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突破天际

药贩子踏入空间，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撕扯力作用在身上，瞬间将身上的衣物完全被粉碎，赤身露体暴露在外。

强行打开空间，撕开一个缺口其实并不稳定，空间断隙中的空间风暴会将通往这里的人通通碾碎，并且还可能会形成黑洞，吞没附近的生物。

“嗯哼？这是在跟我挠痒痒吗？”

药贩子冷笑着，周围出现了淡蓝色屏障，平淡的走过。

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这个就是虚数空间？”

当穿过恐怖的空间风暴后，映入眼帘的是人类的建筑物，有车有房，不过却是由虚数结晶构成的，无法正常使用。

“这根本就是折射现世投影出的附属空间吧，无聊…这玩意我也能创造一个吧。”

赤果着身躯的药贩子挠了挠头，还以为虚数空间是什么奇特的空间。

不过如此嘛。

“神，还听见我说话了吗？”

从进入虚数空间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变化，脑海里仿佛少了某些东西，还有点冷…

哦…冷是莫得衣服，但是也的确听不到神的声音了。

“看来虚数空间断绝了我和神的连接，还是有点东西的啊…不过没什么用。”

药贩子继续向前走着，身上隐隐闪烁着雷电，衣服逐渐虚构在身上，最后化为实物。

一身的黑色红纹的披袍，容貌也从一脸憨厚模样变成俊逸，身上的气质淡出红尘，看上去有点超然物外的感觉。

深邃的眼瞳也转变为暗红色，右手也随即出现一把金属长剑，滚滚雷意在上面流窜，毁灭的欲望顿时爆发了出来。

这时候不能称之为药贩子了，而是支配律者。

而且手上的这把剑跟迦莫的剑性质上完全不同。

化虚幻为现实，化能量为实物。比任何武器都贴合自己，如同手臂的延伸。

甚至已经可以堪比造物！

“有几只虫子跑过来了，就要这样嘛…省的你来找你们的！”

支配律者高调的行为当然引起了在虚数空间的崩坏兽。

虽然对方是律者，是属于崩坏的一员，但是强行撕裂空间进来并且战意迸发，可不像是进来喝茶的。

崩坏兽们警惕着支配律者，酝酿着体内崩坏能，一旦有什么异常举动全部都会蜂拥而至绞杀他。

“在知道我是律者的情况下没有跪拜我，果然是有律者统领的崩坏兽。”

没有律者统领的崩坏兽见到律者会臣服于律者的，相反如果有律者统领的崩坏兽见到其他律者不会行礼。

“看来第二律者离这里不远啊，杀掉跟随你的崩坏兽会不会引出你呢？”

支配律者邪魅一笑，单方面的屠戮开始了。

——

塞西莉亚与琥珀继续深入森林，紫雾霾又开始浓密了，恐惧感再次涌上心头。

人总是会在未知的领域里本能恐惧，琥珀的大脑此时非常活跃，一直害怕附近突然蹿出崩坏兽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了。

女武神与崩坏兽的战斗，硬碰硬终究是下策，人体与崩坏兽的身体性能差距非常大，尽管有圣痕加持。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崩坏兽挥中，不死也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就在大家神经紧绷，小心翼翼的时候，一阵破风声从天传来，向地面撒落着泥土，甚至大地都开始颤抖。

“小心！！”塞西莉亚大喊一声，天空之中足足有三层楼粗的手臂拍了下来，冲击呈巨浪状散开。

这一巴掌将各位拆散彼此，有的女武神甚至已经被掀飞到不知道哪里了。

“gang～”附近传来深沉的咆哮声，光判断声音的话是无法判断出位置，因为声音太大到打乱了方向感，甚至是听觉。

“在！！在我们头顶！”

