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本土势力

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一恒才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他睁开双眼，精神却还是稍微有些困顿。

第一次使用能力还有些不熟练，似乎有点消耗了自己的精神，再加上之前动用肾上腺素的消耗，本来打算晚上做点什么的，结果没想到直接睡着了。

【晚上做点什么……主人你该不会是……】

“……”

以微妙的表情回应了系统，顾一恒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起身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这是，却有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一束？已经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嗯，感觉已经……好多了。”

名为顾一束的少女侧躺在床上看着顾一恒，她的眼神中仍旧带着一丝慵懒与迷离，然而，却是从往日的黯淡与哀伤中恢复了清明。

“那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嗯？”

“你现在是【什么】？”

你现在是什么生物？究竟是顾一束——还是寄宿在她脑中的蠕虫？

“我既是这个女孩……又是她的控制者。您希望我以什么样的姿态和身份存在，那我便是这样。”

顾一束从床上坐起身来，在她身上的睡衣稍稍显得有些凌乱。肩膀部分细腻的皮肤露了出来，柔顺的黑发垂在身边，脸上带着一种恬静的微笑。她的双眼已经一扫往日的阴霾而恢复了清明，加上清晨时分的阳光，就好像宝石一般璀璨动人。

当顾一恒将视线移过去时候，少女甚至将衣服再次向下拉了拉。

“倒是您……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哥哥？主人？”

“……”

刹那之间，顾一恒陷入了沉默，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下意识地将手抵在面前，用锐利的眼神看着顾一束。

【……主人你怎么了？】

这两种Play貌似都很有趣啊……

【还行。】

而顾一束则是因为男人的沉默而歪了歪头，试探性地问道：

“还是说……父亲？”

【噗……】

“算了算了还是哥哥吧，我现在还没有这么重口。”

“那好吧哥哥。现在我还是你的妹妹哦。”

“你这家伙。”

伸出手去揉了揉女孩的脑袋，就像是在童年的时代，在父母还活着的时候一样。

顾一束走出房间去准备早餐，而顾一恒同样也来到了客厅，打开那台复古的小电视看起了早间新闻来。不出顾一恒所料，昨夜的那一场四杀还并没有被警方所发现。这不仅仅是有老城区治安混乱的缘故，同样也是因为警方现在已经被遍布全国的邪教组织给弄得焦头烂额了。

“近日，警方已经确认有一批来自Z市的邪教徒逃犯来到了崇城之中。目前崇城警方已经发现了有关线索展开调查，同时，政府部门也派出了武装部队提供支持。在此，本台呼吁广大民众避免在夜间长时间驻留在外，以及独自前往偏僻的地区……”

“嗜血异教啊……”

说实话，第一次听说这个恐怖的邪教组织在世界各地进行着恐怖活动的时候，顾一恒的心理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当时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万一被这帮疯子给搞到，那就完全是死路一条。

那个邪教团体之所以被叫做这种名字，是和他们的杀人手法有关。和恐怖分子以枪械，火药和爆炸物，最大化人员伤亡的策略不同，遭到嗜血异教所残害的受害者们，往往会被抽掉身上的血液，并且在周围的墙壁或者地面上用血液画上诡异而又扭曲无比的图案。

然而，虽然这个邪教团体在不断制造凶杀案和失踪案，但是在媒体这媒体不断的报道下，似乎非但没有让大众感到恐慌，甚至让他们开始习以为常了。

毕竟，以H国的人口而言，这点凶杀案只能说是……沧海一粟。而事实上，嗜血异教在H国之中活动的频率，也远远低于欧美地区的国家。

酒吧，D厅，夜总会，属于人民的夜晚并没有受到这些邪教徒的影响，就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知识源泉，在你之前真的没有系统存在吗？”

【绝对不会的，主人。我是第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激活的系统，如果有其他的系统被灭世者激活的话，我也可以对其进行感应。】

“嗯……这些家伙只是单纯的恐怖分子吗？没想到居然能做到如此的势力……”

【关于这一点，我觉得那个邪教组织应该是这个世界本土的超自然势力所为哦。】

“超自然力量，超自然力量。”

虽然顾一恒只是感觉到惊奇，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映了。毕竟，就连灭世系统也会存在，本地世界没有个超自然力量那还不是分分钟就被打爆。

“嗜血异教……抽光血液……结合一下这边流传的文化和都市传说来看，难道是吸血鬼吗？”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并非毫无依据——好吧，真的只是毫无依据。如果这个世界是个都市类小说或者什么超能力漫画啥的，说不定真的会是这种俗套设定。

“知识源泉，昨天的那个东西你怎么解释？为什么我也可以通过顾一束来获得能量？”

【啊……这个啊，确实是在系统的范围之内……毕竟蚀脑蠕虫同样也有奴役整个物种作为灭世的手段。】

“哦？是吗？”

顾一恒挑了挑眉毛，侧过视线去注视着根本不存在实体的知识源泉。

【别，别这么看我啦……虽然正面的感情也可以作为系统能量存在，但是这种方式不管是从速度还是和稳定度上来讲，都没有绝望来的快！】

【我，我才不是想诱导你杀人的哦？绝对不是的哦？】

“……那你就把第二句话收起来啊？”

知识源泉说的倒也没错，毕竟单纯从能量收益上来看，杀死一个生命体不仅能过获得固定的点数，而且根据目标死前感受到的恐惧和绝望，点数至少都是在十点往上的。

但是如果是通过正面感情来收集的话……除了像顾一束这样直接被自己植入脑虫而控制的情况，这种细水长流的正面情绪在点数的收益上，肯定是不足以和具有爆发性的负面情感对比的。

而自己手动激活蠕虫的能力也并不是无限制使用的，就好像是游戏的技能要等冷却时间一样，顾一恒至少还需要等几个星期。

这种手段要留给重要的目标，想靠这个来直接扩大感染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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