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衬人(东方版)①

(《陪衬人》法国 左拉。本书只是借鉴一下设定，因为本意对话的样子，就不作过多心理描写了。)

我吃过后，那个声音没有来。只是我做了个梦，也没想到我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着。但总感得这个梦不简单：

导言：【您不会不知道，在这个商业之国，美是一种可以用来做使人心惊胆战的生意的商品。大眼睛和小嘴巴可以买进卖出；鼻子和下巴颏儿都有标准的定价。一个笑靥、一粒痣，等于一笔固定的收入。任何东西都有赝品，因此有时连仁慈的天主制造的东西也有伪造的：用烧焦的树枝做的假眉毛，用长发夹固定在头发上的假发髻，售价都很昂贵。

凡此种种，都是公正合理、合乎逻辑的。我们是一个文明的民族；请问，如果文明不能帮助我们欺骗别人，或者被别人欺骗，使我们得以生活下去的话，那么文明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当我昨天听说那个您我都知道的豪公子弘锦严竟然产生这种充满创造和异想天开的想法，要把丑来做交易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真是大吃一惊。美可以出售，这我可以理解；即使出售的美是伪造的，这也是很自然的，是一种进步的标志。可是我明确表示：弘锦严能使这种被称作丑的，迄今束之高阁的死物质当作商品在市场上流通，他真可算是为大淮增光。请听清楚了，我这里说的是丑陋的丑，真正的丑，堂而皇之地当作丑来出卖的丑。

您有时准会在宽阔的人行道上遇到一对对散步的男子。他们高大雄伟，诱人地曳着长袍慢慢地踱着，有时在店铺门前停下来瞧一眼，发出窃窃的笑声。他们年纪相仿，象两个知心好友似的结伴而行，谈话时熟不拘礼，穿着都很雅致。可是，这两人中总有一个姿色平平，长着一张引不起人注意的脸；别人不会转过头来多看他一眼，可是一旦有人凑巧瞥见了他，那么也不会感到讨厌；而另外一个男人却总是丑得惊人，丑得刺眼，丑得引人注目，丑得使人不得不把他和他的同伴比较一番。

其实，您已经落入了圈套，有时候您就会尾随这两个男人。如果您看见这个丑八怪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也许会把您吓一跳；而那个中等姿色的男人，您根本不会去注意她。可是假如他们两人走在一起，那么这一个的丑就可以反衬出另一个的美。

好吧，我对您说了吧，那个丑八怪，那个丑得无法形容的男人，就是弘锦严商铺里的人，他是该事务所雇用的一名陪衬人。伟大的弘锦严以每小时五两银子的价格，把他租给了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

一①

“雯子伟，咱有个活计，问你干不干。”

酒楼老板(我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注视着正在刷碗的我。(我？好吧，我的意识于此的缘故，我才会这么想。雯子？好吧，我接受这个称呼)

“老板，您吩咐便是。”

“我”点头哈腰，如同无骨之蛆。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如此窝囊。

“那几位大爷找你。”

老板胖嘟嘟的手拍打着“我”弱不禁风的瘦小身板。

“大爷，您看这个小子够丑吧？”

老板把我拉到了一位中年人的身边。对面是安洛(淮国首都)豪公子弘锦严的掮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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