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至高惩罚

任务完成了......虽然有所伤亡，但最初的任务目的已经达到。

参与行动的五道杠都平安归来，只有第三纵队‘丙寅’纵队长姜国兵除外。

虽然选择了一条稍微绕远的3号公路撤退令别人对此产生质疑，但事实证明如果走较近的路线反而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虽然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要舍近求远，但这是院长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须执行。

或许这令人难以理解其中的含义，但叶江南对此十分明白。

院长早已看透了一切，这个人对于形势的分析和人心的操控已臻极致，他会这么做必然有着他这么做的道理——不容任何人质疑和反驳的道理。

因为，这个人是院长。

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只是一个科学家，科学家是不应该做多余的事情的。

别人质疑这些命令也好，指责这些命令也罢，已经发生的事情终究无法挽回，就像那时候一样......

叶江南停下脚步，看着一旁的院长室。

那是一间透明却昏暗的玻璃房，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从未有人见过这个名叫院长的人究竟有着怎样的面貌，他在北极星享有最高的权力却连张供人敬仰的照片都没有。

他不是山，却比山更加高不可攀。

他不是水，却比水更加深不可测。

“任务完成了，那七贤者的遗物已经给你带回来了。”

平静的话语......叶江南不想多说什么，他和院长的交流不需要太过冗杂的内容。

因为，这个人是院长。

“感受如何？”

院长机械般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仿佛令人永远无法猜测出其主人的真实面目。

“评价这次行动？这种和我毫不相干的事情不要叫我去做了，我不喜欢做多余的事情。”

在院长面前，叶江南的玩笑风趣荡然无存，如果真实的了解到这位院长在北极星历史上的所作所为，绝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对此笑的出来。

那不是单纯的用好与坏所能形容的，就如同没有人可以单独用‘伟人’和‘罪人’中的一个词来对某个人进行绝对评价。

人是复杂且多变的，用任何语言和文字来形容一个人都是苍白无力的。

“不喜欢并不能代表你不会去做。”

“如果你不命令我去做，我自然不会去做。”

“我不命令你，你就真的不会去做多余的事情吗？”

院长平淡无奇的话犹如惊涛骇浪般拍打在叶江南心头，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苦笑道。

“你赢了，我承认那时候我做了多余的事情，我曾认为我做了一件自认为对的事情，只是可惜......我以为那是一个噩梦的结束......结果等来的却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这就是你放走姬灵，让其脱离北极星控制的理由吗？”

院长的话击中了叶江南的心理防线，叶江南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因为，这个人是院长。

阴谋诡计之类的东西，早就被院长玩过无数次了，以至于无论怎样的变故都不足以令他为之动容。

“没错，是我放走了姬灵。”

叶江南转过身，他连‘再见’都没说就准备告辞了。而且还是在他做了一件院长不允许之事的前提下。

“你会惩罚我吗？”

“不，对你放任不理就是对你的最好惩罚。”

叶江南停下脚步，他没有说什么，停顿片刻后便继续走向昏暗的走廊。

直至身影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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