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魔道求索（上）

何为魔法？

魔法即是奇迹，由愿望所引发的超常现象。

几句言语，抬手一挥，从原本无物的虚空之中变幻出火炎之类的物象，有甚者——流星时雨，摧枯拉朽，灭敌成万，血河飘橹。

是外界的求道者苦心孤诣——拼了命伸长手却触及不到的领域，白白荒废大半生——蹉跎岁月亦是求道无缘，垂垂老矣仍窥不见真理之门的缝隙。

神代之人所开发的奇技呦——以“魔法”之名示人，展露其惊天之能。

术者视为工具、技术或手段。天赋之才，得而不求者，难解其奥秘。

学者视为知识、真理及艺术。平庸之才，求而不得者，深究而不遇。

当世之人虽有求索魔道之人，却始终难以窥见其神秘，只得用劣化的神秘聊以**、养家糊口，或曰魔术，或曰戏法。

与魔道巅峰所见之景相比，实乃云泥之别。

“术”终究只是“术”，一种手段、方法，一门学问。而戏法不过是伪名，马戏（猴戏）之法，欢宴之时取悦他人的障眼法，与“术”同道。

“法”才是指定、公布的行为规则总称，所有神秘的总括才可称之为“法”，因而“法”在“术”之上。

只是为世人所不知的，便是魔法诞生的经过。今人习道只是沿袭前人，师授其徒，口耳相传。真正宝贵的神代秘法典籍早已缺失，今人只是捡拾残渣，无奈另辟蹊径。

但为数不少的人都相信魔法的根源与父的圣约脱离不了干系。

若是妄想——现今的魔术、现代魔法可与与古法比之？惹人大笑，那早已非等级、层次之差，古法可是足以牵动已知定义的概念的全体，修改现实亦不在话下，那种程度是……位面之差啊……

***

父把复杂多样的法颁发给人，是为了用以显明他们本质上的堕落腐朽，鼓动罪、恶与法开战，以昭明法能揭露罪、恶而不能消除，虽有象征性的微薄祭物——公牛和山羊的血，都难以除罪，必须用更贵重的血来为人类付出代价，必须用公正来为不公正付出代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摘自某卷残破的抄本

***

卡罗尔垂首感慨，降下眼帘，神情忧伤，泪光打转，暂时中断了魔法课程的讲解，或许它还有过在现世旅行的经历吧，此时不禁陷入沉思。

“卡罗尔变得好正经啊！”

“有吗？不是一直都那样，我倒是觉得变得比之前悲春伤秋了。”

爱丽丝和珂赛特谈论的是两个分身合为一体、回归本体之后的卡罗尔。

虽然珂赛特不必参与，但是只有她一人被排除在外也是不好受。

“原本，施放魔法需要繁杂、冗长又多变的咒语，随身携带、准备并奉上施法所需的各类材料（需要自己定期补充，以免出现因存量不足而无法施法的局面），等待魔法构筑所需的时间，不被打断施法的安定环境以及调动自身体内的魔力……”

“啊啊啊啊啊啊————”听到这里，爱丽丝都要惊得下巴都要脱臼，这比上学还累人。

“不过接下来，就是关键了。庆幸吧——被选召的宠儿、集幸运于一身的孩子们。汝等进入乐园的那一刻便得到了免去所有门槛的钥匙，这是女皇的恩典——在乐园境内，以言灵支撑的魔法体系，不仅学习的是他人梦寐以求的神代魔法，甚至只需摆好架势、轻声说出魔法之名，便可释放出魔法，所需材料也是由这个异界“珍宝盒”范围内的物质提供，真是连傻瓜也能学会的简单教程。”

“所以说——前面那一段又长又无聊的话是？”

“唬你的。”特赛特抢答。

“不不不，这个过程是有存在意义的，汝等需得明白自己手中所持有的东西是多么珍贵，以及滥用所带来的影响，凡事皆应有所节制。如果应用不善，恐怕会有祸及自身的风险，关于这点在内，吾都必须解释清楚，尤其是——汝的引路人不知所踪的现如今。”

艺术之国境内遍布陷阱，不宜妄动，两人经过与卡罗尔这唯一在场的引路人商议后，决定让爱丽丝提前习得魔法，以免遭遇意外。

“‘珍宝盒’的魔法体系在众多位面之中是最为特殊的，它相当于把钥匙插入抽屉、转动钥匙、取出物品这样简单的步骤，再次声明——这是由女皇所主持的伟业，若是汝等……脱离了这个世界，有关魔法的全部记忆也将被统统消除。因为体系的原因，不管如何都无法在其它位面使用乐园的魔法的。关于这一点，还请铭记于心。”

卡罗尔那严肃的表情，甚至有点让人害怕，爱丽丝和特赛特不由得咽下唾沫，往后一倾。

“魔法的种类多如繁星，但是大体分为三类：召唤系、创造系、改造系。珂赛特公主的魔法属于改造系的烹调魔法，服饰国的公主所掌握的是同为改造系的造型魔法，而……艾米莉公主的魔法则是召唤系的复现魔法。由于，此后爱丽丝汝还将遇见使用其他魔法的公主，有关其他公主所拥有的魔法……吾就先保密好了。那么现在，就先来测试爱丽丝的魔法适性吧。”

卡罗尔带着两人来到一个树桩前，在摊开的一张紫色天鹅绒绢布上摆放着被支架支起来的水晶球。

“哇——好漂亮的水晶球啊，差不多有我脑袋这么大欸——！！”

“快点，快点，我想看看爱丽丝是什么魔法！！”

“都别急。”

卡罗尔绕到爱丽丝的身后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通过与独角兽的肉体接触，能够很快地感悟到魔力的存在。

“嗯嗯，又是这股暖暖的感觉，好像能感觉体内血管中血液的流动般，但这个感觉……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难道就是魔力？！”

爱丽丝的体温逐渐升高，水晶球中冰蓝的光芒乍现。

“如果显示的是矩形，那就是召唤系，圆形的是创造系，而三角形则是改造系。其中属创造系最为稀少，使用创造系的皇储历来不多。”

只有得知自身魔法分属何系，才能有针对性地开发魔法潜能，而不必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实际上，卡罗尔也是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记忆融合后，又从她们口中得知了已有历练的经过，它对这个小女孩也是很好奇。年纪小小就接触了这么多人间的悲欢离合……

希望她的将来不会像前任的主人一样……

强光散去，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迎来的答案究竟是……

（图片来源SunPro，已取得图片使用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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