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次交锋

等我们回到城堡的时候，舞会已经将近结束了。

“你们这是溜出去玩了？”罗德里克在椅子上瘫着。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才是，没有找到舞伴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本大爷今天跳舞跳得腿都软了。”

“是吗。”看起来好像确有其事，不过刚才还处于颓废状态的罗德里克却立刻跳了起来，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喂……你要干什么？”我没来得及拍掉他的手，被抓住了衣领。

“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原来你是A级冒险者啊！”

他死死揪着我领口的牌子不放，“开玩笑的吧！我第一次看见戴A级牌的人！”

……

糟了，刚才回来的时候我背着琳达，是她帮我戴了回去，我并没有注意到。

“喂，你讲话不要这么大声……”

他的话似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们都向这边看了过来。

“有什么的，路易，你也太见外了吧，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就……”即使是他，也注意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

“A级冒险者？”

“这也太夸张了吧，怎么会来雷芙娜呢？”

“路易？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喂喂……不会是那个报纸上说的？”

“这不是击败温德瓦尔兹的英雄吗！”

……

“怎么回事啊，路易，他们在说什么？”罗德里克还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完了……”我捂住自己的脸。

“好像有很多人朝这边走过来了。”琳达摇了摇我的肩。

就在之后的几分钟内，许多人都跑来向我搭话，就连晚会的组织者列维奥斯也都被吸引过来。

“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英雄吗，能否让我大开眼界呢？”他笑着对我说。

我好奇他想要做什么，只见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从旁边的骑士雕塑手中拔出一柄刺剑。

“我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A级的战斗姿态，可惜在这宴会之中还要保持优雅，我要求你用这刺剑与我对决。”

他像是热身一般地随意挥着刺剑，在空中划过缭乱的痕迹。

周围的人也像是给我们腾出空间一样，退到了大厅边缘，将原本舞池的空间全部让给了我们。

“多么令人期待的对决！”

“列维奥斯大人也精通武艺，对方怎么赢得了呢？”

“傻瓜，那是A级冒险者，跟普通的武者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似乎已经有人用魔道具开始录像了，其实对于上流人士热衷于这种玩耍一样的胜负我一直不甚理解，但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

我学着他的样子，从身边的骑士雕塑的手上拔出了另一柄刺剑，整个雕塑只有这柄剑才是真的吗？

没有开刃的剑，甚至连剑尖都是有些钝的，我随意挥了挥，十分轻盈。

“话说在前面，我可从来没有都没有用过这种武器。”

“没有问题，我会给你几分钟的时间学习的。”他笑着说，“而且为了公平起见，在对决中禁止使用一切魔术。”

“反倒是我这边需要拜托你的。”如果能够使用魔术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有这样的对决了，我的对手可是这方面的尖子。

“可以开始了吗？”

我点了点头，就在这一瞬间，他以凌厉的姿态向我突刺过来，带着我从未见过的速度。

如果不是反射性地回避，我可能已经退场了。不是说好的给我时间学习吗，一上来就是这么狠的杀招，但那时我还不明白，一开始这看似凌厉的攻击，与列维奥斯后面的追击相比，已经算是十分温和的了。

……

考古研究会的两位前辈关注着眼前的战斗，倒吸一口凉气，在他们看来，这场对决光从技术的层次就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见的绝大多数战斗。

“他一直在躲避，一击不发。”

“是在寻找时机吗？”

列维奥斯从初击开始就不断地加速追击，并逐渐地在欺骗性的攻击中夹杂着刁钻角度的突刺，他甚至故意露出破绽引诱路易出击，但是路易仍然只是躲避。

“为什么不出剑！”列维奥斯一边攻击一边还冷静地向路易询问，但是后者却不回答，仍然专注于躲避。

“你有没有发现，那家伙的动作改变了？”

从刚才开始时狼狈躲闪的路易，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习惯了列维奥斯的攻击模式，甚至在他愈发猛烈的攻势下都能够从容避开。

此时的路易，全神贯注与对方的剑尖，只有那一点在他的视野中移动，其他的一切都好像是虚无。这种与对方的攻势相和谐的回避方式，他感到自己已经进入了无心状态，虽然不是完全的，但也可以称作是假性的无心状态。

“他回击了！”

数分钟后，列维奥斯的突刺被路易的第一击所格挡，在场的观众嘘声一片。

“终于肯回击了吗？”列维奥斯笑着，剑招愈发诡异起来。

虽然摸清了对方的攻击模式，对于路易来说要模仿他的招式还是十分困难的，第一击格挡成功只是时机正好，但之后的格挡逐渐变得娴熟，终于到了能够利用对方出击的空挡反击的程度。

明明是个新手，怎么不一会儿就打的有模有样了！列维奥斯心中大叫，但是表面却仍然保持冷静。从小到大，不论是学习知识、管理、魔术，他都是第一，他的家族是第一位，他的出身是第一位，就连这刺剑的技艺，也没有人能够与他比肩。

开始的放水是我的失策，这样的人，一定要在他的才能崛起之前，将其扼杀！

他一改原先疾风骤雨的攻击，开始追求一种律动的出击节奏，这让路易一下子乱了手脚。

刺，挑，砍，截……节奏一快一慢，打乱对方的节奏逼迫对方防守，之后再寻找破绽，他想着。

但是对方并不如愿，就在他以为找到破绽出刺的一瞬间，没想到路易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同样出刺。两柄刺剑擦肩而过，路易的剑在空中向旁边一顶，稍稍推开了列维奥斯的突刺。

两人的剑同时指向对方，列维奥斯的剑指向路易的左肩，而路易的剑指向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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