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具现的记忆

芸芸执着于探讨出真相，她暂时撇开了石像的话题：

“能给我仔细说一下你是怎么获得这具躯体的吗？”

“我本来就是我啊”

芸芸否定了她：

“不…天底下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一定是什么魔法，而且一定是神圣系的魔法，既然不是解离重构，那我也想不出是什么了，或许只有问过爱丽丝大人……对了，爱丽丝大人！”

说到这儿，她看向小音：

“你知道爱丽丝大人现在在哪儿吗？”

“啊？这个……怎么说呢……大概……在这儿吧”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芸芸先是满脸疑惑，而后恍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说道：

“我被自己绕进去了，天下的确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因为你们本来就是同一片叶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

小音一想爱丽丝那不靠谱的劲儿，无论性格还是实力，两者都天差地别，根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芸芸看她十分困顿，解释道：

“是我表达的有问题，我太专注你的相貌了，忘记了一个很浅显的道理……魔力……对，魔力，魔力是可以改变人的样貌的，初代圣女大人和爱丽丝大人长得就一模一样，既然爱丽丝大人把神圣的魔力分给了你，那么你继承她的样貌也是理所当然了”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小音：

“对对对，太像了，初代圣女大人，爱丽丝大人，你，你们三个人若是站一块儿，可能都分不清谁是谁”

她得到一个浅显的解释，但是问题远不止于此，小音也明白，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一定是没完没了的，虽然事关切身利益，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解除巴比特的封印，她想把话题拉回来。

“芸芸，那个石像？”

芸芸没有正面回答这句话，而是说道：

“你刚才说爱丽丝大人在你的心里对吧？神圣魔法有一个特点，当她耗尽的时候就会化作灵体钻进合适的容器，重新聚集魔力，现在的你就是作为爱丽丝大人的容器，不过有一点你大可放心，这并不会损耗你的精神或者体力，反倒是在你身体内种下了一道护身符，凭借爱丽丝大人的实力，大概，在这片大陆上还没有能威胁到你的人”

“不过我要说的不在于此，而是……爱丽丝大人是怎么耗尽魔力的？我很好奇，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让爱丽丝大人使出全力？”

果然，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要把实话说给她倒也无所谓，毕竟学园长见多识广，说不定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事情太长了，要从哪里说起呢？

小音茫然的看向虚空，想抓住一点线索：

“唔……学园长大人”

芸芸看着她：

“叫我芸芸哦，我和你年纪相仿嘛”

“芸芸……我说的话你能信么？”

“你身体里寄宿着爱丽丝大人，这点不假，所以无论你说的多么离奇我都会考虑”

“那你听说过'神圣'魔法吗？不是那股青色的魔力流，而是真正的'神圣'魔法，即使是神圣魔法的命名也是由他而来的”

芸芸不假思索：

“你是说那个，传说中能倒转因果，重置世界的魔法？这在历史上还没有实例，我一般都将他当作传说来对待”

小音摇摇头：

“那不单单只是一个传说”

芸芸脸色凝重起来：

“你是说？你们改变了过去？还是改变了未来？”

“这点连爱丽丝大人都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威胁被消除了，就在几个月之前……”

芸芸一挥手，虚空间'天演星界'停止了创生，刹那间他们来到了另一处虚空间，芸芸所创造的第二个虚空间：

“我把这里称作'往昔之海'”

小音放眼看去，这里悠悠一片，如同站在云端，周围不断有相簿一样的东西飞来飞去，芸芸轻轻一挥手，一张相簿召来，里面记录着拉诺丝学园招生的那天，凡是芸芸眼睛看到的，都完美的记录了下来，芸芸说道：

“在这儿，你心里想什么，往昔之海就会浮现什么，就好像身临其境，只是你无法干扰过去，只能作为一个看客，这可比讲起来轻松多了”

小音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她试着回忆自己的从前，往昔之海开始放映她和小雅初次见面的那天……

“这个，好神奇……”

玩过之后，她开始好好回想魔龙的事儿，回想爱丽丝启用'神圣'魔法的那天，然而，她稍微一回忆，整个脑袋就痛得不行，剧烈的疼痛刺激的她抱着头蹲了下来，芸芸急忙制止：

“快别回忆！”

往昔之海并未浮现出当日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的黑白横杠，犹如信号紊乱的显示屏，发出滋滋的刺耳的声音。

小音几乎疼晕了过去，芸芸立马对她进行治疗，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小音才从这股疼痛中纾缓过来，芸芸说道：

“对不起，我从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更证实了爱丽丝大人确实启用了那个魔法……那个会抹去记录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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