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对，是你的错。”

我的话像锋利的剑刺穿了她的心，成功达到了我想要效果，她再次抑制不住眼泪，娇小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也算被我狠狠地伤害了一把。

这就是我讨厌人的原因之一，不好的事总是优先找背锅侠，单纯地一味追寻着内心的自我安慰，毫无实际活动赔偿后果还能安心地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可怕怪物，玷污着整个世界。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见她的眼泪，我怕两年前的我会偷偷跑出来，所以我要把自己当作一个无心的机器人，毫无起伏地继续补充道：“不止这个，因为你，我很少踏进学校了，我怕了这个世界，很少出去了，情愿呆在家里，就算被烧死都好过被背叛，你满意了吧？全部都是你的错行了吧。”

她还愣着哑口无言，我继续反问道。

“和以前一样吗？”

“呵——别做梦了。”

我冷笑一声。

“这个说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两年时间，不单是时间的距离，更是心的距离，你也终于变成了我讨厌的东西了。况且，可以消失一次，就可以消失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心这种东西，被捅了一刀，就算自己拾掇着勉强把它填补了回去，那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心了。长痛不如短痛，我情愿现在斩断一切把她有多远推多远也不想再活在虚假的幻境中了。

“我不会再消失了。”蓝染垂下双眸，愧疚地承诺道，但回应她的是少年脸上满满的不信任和嘲笑的眼光。

她小心翼翼地拉过少年的手抱着胸前，“绝对不会，我保证。”

“我会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一直，一直。”

她正了正身子，和我对视着，那蓝色如同大海一般包容所有的漂亮眼睛，坚定诉说着她的决心。

我毫不留情地抽出自己的手，从自己知道的所有侮辱人格的词语里面精心挑选，毫不犹豫地继续刺激着她。

“你自己不也在变吗？”

“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了啊。我以前认识的蓝染可不会这么恬不知耻地在男人面前大玩脱、衣秀。但凡要是还有点廉、耻心自尊的话就赶紧穿上衣服，给我快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和条母、狗似的赶也赶不走在那里跪、舔，跪久了站不起来了吗？真是恶心。”

因为清楚地知道人是怎么样的，所以也清楚地知道怎么把语言当成武器伤害人。我从未说过这种话，今天这次，是第一次，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蓝染脸上的温柔在一点点地崩裂瓦解，最后面目全非，她怔怔地看着我，拳头紧紧地握着，用力地咬着嘴唇，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我也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苏清秋了，失望够了，也该走了吧。

不知为何，嘴里很苦，突然很想吃糖。

“啪——”

一声清响刺破了这个幽暗的房间，我被她颤抖着手用力扇了一个耳光。我保持着偏着脸的姿势，眼角瞥见她的眼角还匍匐着泪花，满脸悲伤地看着我，颤抖着嘴唇小声地说着：“因为…那是…你啊。”

她才愿意如此放弃尊严。

然后一把站起来快速揽着还散在床上的衣服，“砰”地一声粗暴地关上门从我的房间逃跑了。

终于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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