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知识源泉

“不妙，头好像有点晕。”

感受着身上的疲劳和阵阵眩晕感，顾一恒不由得放缓了步伐，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是肾上腺素消退过后留下的不良反应，果然这幅身体还是太缺乏锻炼啊。

最直观的反应就是痛。明明自己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反倒是因为过强的运动而损伤了机体。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结果。要知道，今夜可是顾一恒这一生中，第一次手刃了生命。

如果刨去那被自己人格抹杀的前人格的话。

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一次直接夺走了四条生命，刀尖划过脖颈时传来的触感真的非常奇妙。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顾一恒觉得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体会。硬要进行类比的话，就像是一个青涩的少女在属于自己的第一夜里就被四个彪形大汉按在墙角噼里啪啦一样，不仅仅是对身体的负担，也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

眩晕或是呕吐都是正常现象——然而这对于非人的自己来说，似乎并不算什么。

再加上自己的视线被知识源泉一通和谐之后……就显得莫名滑稽了起来。

死亡是不好的东西，作为生物的顾一恒也本能地厌恶死亡。

但是他也知道，任何生物的存在，都是需要从其他生物那里掠夺什么东西的。

人类本身就是在不断残害生命而存在的，只不过人自视为高它一等而已。

“捕食者……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当然，既然自己身处文明社会，就不可能完全以野性的丛林法则来行事。凶兽捕食猎物可以说是天经地义，但是在法律的约束下杀人——就需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顾一恒现在并不能与政府机关进行对抗，而他也不打算和社会为敌。正相反，人类社会所留存下下来的底蕴，才是他手中最为强力的王牌。

因此他选择了嫁祸。

最近在世界各地都出现了有关于一个恐怖组织的凶杀案件，到了目前为止，已知的受害者就超过了近百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级别的乱子了。在各国执法部门都紧绷着神经的时候，顾一恒便可以利用这个时机，将方才那场灾难嫁祸出去。

老城区本身就是失踪案频发的地段，这地方的违章建筑错从复杂，历史积淀下来的隐患不断积累，以至于现代化的气息甚至无法从外部渗透进来。

就连监控也几乎没有，在那样一个隐僻的角落，自己也没有在凶器上留下任何指纹——甚至还让系统帮忙用血液画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图案上去。这东西并非是那个恐怖集团所绘制的图案，只不过是整了一些让人不明觉厉的东西而已。

这样做或许不能完全阻止警方查找到自己的身份，不过至少也能在关键时间里扰乱他们的视野。只要自己争取到了足够的发展空间，到时候这一次凶杀案也就当做无事发生了。

“嗯……就先让你们背一下锅吧”

以完全相反的路线从老城区中慢悠悠地绕了出来，顾一恒还顺手从某家人的晾衣架上顺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以此来掩饰衣服上残留的血迹。接近十点左右的崇城已经开始逐渐趋于沉寂，细心地避开了任何可能遭遇的行人之后，顾一恒脱离了危险区域。

“呼……接下来就看看这次的成果吧。”

总共三十点能量，再算上一次系统所说的二级抽卡。顾一恒先是点开了兑换的界面，转而对着系统问道：

“知识，那个抽卡的【二级】描述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啊。在我的兑换列表里面，所有的知识都被以这个世界的规格而分为了三级。】

顾一恒眼前的列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很显然是知识源泉用更加直观的方式进行了整理。

“原来如此，是评定强度的意思吗。”

【是的，从凡夫俗子所能学习的东西，到一般人一辈子无法接触到的超自然力量应有尽有。】

“等等。”顾一恒停顿了一下，立刻发现了问题：“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之中也存在本土的超自然力量吗？”

【那是当然，我们选择的舞台可不会那么无聊。不然要是灭世者一下子就平推了全世界的话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哈。确实是没有什么美感。”

本土的超自然势力吗……这倒是个好消息。顾一恒心想着，如果自己能够渗透和控制这些势力的话，就不用从头开始建设自己的战力了。

只不过，根据前身那二十年的记忆来看，这个世界的超自然势力隐藏的确实很好，大部分的人类都将其视为只存在于幻想中的设定而已。

“让我仔细看看你裙子下面都有什么大宝贝。”

顾一恒直接将视线放在了第三栏的兑换之中。放眼望去，几乎每一项知识都是百万千万以上的能量要求，而它们的名字也都是玄幻到不行。

【超能力脑域开发研究】

【轩辕剑锻造流程】

【魔力生成装置】

【死星要塞图纸】

【地爆天星图纸】

随手点开了那个名叫【地爆天星】的玩意，顾一恒的眼前出现了关于这个科技的详细描述。

“一种搭在在歼星舰上的武器……发射一股直达地心的冲击波，以此来达到从内部摧毁星球的目的……等会，真的能造出这种东西来，毁灭世界不是轻而易举吗？”

【听我解释完啦主人。第三栏的兑换就是远超这个世界能级的知识了，因为强度过高，所以基本上都换不到，看看就好。】

“这说的还真是直白……这一栏是什么意思。”

除了系统能够兑换的【知识】以外，顾一恒还注意到了另一处不一样的区域。在开启之后，他看到了画面中间显示出了一条紫色的蠕虫。

那是他自己——或者说他的族群，蚀脑蠕虫。

【这里是进化界面，虽然我自己本来没有这个权限，但是因为蚀脑蠕虫是主人的末日道具，所以也可以通过能量点来强化它们。】

“强化？原来如此……”

有点像是游戏UI一样的感觉，不同的方块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了一片树状图。顾一恒飞快地浏览了一遍，似乎是对蠕虫各种特性的进化。

“传染性，严重性，致命性……为什么你要用这种表示方法？”

【啊，好像是蚀脑蠕虫原本世界中的人类对其进行的评判标准，我就直接拿过来用了。】

“倒是还挺直观的。”出乎意料的是，顾一恒并没有急着进行兑换，而是直接关闭了系统界面，“先回去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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