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夹缝

（杨香武视角）

疼痛。

好像被阴影所吞噬。

什么都看不见。

眼睛被挖掉，会看不见东西。

骨头被敲碎，会无法移动。

心脏被剖开，会死。

原来神与人一样脆弱。

麻药起不到作用。我感觉的到，冰冷而又锋利的刀刃自胸口处慢慢向下滑动，沿完美的中轴剖开腹腔。

疼痛到了一定的地步会麻痹，然而更强的痛感会再次将人从麻痹中拉出。

如果有炼狱的话，这就是了。

我握紧了手。我着我的手的人同样也握紧了手。

“赵公明。”

“赵公明。”

“在吗？”

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冰凉触感，我轻轻的呼唤。

“我在。”

赵公明回答了。我应该庆幸我还剩下耳朵。否则我感觉不到赵公明的实感，一定会被逼疯的。

升级的痛感传入大脑，大概是在替换我的器官。

身体不受控制的挣扎，四肢却被铁拷固定住。

惨叫。

“赵公明，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好痛……”

液体喷射的声音。

“实验体出问题了！开始大出血!”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这样下去……”

“体外规避!快!好不容易得到的实验体……”

肉体被切割的声音。

“骨髓!”

“这样能行吗？”

还能听见好像皮筋崩断的声音，大概是肌肉被扯断了吧？

反正还能缝上。

到底过了多久……

耳边的声音少了。

疼痛渐渐减缓。

握住的手从冰凉的被温暖起来。湿哒哒的，是我出的汗还是赵公明出的汗？

感觉到，自己的脸被靠近了。

赵公明将自己的脸颊贴近我，缓缓抱住我。

“对不起……”

赵公明应该流泪了。

“赵公明，你在哭吗？”

我这么开口。

赵公明没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我。

“不要说对不起啊。”

“我能坚持下来，可全是因为有你啊……”

“每当疼的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就会想到，赵公明还在身边陪着我，就感觉，无论怎样都要坚持下来。”

咧开嘴，我笑了一下。

“不是说好了……要实现你的愿望吗？”

“为了赵公明，我怎样的痛苦都会挺下来的。”

是在笑吧？没错吧？

“只要是为了赵公明……”

“我什么都可以干，什么都能忍受……”

为什么感觉自己流泪了？

“所以请一直让我在你身边……”

“不要离开我……”

求求你们了，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

我能做的很好，也很听话，不会顶嘴……

所以，请就这样，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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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写不下去了。

杨香武，我……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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