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注：本章的“我”也是于伟斈)

记得，思考“我是谁？”又或是“什么是我”的问题是被一位胖嘟嘟的狱卒大叔打断的。他待我和善，而言语中发着光。只是常人很难体味的到。

“砰砰砰”

“小子！小子！该起身吃饭了。”

一位老年狱卒如被蛀虫盯咬了千遍万遍般朽枯的手用力敲打着我的栏杆。为了木头不会太快朽蚀掉，特地刷了一层桐油作的漆，但老人的手却是无法保养的。指间多有龟裂。

『木不朽，浸桐油。人不朽？』

我轻轻地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但一大串问题。还是来了：

【 你是谁？

报着何种心态，来此？

我应该尊敬你吗？你又应该尊敬我吗？尽管我是个缥缈的声音。

你是谁？迷途的羔羊？你生而为何？死亦为何人所念？

善恶的分界线于何处？对你有利？在你物质或精神上的有利叫作善？不利就是恶？那么他人呢？你考虑过他人没有？

你是天才，又或是嫉妒天才？

我又是谁？

一个意识？一个疯子？一个精神病人？

安乐源于何处？你的劳动？还是…别人的劳动？还是以你的劳动换取他人劳动其中的盈利？

当你不经意间夺去一个生命时，有没有想过它会夺去你的生命？

当你拍打蚊虫时，你觉得蚊虫为恶。但你是被拍打的蚊虫……时？

镜子中的那个人是谁？你？还是另一个照镜子的人？

永远都不是最优秀的，永远都是他人的陪衬？被别人的光罩着？

别人的成见？不就是你自己成见的委婉说法吗？何必找一个使自己的谎话更加可以相信地又一个谎言呢？

规则？那是枷锁。自由？那是挣脱了枷锁的猛兽。

谁会在意你？除自己外，谁还会爱你？

寂寞吗？空虚吗？天地间只觉有你一人否？

你是高估你的勇气了吗？

当你听到“我是谁？”这个问题时，笑那个人傻。而不知你笑的有多傻？因为有些智者仰望星空时会在不经意，落入坑中。但有些人，明明越过了坑却还在坑中。

你敢承认，你很无知吗？我敢，我知道的唯一，就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对我有成见吗？对人种有成见吗？对世界有成见吗？

你是不是打算，逃了？我想我没有问任何特别的问题呀？

你是否活着？在此无人之地，在此心之炼狱？】

这些问题答又如何？不答又如何？人生不就是这样过吗？不答才是一个字“死”，不明白就要拖着空躯壳而活。亦可以说我已经不存于人世。

【那你，有追求吗？】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似在嘲讽我这个悲哀的人。

“吾欲为天下最强者。”

这是师父给我的目标，但我知道我终其一生也可能作不到。天资卓越者比我努力者甚众。而他们的资源是我可望而不及的。

【那是你师父的愿望。那不是你的本愿，没必要说此般谎话，招人笑柄。】

我发现我对于“我是谁？”这个问题都无从下手，那么这么多问题呢？我想我必需为一个先知者。

“吾欲为天下先知者。”

【为什么？】

“因为我很愚昧，众人亦愚昧。”

【但依你如今而言……回答上述问题吧。幼稚的乡巴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这留路上，绝大多数人都会对你抱有成见……愿意成为另类吗？又或者说是疯子？】

“究竟谁是疯子，还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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