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医院里静悄悄的，楼道里还有护士推着车经过，我稍稍放慢脚步，走到轩辕房门口，见里面灯开着，我就轻轻敲了敲门。

“门没锁，进来吧。”

是轩辕的声音！我激动坏了，推门就进。轩辕躺在床上看报纸，床头柜上半杯热水还冒着气儿，边上就是手机。

“轩，轩辕，”我差点没扑到他床上。我走过去，结结巴巴地问他“你白天，到，到哪儿去了？我咋找不到你？”

“我白天？我白天哪儿也没去啊。”他平淡地说道“我腿都没了，我还咋去？飞着去啊？”

我俩一下子都笑了。

我白天也是多疑，现在想想，哪儿有人会绑架轩辕啊。趴到窗边一看，白天怎么没注意到这新的空调外机呢？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绳子是绑在工人身上安装外机的。

聊了两句，我就去找了赵医生，前台换了一个护士，很好说话，我说明了来意他就允许我进科室了。

里面就一个人，背对着我坐在电脑前玩空当接龙。

“赵医生。”我说道。

“来了啊，快坐吧。”他头也不回，眼睛盯着屏幕在操作鼠标“这把马上完。喝水自己倒啊，暖瓶里有水，杯子在抽屉。”

我没坐，只是把钱放在桌子上：

“钱我放这儿了。”

“什么钱啊？”

“医药费。”

“别给我啊，你去楼下结。”

“哦。”

我又拿起钱出了门，走到前台：

“结一下费用。”

“缴费来我这儿干嘛？”她古怪地看向我“去楼下缴。”

“白天不是还可以在这儿缴吗？”我问她，把钱放在台上，推给她。

“拿走拿走，这儿从来都不管缴费，”她把钱推回来“谁跟你说这儿可以缴费了？”

“白天一个护士就这么跟我说的啊。”我悻悻地收回钱，攥着下了楼。

到一楼缴好费，已经快十点了，差不多是睡觉的时候了。我上楼和轩辕说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结果临出门我又嘴欠了一句：

“实验室那边我一个人也能行，你安心养病，要不我叫杜杜过来吧？”

轩辕不说话了，笑容也僵住了，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杜杜如果能来，她早来了，那为什么她不能来呢？

我情商真的很低，也没多想我就又说：

“她来不了？”

“嗯。”轩辕说完，就躺下了“帮我关下灯，我要睡觉了。”

“哦，好。”我关了灯，出了门，进电梯，按楼层，楼层有9到1，还有-1，然后我反应过来了。

到了前台我问护士，今天是不是有两个病人送来抢救？她说就一个。正当我松口气，她接着说，和那个一起的还没到医院就没气了。

我稍一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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