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问道

柳毅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好似保罗万物，却又万物皆空。

“我，这是怎么了？”柳毅自言自语的张望四周，他记得自己本来应该是在酒楼的雅间内手中吃着那个肘子肉才对，味道还不错的来着啊......

他想到这里，才恍然间睁开了眼睛，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这是，在做梦吗？

柳毅用自己的神识扫视四周，神识回馈给自己，这片黑暗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嗯，没错，我想起来了，是我还未化形之前的地方。”柳毅终于回想起来这种感觉。

为何会再次回到这里呢？

柳毅反复琢磨，终于想起，他在那时，正捧着肘子肉发出一阵傻笑，内心感到无比的满足，心境上要突破的时候，突然觉得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对他说了一句：“你来了。”

柳毅睁开眼眶，虽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但他已经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一般来说，修士进阶元婴境界，能够渡过天邢雷劫只是相当于有资格跨进了考试考场的门槛，而接下来的心魔问道，就是修士真正要面对的考验，这考验很简单，一问一答间，便注定了修士能否通过心魔考验，若是通过，便能为修士定下自己将来的修道方向。若是不能，轻则神智受损成为一个厉害的疯子修士，重则元婴自爆，重入因果轮回。

“心魔问道吗？......”柳毅喃喃思定，抬起头来，虽目不能视，但还是向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人呵呵一笑，回答道：“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

柳毅放出神识扫视四周无果，这才开口道：“你不是心魔。”

“不错，我自然不是心魔。”那人声音有些好气又好笑的说：“小子，你明明知道你老婆便是心魔化身，自然不会在你心境突破的时候来找自己男人的麻烦了。”

额......柳毅一愣，丝戈是心魔化身，她告诉自己了，所以他从来都不怕心魔反噬这种事情发生，于是旁敲侧击般的问道：“你说你不是心魔，那你是谁？在这个时候跑到我神识里问道的，怎么不是心魔？”

“我说过了，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人轻哼一声：“哼，况且，并不一定只有心魔才能与人问道。”“还有，别在我面前耍心眼，我可是先、......额......算了，说了你也不懂。”那人将话说道一半，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穿自己的身份，立刻话题一转。

“好了，别废话了。现在因该是我来向你问道，不是让你来向我问东问西的。”这位不愿透露身份的先、已经有些聒噪了。“要不是和丝戈有约在先，我才懒得跑来做这种让人脑壳儿疼的事儿呢。”

哦哦哦——这一下，柳毅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想必，是丝戈觉得这时候来显得太别扭了，所以找了另一个类似那个自称是暗光仙女索林的同源之人来帮忙的。

柳毅刚想明白来龙去脉，那个可以看穿他想法的人便已经用你终于猜出来了的语气说：“哎对，没错没错，是你老婆来找我走的后门。”

“哦！好！”柳毅这下也将悬着的心摔在了肚子里，应该还开心的蹦跶了几下才稳定下来。连忙客客气气的说：“那可真是有劳阁下费心了。”

“唉，无妨无妨。”那人倒也好说话，既然立场摆明了，说话也就开门见山了：“那宋灵真人，咱们可以开始问道了吗？”

“请指教，请指教。”柳毅连忙点头，既然是仙女老婆大人请来的熟人给他问道，那自然是开心愉快的欣然接受咯。

“咳咳，那么，第一问，何为道？”那人倒也利落，说问道，开口就问何为道。这一问，何为道，可谓是道可道，非常道，那么，道究竟是什么呢？这一问题玄机太过复杂，可长述千万言，也可短结三两句。

何为道，柳毅注视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喃喃自问，意念开始泛微波动，一道紫雷在黑暗中形成，心中想起那日跪在黄姨面前时的不甘，脱口答道：“因果，即是道！”

因果，即是道。因机缘果之简称，时机不到，因缘不生，因不受缘，有缘无份，如此使然。

若是不懂，那就再简单得说，做了什么，产生了什么后果。

前因后果，就这样吧。

“第二问，何为尔道？”第二问紧接而来，何为尔道，直问你的道是什么。

柳毅第一问回答明白后，再无顾忌，立刻回答：“吾之行，即是吾之道。”

正如柳毅说言，我做的事情，就是我的道。

柳毅话毕，那人提出第三问：“你，问心有愧否！”问心是否有愧，扪心自问，

这一问，正中柳毅死穴。

柳毅耳边响起黄姨伤心的哭声。顿时觉得内心一阵痛楚传来，一处伤痛，牵动肉身神魂。

那日......黄姨是这么伤心的吧。

啊！柳毅咬紧牙关，但还是闷声倒地，双手捂着心胸，低头栽倒，痛得左右反复，冷汗顺着额头冒出。

那人突然开口道：“嗯，痛就对了，你那日所言所行，有违人伦孝道。”

看似是那人突然出口批评柳毅的一句话，但语气内却有仙人指路之微妙。

一句人伦孝道，顿时勾起了柳毅的一段回忆。

柳毅提着一只鸡去送给黄姨，却被黄姨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一通气话直接跳过，柳毅只记住了黄姨最后一句话：“你当老娘是乌鸦啊？”

是啊，是啊。黄姨是狐狸，他也不是人。何来人伦孝道一说。

此处，不得不多提一点。一个听从大人摆布的孩子到开始独自形成自我意识和观点的标准，不就是一次成功的叛逆吗？

柳毅嗤笑一声，心胸中的剧痛立刻消散。他立刻爬起身来，大声回答道：“心有真情牵挂痛惜，但敢言今生问心无愧！”

“嗯——。”那人一声轻哼，好像是很满意，甚至能听出点头赞许的感觉。等柳毅已经恢复过来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好以后，他这才缓缓念出一句成道平词：“落丹成婴雷劫渡，问心无愧法自成。”

柳毅感到自己的眉心被那人用手指一点，一道记忆送进了他的脑海神识之中。

“这是丝戈让我交给你的，你小子最好把这些东西看完。”那人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不友好，这句话说罢，似乎再大步离开这里，而聒噪声也渐渐飘去，无所听闻。“唉，本来计划的挺好，还是搞成这个乱七八糟的样子......”

柳毅心神归位，终于从定境中回过神来，用力睁开眼睛，眼眸中紫光隐现，全身还处在进阶成功，精力充沛的兴奋状态。

一睁眼，却看到浑身护体蓝光笼罩的釉 护在他的身前，而显出兽体的慕容莎在与十几名结丹期修士搏斗，立刻脸色大变，意念催动，单手运起一道风韵挥向包围慕容莎的十几名结丹修士。

十几名全力对敌的结丹修士哪里承受得住元婴期修士一击的力量，立刻都吐血倒地。

釉 和慕容莎一见柳毅苏醒，都露出高兴的神色，两人立刻跑到他身边，几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向柳毅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

等待柳毅听完二人的讲述后，这才开始打量四周。

原本三人所在的雅间已经坍塌，众人都在大厅之内，可是那个守门修士激活了护城大阵，并在护城大阵的掩护下，躲藏了起来。而他带来的一群打手，就没那么幸运了。

柳毅紫色眼眸闪动，这是他问道时领悟的灵体神通，可以一眼看穿因果。只见他伸出手掌，凭空一抓，那个躲在符阵中的守门修士便被他捏着脖子拉了出来。

（作者注：问道部分，纯属泥猫画成虎的胡乱分析，个人理解浅薄虚浮，就当听个乐儿吧。唉，脑壳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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