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銮谰一边喘息一边哭泣,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起来,随着身体体力的不断消耗,体质虚弱的她不禁咳嗽了几声,胸脯一直在起伏着,心跳已经到了极限,她还是没有止步的打算,看着前方的路,她想将自己跑废!
肖銮谰: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脑子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在呼啸而过,却没有答案,此刻的她,只有满满的醋意和妒忌。她把拳头的背部指关节处抵在了嘴巴里,不让自己的哭声变大,但泪水还是像雨水一样继续下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倒在了旁边的草地上,身体像“大”字摊开,终于动弹不了了。她的脸朝着天空,雨滴似乎也变大了,直击她的脸颊,那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脸已经变得煞白。雨越下越大,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肖銮谰:贾鸣人,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吗?
她躺在草地上,双手狠狠地抓着地面上的小草,一边向着天空质问着没有答案的问题一边用力拽断了地面上那一把又一把的小草。
肖銮谰的衣服已经湿透,寒意袭来,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几分钟后,她恢复了些许的体力,于是挣扎着从草地上站起来,但刚站起她就又倒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这种症状让她意识到她的贫血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她半蹲着,闭上了双眼,努力让自己恢复体力,缓缓后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又慢慢的恢复了清晰的画面。
确定自己可以再次站起来时她才缓慢地用力撑起上半身,随后移着步子向着公园的出口方向走去。穿过弯曲的由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她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了林子深处。
柳暗花明又一村,历经四十分钟的捷径穿越,她终于走到了出口处。
回到出租房后,她感觉到了饥饿,这是一种好现象,至少说明,她的情绪在好转。
看着自己全身湿漉漉的模样,肖銮谰打了个喷嚏,匆匆拿上睡衣进了浴室。
她不能再生病了,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能感冒,只因感冒药需要由肝肾代谢,这会大大加重她的慢性病病情。
肖銮谰洗完澡后迅速爬到了床上,但是喷嚏声不再远离她,这时候她便知道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了。
当天晚上,她便开始发烧,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她在高烧中昏醒,头痛愈烈,这让她不得不告假去医院看诊。
刚到医院,她就被主治医生训斥了一通,肖銮谰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发青的脸让人看着心疼,医生只好不再批评她。
拿上药离开医院后,肖銮谰心不在焉地往住处走着,一辆急驰而来的摩托车差点从正面撞上她,在她反应过来进行躲闪时显然已来不及,她的右手被摩托车的手柄狠狠的擦过,瞬间,她就因身体失衡而倒在了地上,药洒了一地,摩托车却呼啸着逃离了。
肖銮谰无助地坐在地上,她感到右手臂一阵刺痛。她不敢轻易乱动,于是看着地面上的那些药片发起了呆,许久许久才回过神来,这时右手臂已经恢复了知觉,痛感也消失了。
从刚才到现在,路人向肖銮谰投来怪异的目光,但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她一把,她倒也奇怪,竟然没有求救,也没打算追究那辆摩托车的责任。从地上站起来后她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确定身体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后就蹲下身去捡那些散落一地的药瓶了。
如行尸走肉般的她收拾好药瓶后继续向住处走着,不管此刻的天空是什么颜色,她似乎都可以漠不关心了,她的眼里只剩下虚无,看不到希望。
回到住处的那条街道时,街道两边的小吃店飘来能让人垂涎三尺的食物的芳香,但也丝毫未勾起她的丁点食欲,脑袋还在高烧中的她此刻只想回去静静的躺它个昏天黑地,又或者,躺下去从此就不再起来……
她无力的眨了眨眼睛,手里的药袋子只用一只手指勾着,它们摇摇晃晃,和肖銮谰此时的状态如出一辙。
回到出租房后,她刚吃完药就爬上床躺下了,她给自己平整地盖好了被子,还用双手捋了捋耳朵两侧的头发,像准备奔赴黄泉的人那样,干净整洁、内心平静,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头越来越疼,疼到令她失去了清醒的意识,她的身体像在坠入深渊的途中,她醒不过来,也摔不下去,就这样一直悬空着,往下坠落着,像自由落体的物体,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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