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自由

“这是我的电话虫，之后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联络我。”正当达旦想着很快就要和艾斯道别的时候，对面推来一个白色电话虫。

“你不带艾斯走？！！”山贼们惊讶地道。艾斯倒是很平静，看来事先是知道的。

“……是的。海军那还在盯着我，还有那个坑姐姐的弟弟的缘故，艾斯跟着我太不安全。”罗娜无奈地揉揉侄儿的黑发，她也不愿意那么早分离。

“不过我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不知道这儿还有空房吗？”

达旦在心中暗叹海贼的麻烦，“空房是没有的，你可以跟艾斯睡在阁楼。”

“那是最好的。”

……

是夜，星云涌动。

常年的警觉，让罗娜轻易感知到身旁人的辗转反侧。

“怎么了？睡不着吗？艾斯。”

“……不。我只是想不明白。”男孩明亮的双眼的黑夜里清晰可见，“海贼到底有什么好的？”

“海贼没什么好的，天天被海军追，住所漂泊不定。隔个几年才能回乡，还得偷偷摸摸的。”

“可是你是个海贼。”

“是啊，虽然我是被那个混蛋逼迫的……但在海上，只有海贼是自由的。”

“被海军追也是自由吗？”

“从某些方面来说……是的。这是我们选择道路，而海军却必须来追赶我们。”

“诶？”

“你来做抉择，还是不得不接受别人的抉择？这就是自由和不自由的分别。”

“不太明白……”艾斯皱起眉。

“你以后就会明白的。”罗娜笑了笑。“睡吧。”

“嗯……”

看着已经熟睡的艾斯。罗娜微微的叹了口气。“以前我想让罗杰以一个冒险家而非海贼的身份出海。但是现在我才明白，即使是像罗兰度那样伟大的冒险家，也终究是不自由的呀。”

……

第二天一早，艾斯醒来的时候身边就没有人了，恍若昨日的一切都是梦。

“醒了？诺，早餐。”直到罗娜似乎永远是那么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才有了一丝实感。

“你还会做饭？”看着眼前香气扑鼻的肉粥，男孩满脸惊愕。

“会一点。”毕竟你愚蠢的老爹前期都是靠她养活的。

看着接过肉粥囫囵喝下的艾斯，罗娜心叹养孩子也没有那么难嘛。

“你要去捕猎？我跟你去吧。”罗娜脱下外套，向艾斯招招手。

“不，不用了。”显然，男孩并不想和她一起去。罗娜眯起眼“万一又遇到昨天的事儿了呢？”

“昨天是个意外！”艾斯一边反驳，一边朝屋外跑去。速度奇快。

新晋为姑姑的罗娜却仍然偷偷地跟着人，确认他的安全。

看着艾斯轻轻松松干掉几头野兽，却不急着回来，反而往森林外围走去。罗娜也悄悄跟了去。

在寥寥几棵树木的延伸下，是遍地垃圾的城墙外围。

“艾斯！这里。”金发，蓝色礼服的男孩朝艾斯挥了挥手。

“哦，萨博！”

两个小孩聚在一起，与几个年长的混混斗智斗勇，抢夺财物。然后又将抢夺来的财物藏起来，畅谈理想。

这一切都收入罗娜眼中，她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这没什么不好的，海贼的必经之路罢了。

罗娜无声的笑了。“果然和你很像啊……罗杰……”

……

当艾斯回到山贼一家时，早他一步的罗娜已经帮着达旦做起了家务。

虽然对方连连拒绝。

……

两人慢悠悠地漫步在丛林中，仿佛是特意延缓了的步伐。

嗡——

“路飞！！——”

忽的，女人的步伐停滞住了，那种仿佛亲人离去一般撕心裂肺的呼唤几百倍扩大在耳畔。

香克斯？！

她猛地转头往不远处的风车镇港口望去，香克斯，路飞，山贼，还有什么，一块极速靠近的黑影。

该死，那家伙傻了么？愣在那做什么。

“艾斯，我得离开一会儿。捂好耳朵。”

“诶？”一声巨响使得低着头听话做出反应的少年抬眸，却只见海面上有个模糊不清的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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