焦急万分,那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二叔。二叔怎么来医院了?!
确定是二叔来了,靳云飞快速走上前:“二叔,你怎么来医大二院了?出什么事情了?”
“云飞!”靳宝丰看到靳云飞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然后又迅速看了看周围,然后拉着靳云飞快步往没人的地方走去,俩人蹲在一个花坛边,似乎二叔想刻意躲避谁。
“云飞,不好了,你爹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情了?”靳云飞见二叔焦急又痛心的样子,心头一滞,父亲出事,此刻二叔又来到医院,难道……
“对了,你怎么在医院?”二叔忽然意识到靳云飞怎么也来医院了。
靳云飞自然不能说自己眼睛出事了,他随便扯了个谎道:“我同学军训受伤了,老师让我我来医院看望他,正准备回学校呢,二叔,我爹到底出什么事了?”
“唉……”二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云飞,你爸让村长叫来的人打坏了,这不受了伤才来住院的,如果不是在这遇到你,我真不能和你说啊,你才刚上学……”
“什么!”靳云飞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爹伤得重不重?住哪个病房?”
“昨天来的,外伤都是小事儿,可是昨天检查,肾脏受了内伤,你爹尿尿都带血!那帮畜生!仗着村长撑腰,真是下手黑啊……”
靳云飞看见二叔的颧骨和裸露的手臂上也有淤青,想必是当时救父亲挨的冤打,怕是也受了一定程度的伤,可是二叔竟然对自己的伤只字未提。
二叔越想越气,双唇气得直发抖,后来都说不成整句的话了,好歹靳云飞从中听出来一个大概。
原来父亲靳宝东家里的包的红松林场刚刚开始盈利,这年头城里有钱人家喜欢用好木材做的家具,靳宝东林场里大部分都是红松木,还有一片林子是水曲柳,能够用作木材粗细的树虽然只占一小部分,却实实在在挣了一笔钱,村长小舅子吴山红了眼,想和靳宝东商量给一笔钱,让靳宝东让给他。靳宝东看到木材的商机,自然是不肯答应。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吴山先是去镇上状告靳宝东林场防火设施不齐全,后来竟然找人偷偷去林厂里放了一把火,好在是初秋,树木的水分还算足,也就没烧起来,很快就灭掉了,但是事情传到了县里,连市里的电视台记者都来了,村长接受采访时又抹了黑,这林场就被封了。靳宝东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儿,就去找村长理论,结果村长早就等着他来,以恶意闹事为名,找了几个混混把靳宝东打了一顿。承包林场是靳宝东找亲戚四处借款,又在农商行贷款四十多万才干起来的,现在因为火灾罚了三十多万,靳宝东把林场的承包合同抵押了出去,算是勉强交了罚款,不过还是欠了亲戚一屁股债,结果自己又被人打伤住进医院。
靳云飞听得压根直痒,妈的,欺人太甚!
靳云飞现在有了一颗不寻常的右眼,自然和原来懦弱、自卑的他不同了,他心中升起来一股巨大的火焰,村长、吴山这些杂碎,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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