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桩:坐下说吧。
安莹轩:嗯,好。
因为实在是太早了,没有客人,乐得清闲,俩个人便坐到一边椅子上说话。
李铁桩:可能老头子我这长相信,不怎么讨人喜,可我不凶的。
安莹轩:您说笑了。
李铁桩:呵呵。
安莹轩:您酿酒很多年了吧?
李铁桩:是挺久了,到底有多久,我也不太记得了,以前我可是一间大酒厂的首席大师傅呢。
安莹轩:嗯,我也认识个酿酒的人,不过酒厂是他们自家的。
李铁桩:嗯?
安莹轩:是个年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
李铁桩:老头子我也就酿米酒好而已。
安莹轩:技不在多,在于精,他虽然门路多,可没有哪一样像您这么精通。
李铁桩:一招吃不遍天。
安莹轩:可我看您生意也不错。
李铁桩: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老了,以后注定是年轻人的世界了,你的那个朋友还年轻,进步的空间还很大。
安莹轩:嗯,只是您为什么要这么早起?
李铁桩:习惯了而已吧。
安莹轩:诶!
李铁桩:先将糯米处理好,然后再用酒曲调均,虽然听着简单,可在其中花费的心力可不简单。
安莹轩:您放心,这个我懂的,以前我爷爷教我制茶叶,所以对这些的心血与付出,我的明白的。
李铁桩:不过冬天在蒸酒坊里,可是暖和啊,比炕上更暖和。
安莹轩:一直在烧火,那是自然。
李铁桩:以前穷,没有热水器什么的,洗澡全靠烧水,极为不放便,而且冬天,风一吹你就不想洗了。
安莹轩:嗯嗯。
李铁桩:所以啊,后来我这酿酒室就成了几个孩子冬天的东园了。
安莹轩:我觉得挺不错,起码有个家的感觉。
李铁桩:以前啊,我讨厌他们进入我的蒸房,可现在,我又时常怀念,你能明白吗?
安莹轩:嗯。
李铁桩: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也成家了,都忘了我这个老父亲和那个蒸房咯。
安莹轩:不会的,人一生中,最难忘却的,我想只有两样,一是“爱”,二就是“童年”。
李铁桩:但愿如此吧,以前年轻的时候呐,我是个酒鬼。
安莹轩:呵呵
李铁桩:我可不说笑。
安莹轩:现在您没事就少喝点吧。
李铁桩:……(打量)
安莹轩:怎么了?
李铁桩:你说这话的时候,口吻和样子都和我女儿很像,可惜啊。
安莹轩:可惜什么?
李铁桩:我再也听不见了。
这话一出,安莹轩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有点尴尬,沉默了好一会,安莹轩才重新率先开口。
安莹轩:您的爱人呢?
李铁桩:在儿子哪。
安莹轩:你不过去?
李铁桩:这里有太多回忆,我不想丢掉,逢年过节的时候聚聚就好。
安莹轩:不觉得孤独寂寞吗?
李铁桩:这你就不懂了,也许那些生活才是不适合我的,在这里我还有不少朋友的。
话音刚落,生意开张,安莹轩方觉自己打扰太久,便请辞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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