琥珀因为被掀飞在不远处，倒在地上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这个庞然大物。

原本是看不到空中的，因为紫雾霾太严重，视野受阻。

但是那一声吼叫硬生生将紫雾霾驱散，甚至看到了蔚蓝色的天空。

阳光终于照耀在这片死寂之森，犹如圣光拨云见日，给人类带来救赎。

光线照射在塞西莉亚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并没有相信中的那么舒服。

瞪大了双眼盯着它，如果有怪物存在的话，那一定就是这个了。

“我们…要对抗它吗？”

有些女武神已经绝望的跪在地上，手上的武器早已被丢弃，连反抗的打算都没有。

黑渊剑能对付这个家伙吗？

塞西莉亚久违产生恐惧，或许是自从遇见了齐格飞第一次如此感受着。

神之键黑渊剑虽然可以分解物质，解构生命体，但是这个过程不是瞬间的，是缓慢从伤口开始分解至全身，除非能刺中关键要害可以保证一击必杀。

众所周知，崩坏兽大多数都是用体型来计算强度。

体型小的不一定弱，但是体型大的一定强大。

这一点早已是家喻户晓的常识，虽然平时也出现过百米级的崩坏兽，但是每次出现数量只有一个，外加行动笨重。

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好在取得了胜利。

眼前的崩坏兽，前臂非常发达，左臂看起来像是浑浊的泥土捏造出来的，但是刚刚拍下的手臂正是这只。

右臂则是由树木构成，深紫色的木头扭扭歪歪缠绕在一起，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话看起来感觉非常恶心，因为它们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

头？抱歉…根本看不到啊。

庞大的身躯屹立在这，身上还有一些毛孔在喷射出紫雾霾，头部直冲云霄，不见全貌。

这如果是百米级的崩坏兽，那一定是九百九十九米的。

它的一掌，便无人能承受。

至于之前发现的脚印，来着于挂在它身上的百米级崩坏兽，正在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塞西莉亚。

而且并不是一只，是一个群体！

一堆的百米级崩坏兽依偎在它的身上，即使百米级也没有它一个手臂粗。

看到这一幕，拿什么战斗？拿什么坚持？拿什么击败它？

从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女武神开始，就已经把自身安危撇在事外，一心为对抗崩坏而战。

但是即使如此，女武神畏惧无意义的战斗，毫无收获毫无进度，甚至死后没有任何人记得她们曾经存在过。

这也是姬子自怨自艾的主要原因，那些英勇赴死的女武神们，死得毫无价值，也没有人会为她们落泪。

生命就像一根草，经历了无数次踩踏与蹂躏，依旧想要倔强成长。

但是…没有人会停下脚步观望，因为它仅仅是个草。

没有谁会记住一根草的名字。

所以…女武神们逃了。

来时志气满满的女武神精英，在这一刻终于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将背后对准了敌人逃走了。

在这一刻，她们终于明白了，以人类的力量根本无法战胜崩坏。

而自己…早就应该发现这个事实了。

因为常年的胜利，麻痹了自己的神经，给了一种人类会获胜的错觉。

但是站在它的面前，自己算个什么？

感受到了自己只不过是渺小的存在，以至于它就是站在这里，就已经输了。

“为什么卫星定位没有看到这个家伙，这么大体型绝对能看到的！”

塞西莉亚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自己是在害怕吗？

原来，这就是恐惧的感觉吗。

“请求远程火力覆盖吧…或许能让它与我们一同埋葬这里。”

琥珀强忍着恐惧，开始利用装置发送信号，紫雾霾被震开的时候信号已经恢复了一些。

“我想试一试，或许我能杀了它。”

塞西莉亚拔出黑渊剑站在琥珀面前，漆黑的骑士剑仿佛感受到了敌人的敌意，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琥珀…我将白花交付给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如果你还活着的话，请对我老公说一声…对不起。”

琥珀接过白花，并没有下续的话语，而是拿着白花站在了塞西莉亚旁边。

“抱歉…这句话就请你自己跟你老公说吧。”

“就我们两个人也无所谓…输了死而无憾，赢了的话能吹一辈子了。”

“让贝拉还有琉璃她们知道，我琥珀并不是抛弃战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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