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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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失神

“呼呼,你感觉怎么样?看你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样子。”叶恭靠在巷子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仿佛随时会断气一样“说出来你看你不信,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连中午打架受的伤口都不见了。”

“纳尼?还有这么卧槽的操作吗?”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你没事就好,我估计她应该被我们甩开了,就在这里分别吧,再见。”

叶恭走出巷子,摸了胸口,估摸着断了两根肋骨,搞不好还伤到肺了,骂道“我他妈哔了狗了,最近怎么怪事一大堆啊。”

“我他妈走了桃花运了,刚刚被人截了胡,又来了一个可不能错过了。”刚刚那个混混头儿挡在了一名少女面前。“我已经不想管闲事了……”叶恭无奈地拍了拍那人肩膀,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怎么,你们最近很闲吗?每天都找别人麻烦。”

那个头儿惊恐万状,但注意到叶恭左手捂着肺,脸色惨白,意识到他可能受了伤,佯装顺从地准备离开。走到叶恭背后,猛的招呼人将他抱住,恶狠狠地捶打着叶恭受伤的胸口。

叶恭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应该是肋骨扎到了隔膜,匍匐在地,眼中满是不甘。

“你们太过分了”之前的少女柳眉之间蓄着愠怒,“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叶恭只觉得一阵肃杀的狂风迎面而来。少女轻盈地穿梭在众人之间,拍打着他们的重要穴位,大伙儿纷纷倒地,犹如秋天飘零的孱弱落叶。“古武术吗?想不到现在还有人会施展……”恍惚中,叶恭阖上了双眼。

到了家,萧腾在壁橱里找了一盒奥利奥权且当晚饭了。平常下厨的妈妈据说去参加什么科研项目了,而偶尔替补的爸爸又碰巧今晚去码头接妈妈了。

“你是这个时代的龙侍吧?”静谧之中,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在说什么啊?”说完,萧腾自己都觉得自己傻,“我对空气说话干嘛?”

“请你把窗户打开。”

萧腾看着窗户,想着自己肯定是学习压力太大产生幻觉了,继续写着作业。

“看来,你不相信呢!”

“砰砰砰——”萧腾吓了一跳,“起大风了?不对,可能……真的是真的!”他忐忑地打开了窗户,一阵微风拂过他的面颊。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略感失落地关上了窗,转身,却见到一名少女端坐在自己的床沿,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少女身着淡青霓裳,现代几乎见不到这种样式,面容姣好,体态丰盈,秀发乌黑,清眉澈瞳,齿皓唇红。犹如田园诗派的自然清新与山水画般的空灵仙气扑面而来。

“此颂时祉,小女名曰‘清昀’,乃龙也。”萧腾一愣,“你好,我叫萧腾,是人哦。”清昀抿嘴一笑,“方才公子所疑,小女尽为释之。龙侍,就是专门侍奉龙的人类,具有特殊的体质。譬如公子能够承受我的玄黄之血而无大碍。”“什么血?”“昨日暴风来袭,你在云层中看到我了吧?”“那条神龙就是你?!”“请君侧耳听我语。”清昀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龙在进入战斗状态时的血液是具有神秘力量的,或得永生或得神力,但也有当场去世的。这既是无上灵药,也是致命剧毒。古往今来,能真正承受龙血的屈指可数,但龙侍不同,每一代龙侍天生就有承受龙血的体质。而你,就是这一代龙侍之一。”

“……我不相信这个”萧腾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汉服神棍,如同打量一个骗子,“我相信科学。”清昀头一歪,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你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明。龙血能祛除外界之力的影响,譬如伤痛和损害。”清昀起身,“科学是人类理解世界的途径,小女作为龙没有这类概念。其实很多东西,等待公子日后自己去发现。”

“那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萧腾扶着自己的眼眶,有些动摇,语气都带有丝丝颤抖。“请你发挥你的使命”清昀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脸颊挨在一起,传导着彼此的温度,“还请公子帮助恢复元气。”萧腾有些害羞地转过头,“那怎么帮你啊?”

清昀也不回答,从萧腾身体里抽出一串串淡蓝色“珍珠”,倏地,传输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喂喂喂,你在干嘛?”萧腾被这一幕吓坏了,起身欲走。“放心,对你没有任何负面影响。”说着,又有一串金色“珍珠”涌入了萧腾的体内。“道法.天命互联”清昀解释说,“现在你我之间建立了类似于同生共死的关系,我与你共享生命,如果你非自然死亡,那我会受到重创,反过来对于你也是一样。并且,你我之间的元气会调节到同一水平线,这正是我这样做的目的。”

“同一水平线?是平分你我的能量,转移,直到相等吗?”萧腾盯着自己与她之间的“光纤”发出了疑问。“不是哦,人类个体的能量对于我来说微乎其微。其实是我已经见底的能量恢复到到你现在的百分比状态。如果你有7分元气,同样,我也会有7分元气。”清昀耐心地解释着,但她不知道眼前的孱弱少年的世界观已近乎崩塌。“凭空产生能量?骗小孩呢?!卧槽,就算你是马克思也不行啊!”萧腾现在很激动,他疯狂地撕扯着那些虚无的“光纤”

,“你们这是邪教!邪教!”

“都说了,科学是你们理解世界的途径。”“科学……不是真理?”萧腾眼神溃散,无精打采地说,“你要吃饼干吗?”“那是什么东西?”清昀接过萧腾递过来的奥利奥,“黑黑的,还有一股清香诶。”清昀像是在回味奥利奥的味道,“感角还不错”于是,在她食指与大拇指之间又变出来一块奥利奥。一旁的萧腾被这一幕噎到了,“咳咳,质量守恒,也是假的吗?”清昀若无其事吃着奥利奥,手中还不断变化着,她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已摧毁了眼前少年的世界观。

在萧腾写作业的时候,清昀翻看着物理书本,尝试接触人类最伟大的“宗教”——科学。

“叮铃铃——”座机响起了铃,萧腾从清昀手里接过电话,那头传来老爸着急的声音,“儿子,快开门,你妈回来了。”

萧腾打开门,一眼就被老妈的憔悴神态吓傻了——老妈双目无光,瞳孔溃散,脸色惨白,面如死灰,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妈妈你怎么了?”萧腾被吓坏了,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就差哭出来了。“你妈她出海考察遭遇了海难,医生说她精神方面可能受到了刺激。”萧敬面色凝重,忍着悲痛。“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假的,都是假的!”萧腾连连后退,精神也临近了崩溃边缘。

化为灵体的,清昀害怕萧腾也失去理智,便将他强行催眠。在他倒地的一刻,萧腾眼角晶莹的泪珠触及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儿子,儿子!”安置好失神的妈妈,萧敬也将儿子抱回房间。睡梦中的萧腾眼角不断淌着泪水。“唉,你也好好睡一觉吧,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记住,老爸我从小就教过你,做人要坚强 。”

夜雨潇潇,寒风凄凄。一人之哀,天地同寂。清昀恢复成实体,坐在床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

说着,便化为了一道金光融入了他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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