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勺子，看呆了哟？”秦昱恒脸还是有一片红屁股样的痕迹，穿上外黑白衬的酒吧中性些的制服，站的很直的审视自己一目到鞋底的身材。

“看个胖猪身材都比这好，你还是看别的去吧。”

“不，我是下面疼。”冯浏醴一脸便秘样子的回答，捂住那里。

秦昱恒左眼一跳，一脸不屑的往右瞟了一眼，然后又回来右手支住脸，又有些轻佻的眼神，晃了晃右手。

“举手之劳，何乐不为？”

“举手之劳何乐？不为！”

秦昱恒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光“玩弄文字这么厉害，真没白起，可以去编个集锦了。”

“不能去做官方公关？”

“不不不，那你还需要扭曲事实，捏造数据，营造舆论，暗箱操作，上下行贿，编造理由，控制公众情绪--”像蹦豆子一样出来。

“停停停。”

“让我想想，还得没心肝，打击别人--”

“总之太难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做这么多事情，他们有时候都做不好。”

“别说的那么龌龊好吧，都有受勋的。”冯浏醴在吧台后面赶快地把黑板写上几个字。

“不，你什么反动思想，发现了才叫龌龊，没发现可叫，嗯...对，原则。”

“至于受勋么...”她顿了一顿，还是没有打断地继续往下说。

“无功不受禄？闻所未闻，站好队就行了。”

“嗯？”冯浏醴虽然仍抱着下体佝着背，但眼睛未免还是很跳，眼神一愣一愣地。

“你说这些有用？”

“对你以后有用的，31的单身汉。”

“放屁，别人两个人能干的事我一个人用右手也能干。”

秦昱恒实在看不清他说了个啥，就眯着眼挑衅一样的看着他。

“你等的哈。”

冯浏醴把尖叫鸡拿了出来两只，然后在黑板上写出来些文字，具体演示情况记录是这样的：

“老婆我们上床造孩子怎么样啊？”

“咕？【嗯？】”

“上床造个孩子嘛。”

“咕↗咕↘【可以。】”

“嘎嘎，嘎嘎，嘎嘎【爸爸，爸爸，爸爸】”

“哈哈哈哈，嗝。”

“哈哈哈，hiahia。”

“我有个问题：你是怎么中午来的时候一声一声姐啊叫的那么亲。”冯浏醴一边捂住蛋一边在画板上写出来。

“哦，这个问题很容易。你就学我，咕叽咕叽啊唔姐啊，然后反复的读，把前面的声音减弱，后面姐啊的声音加大，很快就完了。”

“其他也能？”

“当然，咕叽咕叽唔儿啊，咕叽咕叽唔孙啊。”说出来的时候全然没有前面那么僵硬。

她又笑了，他又笑了。

“那讲真你一年半弄完事儿就抛下她不管了？”

“嗯，感觉没资格活。”她又笑了笑，喝着酒杯里面的白开水。

“我怎么跟你说呢？..补助金也能办下了，替考的程序也快办完了明年7月份开考，给她能上个一本左右，实在不行你以后把她当女儿养。”

“孤小僻为优秀之始，合大群乃堕落之根，撑起人生的是孤独。我在她身上看不出来什么优点，但是她是孤僻的乃至到自私的，注定要干些东西，我没有权利去干涉，最多支持。”秦昱恒转过来正对着冯浏醴

“这也是和你说的。”

“我不属于你们，我感受不到，我应该那时候死去的，如今活着可能就是为了受罚与弥补。”冯浏醴没话说，秦昱恒也没话说。

“我给你写些东西吧..，你去里面看股市到割韭菜的时候没。”

“那你最好少点挖苦。”冯浏醴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

“知道了，马上马上，放心吧。”秦昱恒不再看他，拿笔筒里面的中性笔转了转，是透明的带些黑色的笔，握起来仿佛手上又长起来老茧一般，稍沉醉了一下，想起来她假装家里人来信给师部里面发信件的时候，然后开始往档案袋的背面上写些东西，原文：

此致【划掉】

敬礼【划掉】

你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你也是，我不是。

我是个只会研究严肃东西的人，我不敢在纸上妄言了，只能把数据给你列一下吧。

如今中国人平均年龄是76.38岁，但在1940-1985年的平均年龄是32岁，军人平均年龄为18岁，期间一半死于丧乱，军民总死亡人数约有1.5个亿，民国时期评估总人口为4亿。

1937-1946年 中国进行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其中军民累计阵亡4000w左右，最终失败，其中重庆战役持续了1个月，每1min就有72人阵亡，3个人因为感染，断肢，坏血病等而不得不将枪口放进自己的嘴里，炮弹消耗仅150万发，飞机52架，叛逃12架，其余全部被击落，以三个方面军全部溃败为终点。

签署中日和平条约，伪民国政府放弃北部海岸领土正式接管全国作为傀儡存在，美国在英国陷落后，在夏威夷的核爆照耀下，签署光荣和平，维持不干涉局面。59年汪精卫被暗杀，高宗武接盘。筹备后最终以日本经济大危机时放弃部分经济权益换回较大自治权及北部省份，并成功在日本局部内战时接管东北。

期间，民众识字率为18％，损失人口包括屠杀人口及外输劳工，垦地约3000w，多为妇女儿童。

最终是大东亚战争，德国内战及意大利势力地中海范围圈的瓦解美利坚联合工团的建立送来了它，最残忍的它，这期间有沧海核电站事故，我没法去表述它，没有哭泣，全是血，全是碎片，没有遍地哀嚎，全是千里无人烟。数据最后在国家社会主义指引下，不得不做掩埋及虚假处理。可以估算的是，估算不了。

想象一下1.5亿个人，站在你的身前，把这颗子弹挡下来了，全死了。

他们为你能活着，然后爱，希望，美好。

我就是他们的一份子，理应安抚好那1.5亿个剩下的尸体。

其实吧，从来没有遗憾错过最美好的人，遗憾的是，遇到再美好的人，都把最好的自己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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